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里,五公里,三公里……
乔治的大船距离夜帆的小船越来越近,夜帆走上甲板,已经能通过肉眼观察到大船在追来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危险,夜帆不得不再次拨通特勤的电话。
“你们到哪里了?他们还有两公里就追上我们了。”
特勤队长心里也着急,回答道:“我们已经看到他们的船了,最多还有五分钟就能追上,请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不要让他们逼停你们的船。”
夜帆挂掉电话,心里却一点也放松不下来。
乔治的大船动力太强了,在苍茫大海上如履平地。
但自己的船身小吃水浅动力差,全速狂奔的情况下不仅逃不出大船的追捕,还容易被风浪倾覆。
但他现在已经没有第二选项,只能对船家下令道:“全速前进,不论如何都要坚持五分钟。”
“好勒,你瞧好吧,我保证给你坚持五分钟以上。”船家回应一声,立即开足马力全速狂奔。
他这条船是父子档,之前领夜帆上传的是他十九岁的儿子,他自己已经四十二岁。不过在海风和烈日的双重磨砺下,他看起来更像六十岁。
他一边控制着船一边问道:“老板,你和船舱里的女孩子都是公家人吧?”
夜帆点点头说道:“我们在执行一个绝密任务,现在敌人追上来了,咱们必须坚持到警方来营救我们,否则我们谁也活不了,明白了吗?”
船家爽朗大笑:“我可是连梅里国的潜水器都打捞上来过的人,连菲佣国的军舰我都撞过一回,区区一条敌人的大船算什么。”
夜帆万万没想到这个船家还有如此光辉的历史,当即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你是了不起的前辈,我们的安全就交到你手上了。”
“放心吧。”船家大笑一声,随即对自己的儿子吆喝道:
“小海,准备渔网和汽油。”
夜帆意外地问道:“你准备渔网和汽油做什么?”
船家只是神秘地说道:
“这都是以防万一的作战手段,你只管瞧好吧。”
“不过归根到底,我还是希望我们用不上吧。”
夜帆明白他的担忧,要是真用上了,说明他们已经深陷危险之中了。
五分钟很快过去,乔治先生的大船已经追到屁股后面,可是特勤队的还在一公里开外。
乔治先生显然也知道他必须争分夺秒,只有控制住夜帆和那两个女人,他才有翻盘的机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道:“所有空闲人员给我到甲板放钩子,别让他们跑了。”
二十多人全部涌上甲板,十几条带钩子的绳索甩过去,直接把小船给死死地勾住了。
船家大喊道:“小海,你还在等什么,快干他丫的。”
“好嘞!”
小海拎起汽油把渔网浇透,然后把渔网全部甩过去,瞬间将敌人甲板上的人笼罩住。
还没等对面穿上敌人把越往挣脱开来,小海已经打着打火机,用力抛了过去。
轰!
火苗瞬间窜起,紧接着对面大船的甲板上一片火海,惨叫声连成一片。
“快跳到海里去,快啊!”
话音刚落,大船之后如下饺子一样,船员们都跳到了大海里。
大船上原本在岗位上的人也纷纷冲上来,一起把着火的渔网扔到海里。
夜帆此时才知道,原来船家竟然准备了这么精彩的后手,一下子就将二十多人全部烧伤,几乎全部失去战斗力。
有两个人被渔网彻底兜住出不来的,已经被被烈火直接烧成重伤,昏迷不醒了。
他不由地朝船家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不愧敢开船撞击敌国军舰海上卫士,佩服佩服。”
随即他补充道:“你放心,我会向上面报告你的英勇事迹,这些人伤了就伤了,你和小海都不会有任何法律风险。”
船家嘿嘿一笑:“那就谢谢了。”
大船那边,乔治先生终于从船舱里面出来。
“你们真是用得好一招火攻啊,不过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反攻武器了吧?”
“来人,登船,抓住他们。”
他剩余的手下迅速把两船并在一起,然后强行登船。
夜帆大声道:“你抓我可以,但是别动开船的普通人,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
乔治先生压根不理他的喊声,继续指挥手下人去小船的底舱查看。
几秒后,手下汇报,船舱里空无一人。
乔治先生面色大变,质问道:“你在用调虎离山计?你什么时候把人转移走的?”
夜帆呵呵笑道:“就在我们出港之后,我就让她们跳到别的渔船去了,此时她们应该已经安全上岸了吧。”
“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意外?你们耗尽所有资源追捕的却是一条空船。”
乔治先生渐渐收起脸上的怒容,说道:“虽然暂时抓不到那两个女人让我很遗憾,但你的分量不比她们轻,抓到你我也不亏。”
他一挥手,十几个手下立即跳上小船将夜帆和船家父子控制住。
与此同时,特勤队的快艇也赶到了。
“不许动,所有人抱头蹲下!”
十二艘快艇几十条枪把两条包了饺子,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乔治先生。
乔治走到夜帆身后,掏出小刀抵住他的脖子,高声道:“你们谁也不许动,否则立刻杀了他。”
特勤队长抬起手,所有队员立即不敢乱动,只是端着枪小心地盯着敌人。
夜帆感受着脖子上的丝丝冰凉却岿然不惧,问道:“乔治先生,你和我为敌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用毒如神的手段吗?”
这一声提醒让乔治大惊,他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夜帆的当了。
夜帆在调虎离山的时候本就可以和那两个女人一块走,但他却留了下来。
所以说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吸引火力转移视线,而是在等自己上钩。
乔治先生冷哼道:“那就看看是你下毒手段快还是我的刀快!”
可他的刀还没按下去,甚至已经完全失去力气,如烂泥一样向甲板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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