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午十点。
张一再次贪睡，只听见林茵在楼下喊：
“亲爱的、亲爱的....家里多一条狗....不知那来的萨摩耶....”
张一迷迷糊糊、赤身果体从床上坐起来，带起盖在朴妍娇身上的薄被，露出一丝不挂，白晰、软嫩的娇躯。
屋里开着冷气，晚上睡觉要盖薄被，不然会冷...
给朴妍娇重新盖好，张一看了看手表。
快速穿上衣服。
已经十点，凯西的飞机十一点到。
关于萨摩耶，它张一凌晨五点刚刚从实验室牵回来的。
就布兰呢啦，她是付钱的VIP客户，所以给‘它’排房间睡觉。
张一刚刚下楼，林茵跑过来拽着他的手臂，指着坐在沙发上，正在使用按摇控器不停换台的萨摩耶。
张一晕菜，内心呐喊，‘你现在是一条狗啊，至少表现要像狗吧？’
“别担心宝贝，这是我昨天晚上在马棚附近捡的，它很聪明，不会咬人。”张一安慰林茵。
像是抬扛，萨摩耶侧头，对张一凶凶地吠叫一声。
张一从‘它’眼睛里看到戏虐。
人性化的表情，把林茵吓的不轻。
“亲爱的？”林茵声音颤抖。
张一拍拍林茵的小手，然后走到萨摩耶面前，从它抓子下面拿走摇控器。
“你是一条狗，首先要学习讨主人欢心，而不是恐吓主人。”张一训道。
萨摩耶盯看张一。
‘你说过不虐我的，这才第一天，你就忘记昨天刚刚说的话！’
张一语赛。
毕竟是病人，刚刚经历非凡事件，心里肯定不好受。
于是坐到萨摩耶身连，轻轻给它顺着毛发。
安慰道，“报歉，我刚才不应该对你大声说话，我现在要去机场接人，你是留在家里，还是跟我一起去？”
张一使用商量语气，很温婉的那种。
林茵感觉今天起床方式不对，感觉萨摩耶不像狗，张一不像人。
最终萨摩耶低了低头，它也想出去散散心。
张一看向林茵问，“亲爱的，你去吗？”
思考两秒，林茵同意。
她想和凯西多接触，毕竟以后要打一辈子交道。
别墅自有车库。
这里停着两辆埃尔法一直闲着没用过，张一开着它来到机场。
把车停好后，步行走到接机口。
张一和林茵刚到，远远地就看见凯西往出口走过来。
她穿着一条碎花长裙、白色雪纺上衣、头戴粉色宽边帽、脚下踩着一双水晶高跟鞋。
一头褐色长发被束在身后，随身体节凑摆动。
加上身材修长，这一切、让她看上去美的让人窒息。
包括一些老外，和头戴小圆帽的当地人，视线忍不住往她身上看。
当然，林茵也很漂亮，她站在张一身边，同样吸引很多目光。
张一感觉自己像一只贪吃的熊，掉进蜜罐里，又甜又幸福。
接到凯西，三人一起返回汽车。
“好漂亮的萨摩耶，”凯西伸手挠了挠萨摩耶雪白的毛发。
机场不允许带宠物进去，所以它留在车里。
“什么时候养的？”凯西好奇问。
“这是一只流浪狗，昨天晚上在马棚附近捡到它。”张一解释一句，随后发动汽车。
‘你才是流浪狗~’
布兰呢通过眼神抗议，直接被张一无视。
凯西点点头，坐在汽车后排，歉意道，“我很报歉，没能经营好你交给我的公司。”
张一控制汽车离开机场，开解道：“这不怪你，是我把伏特加的价格定的太高。”
“可它的品质确实值四十米元一瓶....”凯西辩解。
萨摩耶仰头吠叫，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实际上它是在笑。
“笨狗，这很好笑吗？”张一气骂萨摩耶。
‘当然，你的智商真感人，难到不知道任何一款高档产品，都是从培养低层客户开始的吗？
否则，喝再贵的酒，装逼给谁看？’
“.......”
张一突然想到和林奇的一段对话。
关于手表，他为什么总戴劳力士。
为什么？
因为劳力士辩识度高，大部分妹子认它。
如果戴江诗丹顿，虽然更贵、更好，但妹子们反而不认识。
认识江诗丹顿的妹子又不差钱，也就不会跟你约。
就是这么玩的。
再联想天朝同款功能的APP之间，是怎么干仗的？
让价！
挤死对方，再涨价！
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谢谢~”张一承诺道，“下次去市区，给你买玩具。”
萨摩耶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我不是狗~不需要玩具！’
见张一和一条狗聊的有来有往，凯西担心问，“张一你没事吧？”
张一笑着解释，“我和聪明豆也能聊天，这条狗也是很聪明的。”
‘你才是狗~’萨摩耶用眼神无声抗议。
返回伏虎庄园，别墅门前。
“我打个电话，你们先进去。”张一对林茵和凯西说。
两人应声，进入客厅。
朴妍娇已经起床，正在收拾昨天留下的几处‘战场’。
张一站在前院，面朝大海播通尼可的电话。
“BOSS。”电话里传来尼可的声音。
张一秒懂她此刻身边一定有其他人，因为没有外人，她会唤‘亲爱的...’
“尼可，取消加班吧，四月过后、农场伏特加酿造不要停。
张一决定道：“八九月份，水果成熟后，水果白兰地、葡萄酒也进行第一次试酿造。”
“禁令取消了吗？”尼可惊喜问。
“没有，”张一解释道，“伏特加放几年不会坏，葡萄酒、水果白兰地，最少也要经过三年桶藏，我相信禁令不会持继那么久。”
“可是...”尼可担心，“伏特加瓶子两米元一只，会不会积压....，万一禁令三年不解，单单酒瓶的成本...”
“我会让安琪从天朝重新采购酒瓶，预算控制在一米元以下，质量不会比两块钱的差。”
张一补充道，“把酿酒工作交给‘爸爸’，你来香江，那里车间已经建好，下周啤酒设备从米国运来，安装过程中，没有懂行的人看着，我不放心。”
尼可知道张一口中的‘爸爸’，指的是自己的父亲。
并没有纠证张一的叫法，答应处理好手上的事情，一周后飞香江。
又聊几句，张一挂断电话，接着打给安琪。
“亲爱的...”电话里传来安琪开心的声音。
和尼可一样，安琪此刻应该在办公房里，而且卢学洙不在身边。
否则‘亲爱的’三个字她还叫不出口。
几句情话之后进入话题。
张一道，“四月之后酿酒会继续，你联系设备厂家，为酿酒车间增加一条五百万升伏特加生产线、一条五百万升啤酒生产线。”
安琪像是XX的时候，被张一按住脖子，顿时哑语...
反应两秒，安琪提醒，“亲爱的，你会破产！”
安琪感觉张一好像是在玩‘梭哈’。
这么多投入，亿万富豪也会被拖垮。
张一并不担心，帐户上躺着六亿米元，买几台机器像从身体上割一块肉，会疼，却不会死。
“增加生产线，可能还需要增加工人，如果从当地招不到酿酒工人，就从国外招。”
“好吧。”张一给的信息量太大，安琪有些吃不消。
“现在车间地库有多少伏特加存量？”张一问。
“有两轮库存，两百万升。”
单次最大产量是一百万升，也就是两百万瓶，两轮是四百万瓶。
又聊几句，挂断电话。
张一抬头远跳，近处的青青草坪，远处的蓝天大海，心里快速计算农场伏特加的成本。
粮食价格随行就市，每瓶使用五斤粮食，成本在30~35米分之间波动。
未来采购的新酒瓶，先足额算，每只1米元。
水免费、电自发、机器磨损，这些加起来算10米分。
人力成本。
一条百万升生产线需要十人操作，每人月薪四千计算，月成本是四万米元。
每月产一百万升、两百万瓶，分摊到每瓶的人工成本，伦理成本是米元。
人工实际成本需要乘两倍，要把技术成本、帮工成本、食宿、加班工资、奖金....成本算进去。
人工成本充足算，按米元每瓶。
每瓶成本总计米元。
这样去算，终于明白，为什么俄国、乌克兰，每瓶伏特加只卖几块钱。
如果张一把瓶子换成二十米分的，还有更多利润。
却是不能这样做，包装有时比质量更重要，一米元的瓶子，不能再低。
那么！
为了能够挤死欧洲的伏特加酿酒厂、未来还要挤死米国伏特加酿酒厂，张一应该给农场伏特加定价多少呢？
张一低头看向萨摩耶，像是自言自语。
“每瓶伏特加成本米元，为挤死共它厂家，应该定价多少？”
萨摩耶歪着头思考两秒。
‘米元每瓶、包邮。’萨摩耶用眼神肯定告诉张一。
去掉包邮成本米元每瓶，每瓶还有2米元利润，如果产量大，利润同样可观！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生意，利润不超过15%
最大问题是市场占有量，如果占有量足够大，那怕只有几分钱利润，也可以把张一送上首富的位置。
比如沃尔玛超市，就是靠着薄利多销，成为首富家族。
加上农场伏特加优良品质，张一已经可以预见，市场哀鸿片野.....
但这只是设想，张一还有很多难题要解决。
首先是产量，克洛斯酿酒车间，两个月内新设备会装好，但只要禁令还在，这部分产量不能算。
剩下，看香江。
两万平方地皮，加上仓储，只能放一条两百万啤酒生产线，一条一百万升伏特加生产线。
这点产量只够占领太阳国和江香的伏特加市场。
而这两个地方，除了酒吧，老百姓家里根本不喝，没有伏特加文化。
如果想到倾销到欧洲、或北极圈饮酒如命的国家，则需要更多产量。
如何是好呢？
这是个头疼的问题！
不管如何，既然已经决定降价。
那就得安抚前面的客户，否则不仅生意没得做，朋友也会绝交。
何泽钢不用管，他与‘超人’打价格时，做为‘女婿’，张一已经赠送他一百万升。
张一再次把电话打给安琪，
吩咐她联系海运公司，把库存四百万瓶伏特加装船。
两百万瓶发欧洲，补充偿给雪莉父亲。
两百万瓶发太阳国。
至于‘超人’，他间接逼死周洁父亲，如果张一敢给他补偿，以后日子还要不要过？
就在张一思考未来时，林茵推开门，走出来唤道，“亲爱的，午餐时间到。”
张一回过神，揽着林茵的细腰，有她额头上亲亲一吻，“走吧。”
三个女人一起准备的午餐。
这不是她们第一次合作，在铜楼一起生活时，她们常有合作。
午餐后，林茵、朴妍娇带凯西参观伏虎庄园。
张一坐在屋前，撑起一把遮阳伞，放一张躺椅，舒服地睡起下午觉。
萨摩耶走过来，对张一吠叫一声。
张一无语，直接脱掉自己的T恤，给它铺在地上。
这是一只爱干净的‘狗’。
就在张一睡午觉的时候，远在米国的安琪和尼可忙的团团转。
尼可按张一要求，把每次酿酒必加的‘大料’，交给她父亲阿雷克西。
“这是什么？”阿雷克西指着四五十斤的袋子问。
“张一给的祖传配方。”尼可耸耸肩，“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你不要去想着化验，那样我们可能都会失业。”
阿雷克西摇摇头表示不会。
“还有...”尼可叮嘱道，“成品酒及时送到地库里，地库大门密码陈叔和陈阿姨两人知道，他们会过来给你开门。”
“密码你也知道啊，”阿雷克西不在意道，“直接告诉我就行。”
尼可微微摇头，“这不附合规则。”
阿雷克西愣了一下，苦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尼可无语，强调道，“这很重要，成品酒不要放在车间里。”
“这有什么不同吗？”阿雷克西不明反问。
“同一批次酒，地库里放一周，和地面放一周，品质会有不同。”
见父亲一脸好奇，尼可解释道，“不要问原因，我也不知道。”
“所以....”阿雷克西想到什么。
“农场之所以出好酒，其实和我关系不大。”尼可语出惊人。
“....”
阿雷克西惊呆。
他一直以为克洛斯农场出好酒，是女儿尼可的功劳。
接下去几天，尼可继续教父亲熟悉，独属于克洛斯农场的酿酒方法。
安琪也在忙，她在忙着采购。
为此她拉着卢学洙，一起飞到德国采购酿酒设备。
农场现用设备，来自米国本土的‘古吉酿酒设备制造商’。
但第一次合作并不友好，设备商居然不配合后续软件安装、调试。
所以她要重新找一个家可靠的设备商。
一条五百万升伏特加生产线、一条五百万升啤酒生产线，是一单大额采购呢。
回想‘古吉’制造商，舔着脸找到自己，想要再次合作时，被哄走的面画，安琪感到一阵畅快。
而安琪在德国也买到优质、先进的酿酒设备，基本实现自动化。
一百万升伏特加酿造设备，发往香江。
五百万升伏特加、啤酒生产线各一条，发往克洛斯农场。
这些总价七千万米元。
钱花出去，安琪很心疼。
便宜的设备有很多，要么是占地大、出酒率低、酒质不易控制、需要更多工人操作。
这样的东西，张一看不上。
安琪和尼可忙碌，张一是知道的，也很心疼。
也很想帮她们分担一些。
可是又舍不得离开林茵和朴妍娇的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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