搞了半天,班长家这顿饭原来是鸿门宴啊!
班长的妈妈把我请来,原来是想审问我,我为龗什么胆敢泡她的女儿啊!
都是因为舒哲在背后告密的!他跟林阿姨说我是班长的男朋友,还把我发高烧在他家过夜,拿班长当抱枕抱了一夜的事情,给捅出龗去了!
当天半夜舒哲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我休息的房间没有关灯,就进来查看,结果就发现姐姐被我紧紧抱在怀里,因为挣扎累了已经跟我一样睡着了!
幸亏班长当时是穿着衣服的!不然即使是用生病烧糊涂了做理由,也不会得到班长原谅的!绝不会只是好几天不给我好脸色,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舒哲到底是跟林阿姨怎么说的?是如实告诉林阿姨,当时我神志不清,而班长穿着衣服吗?不会添油加醋,说我跟班长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吧!
大危机!叶麟人生的大危机!我可以保持沉默,但我接下来说的话会被作为呈堂证供!
坦白吧!这件事的起因是由于不可抗力!要怪只能怪我没有抱枕就睡不着觉!虽然我隐约记得,我刚睡醒的时候,自己的右手仿佛隔着衣服覆盖在班长的臀部……但这也是不可抗力!人抱着抱枕的时候,必然伸手去寻找最柔软的接触点的!
在不知龗道林阿姨了解多少事实,甚至不知龗道她听了多少谗言的情况下,老实交代是最好龗的选择!反正我当天确实是生病了!我把班长拽到床上完全是无意识之下的行为!在第二天高烧消退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龗道怀里面是班长!我只以为那是一个质量超好龗的柔软抱枕而已!
“是我的错.”
我刚想坦白,班长却抢在我前面,把那四个字先说了出来。
我吃惊地看着班长,不知龗道她为龗什么要把责任揽过去——在那件事当中,她明明是受害者。
“叶麟从小养成的习惯,就是没有抱枕很难入睡。”
班长把筷子平放在碗口,同时低声解释道。
“我明知龗道这件事,但是当时却粗心地忘记了,发高烧的叶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很痛苦……”
“是吗?”林阿姨秀眉一挑,“然后你就很大方地拿自己做了抱枕?我女儿心地这么善良,我真骄傲啊!”
这么辛辣的讽刺,居然还是用春天般煦暖的笑脸说出来的?林阿姨你就不会换一个更合适的表情吗?不管是生气、失望、鄙视都好!你从头到尾始终保持微笑,一直这么典雅高贵,给我的感觉反而更可怕啊!
早先我在全家福照片里看见林阿姨,还认为摆出俗气的“剪刀手”照相姿势,还能显得无比优雅的林阿姨,非常难得,现在才发现,林阿姨你拿菜刀把我砍死的时候,姿势也一定堪比芭蕾舞演员,优雅得让大家不相信你是杀人凶手吧!
“处理了一点垃圾。”林阿姨一边把菜刀丢在我的尸体旁边,一边笑着对周围的群众说道,“给大家添麻烦了,请问谁带了军铲、鹤嘴镐之类的工具?最好能帮我把垃圾掩埋起来……”
到底是闹哪样啊!搞了半天班长的妈妈有腹黑属性啊!而且还是“优雅黑”,简称“雅黑”!林阿姨你到底跟微软的雅黑字体有什么关系嘛!难道你才是那套字体的版权拥有人!?
被妈妈挖苦“拿自己当抱枕送给男同学”,班长脸红地抬不起头来,我知龗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不怪班长,班长以前不知龗道我有抱抱枕睡觉的习惯,而且当天我顾及自己的面子,也没有跟班长说。”
“于是为了你的面子,我14岁的女儿就任你搂搂抱抱咯?”
如果不考虑说话的内容,只看林阿姨的表情,别人会误以为林阿姨在夸奖我。
“叶麟当时病得很厉害!”班长把那个我难以回答的问题抢了过去,“我照顾的不够周到,没发现叶麟想要抱枕,还为了给他盖被子贴的特别近,我、我是自找的……”
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那一晚班长突然被病中的我伸手拦腰抱住,内心是何其慌乱,即使到了现在,班长回忆起这件事也仍旧满面羞红。
“好一句‘你是自找的!’”林阿姨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微的怒容,当然这也可能是我想象出来的。
“换一种说法,就是‘你是心甘情愿的’,对吧?”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班长惊诧道,“我当然不愿意!我是因为没能挣脱开……”
“当时你弟弟不是也在家吗?”林阿姨冷静地指出,“就算你觉得这一幕不想给弟弟看到,那你不能大声喊‘我不是抱枕’吗?他发烧得再糊涂,也应该知龗道普通的抱枕不会说话吧?”
“那个……‘放开我’之类的话,我当时确实跟叶麟说过的,”班长在妈妈面前抬不起头来,“但是声音小了他听不见,声音大了,又会把已经睡着的小哲吵醒,而且叶麟好不容易有睡意了……”
“所以还是为了他,牺牲了自己呗?”林阿姨总结道。
班长一时不知龗道该怎么反驳,只好咬住嘴唇,把目光别到其他地方。
见女儿沉默了,林阿姨又把注意力转回我身上。
“叶麟,我想问你,你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我女儿为你这样牺牲吗?”
“我、我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我的真心话,面相凶恶之类的缺点姑且不论,我觉得我的优点也就是身体比较强壮,但现在又被加上了病毒性心脏病的负面状态,可以说跟班长比,简直是一无是处了。
“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就好。”林阿姨做了一个摘掉手套的动作,之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戴手套,于是自嘲地笑了。
在上海做研究工作的林阿姨,平时似乎是经常戴着手套,才能接触实验设备的。
“叶麟,刚才我说自己的物品如果被小偷偷走,会让他们很闹心,你有没有感到很好奇?”
当时是很好奇没错啦,但现在,话题转到了审问我和班长关系上面,所以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其实呢,我们的研究所,是防艾疾控中心的下属单位,所以很多物品会带有防艾的字样,小偷偷到这种东西,害怕被传染艾滋病,当然会心里犯嘀咕。”
诶?原来班长的母亲隶属防艾疾控中心啊!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龗道这件事,以前还以为他工作的疫苗研究所,是专注于流感疫苗、肺结核疫苗的呢。
“可以实话跟你说,我负责的项目,是做艾滋病的抗体研究的,虽然只是一个大研究计龗划当中的小项目,但是就像破译人类基因组一样,是群策群力的工作,少了哪一环都不行。”
这我当然知龗道,想靠一两个人就攻克世纪绝症,非常不现实,艾淑乔不是也在研究治疗艾滋病的新药吗?为此郁博士还让我撸了个管……
“以我享受的员工待遇,其实是可以带家属住在研究所宿舍里的,你知龗道我为龗什么没有那么做,而是坚持要在上海买了房子,再把莎莎和小哲接过去吗?”
“宿舍条件不好?”我随口猜到。
“不比一流大学的寝室差多少。”林阿姨十指之间相对,举在鼻尖的高度,听这口气,她应该是一流大学毕业的。
“我不把莎莎和小哲接过去,主要原因是:研究所因为是防艾中心的下属机构,门口挂着防艾中心的牌子,所以附近的居民对进出研究所的人都有偏见,觉得和那些人接触,会增加自己得艾滋病的几率。”
“来自社会的对艾滋病人的歧视,表现在方方面面,不用说别的,在我们研究所门口,很难打到出租车,因为‘艾滋针’的传言,许多出租车根本就不从我们门口经过,就算我们想告他们拒载,都没有机会。”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看到一些同事的孩子,因为自己住在防艾中心的员工宿舍里,在学校里受到了排斥,放学了也不敢找朋友来自己住的地方玩,生怕朋友来过一次以后就不理自己了。”
“因为不想让莎莎跟小哲受到同样的歧视,所以我才没有把他们接到研究所的员工宿舍里,跟我一起住……当然,我老公的公司比较远,住在研究所宿舍他上班不方便也是一个原因,总之我们暂时还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努力攒下首付的钱……”
之所以跟我说这些,似乎是想让我知龗道:让班长姐弟成为留守儿童不是他们的本意,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举家迁往上海,跟冬山市的人或物,不需要再有什么瓜葛了。
我偷偷看了班长一眼,发现班长脸上有一种混杂了忧虑和彷徨的表情,她当然想每天都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但是又觉得难以割舍和冬山市的种种联系。
“没见到你的面的时候,我还没那么生气。”林阿姨继续说道,“但是今天见了你以后,我心里气得不行,你知龗道是为龗什么吗?”
“因为我长得难看?”我试探着回答。
“不,男人不用长得多好看,你也不算丑。”林阿姨难得地夸了我一句,“主要是你的气质!你身上那种桀骜不驯的气质,非常像混黑`道、混社团的人!你让我想起来最近几个月,在上海对我纠缠不休的一个黑`道分子!”
“有这种事?”班长惊问道,“妈妈,你之前怎么一句话都没跟我提……”
“因为我懒得提他!”林阿姨怒道,“那个姓霍的香港人好像认识研究所的领导,他为了治疗自己的艾滋病才跑到上海的,结果偶然在研究所里碰见了我,居然就想向我求爱!”
“别开玩笑了!我确实对艾滋病人不存在歧视的看法,毕竟有些艾滋病是通过母婴传染的,有些人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也挺可怜……”
“但是他一点也不可怜啊!我听领导私下里说,他是因为拈花惹草,屡教不改才染上艾滋病的!”
“简直是活该!这个人渣还是混黑社会的!他怎么没被仇家打死呢?他再纠缠我,我就给他注射一管空气,直接送他上西天!”
===分隔线===人气排行榜方面,原以为晋升A组的角色,会从逼兔或者彭透斯中间产生,哪想到书友“江上风[真]”一连投了渣叶400张PK票,表示“至少让猪脚上A组吧?”——于是渣叶成了A组的第10个人。
此后的A组和B组,将最多只保持10个角色,所以渣叶算是赶上末班车了,今后如果有谁还想升上A组,就必须挤一个人下来了……
另外苏巧的奶奶得到了一张手机推荐票,光荣上榜。
最龗后,在贴吧的“御坂美琳”提醒下,我才想起来,今天是3月18号,是伪娘舒哲的生日,有些读者的记忆力就是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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