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自然没有在这天玄道宗久坐逗留的想法。
可当苏祁来到这天玄道宗前山,却是意外地见到了正在前山等待着的猿王胡叶。
胡叶此刻脸上正带着紧张的神色。
见此,苏祁虽然心中惊讶,但是面上却是不动神色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胡叶立刻是如此这般地跟苏祁讲述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苏祁听着,面上也不不觉是皱起了眉头!
虽然苏祁去了清潼仙墟,加起来,也只有短短三日时间。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三日时间,却是发生了许多事情!
……
……
就在这三日间。
秦王嬴焘已经是在西域举兵,而楚王芈雄亦是以盟军身份,从南域发兵。秦楚二地,几乎是倾巢而出,就这般浩浩荡荡向着中域进发。
而中域在秦楚联军之下,是节节败退,凡是有抵抗者,秦楚联军必屠其城,全城上下,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没有丝毫的活路可言!反之,若是丝毫不抵抗,见秦楚旗帜便投降的城,除了军士被卸甲后编制打散征为役夫外,城中百姓却是得以活命!
如此一来,秦楚联军的行径固然是千夫所指,被天下人所不耻。可取得的效果也是显著的,在除了一开始还遭遇了几城抵抗之外,剩余的中域之城纵然是依旧对秦楚联军的叛逆之举怨声载道,可当秦楚联军到了他们的城下,大部分的城主便立刻是选择举城皆降,纵然有想要抵抗者,也会被城主自己杀了,以免连累整个城池!
还有某个城的王者,是打算象征性的抵抗一下之后再投降,结果却依旧是因为有过反抗而被屠城,经此之后,整个中域俱是胆寒!
自此,凡是秦楚联军所到之地,五十里内有城,皆降!
于是,短短三日,秦楚联军便已经是向着中域横推了超过三千里!距离那中域神都,也只是差了不足两千里!
如无意外,两日之后,秦楚联军将兵临中州神都!
可真正令人意外的是,直到此刻,那位曾无敌于世的渊帝,至今,依旧是没有见到人影,甚至,他连一道诏令都没有!
这就让许多人感到不解,难道神鹰王和哮天王不知下落以后,那位强大的渊帝,便是彻底变成了聋子瞎子?甚至连秦楚联军兵临城下都不知晓?
没有人会相信渊帝对这一切并不知晓!
可要是他知道了这一切,怎么会如此无动于衷呢?
而渊帝的无动于衷,让投降者们,更加理直气壮!
……
……
此刻,在神都之中,这座帝宫之内。
作为这些年唯一能和渊帝有交流机会的尤劲松却知道,秦楚的事情,渊帝是知道的!
只是,渊帝无动于衷,也是真的!
尤劲松记得清清楚楚,当他将这一切的消息汇报给渊帝的时候,渊帝仅仅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朕知道了。”
之后,便没了下文。
尽管尤劲松自己都快被愁白了头,可是渊帝却还是在那深暗的大殿中闭关不出,且,没有丝毫要出关的意思!
可不论怎么样,尤劲松知道,他自己再是愁苦,在外人面前,是不能有丝毫的慌乱!
因为如今这整个神都,所有人几乎都是在看着他,一旦他尤劲松乱了,那么整个神都便就乱了,神都乱了,还如何抵挡秦楚联军?
再次求见渊帝,渊帝还是不见!
尤劲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这重重深宫之中走了出来。
其实有些时候,尤劲松真的是在怀疑,会不会渊帝,那位他最是尊崇的帝王,现在已经陨落了?而那深暗的大殿中,只是一个替身?
可是,尽管内心再是怀疑,尤劲松也没有勇气主动去推开那扇门,更没有勇气去亲眼直视一下,那大殿里面的,还是不是他奉献以毕生之忠诚的帝王!
走出了重重大殿,尤劲松看到了几个面带惶恐的太监,以及几个满脸不安的官员。这些,大概都是各方派来试探帝宫内底细的。
“尤大内,齐王殿下那边再一次向神都发出了出兵代替陛下镇压叛逆的请求!”一旁,一个侍卫恭敬地递上了一个手令。
尤劲松淡淡地道:“这是齐王这两天第三次递来的折子了吧?这齐王,倒还真是忠心呢!”
“不过,陛下说了,让齐王……”
“让他来!”
正在尤劲松说话的时候,这深宫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宏亮的声音。
尤劲松蓦地一脸惊疑。
而那几个面带惶恐的太监和官员,却顿时一愣,而后眼中闪过了各异的神色。
尤劲松心想,这么多年,陛下还是头一次直接发号施令吧?
“听到陛下说话了么?”尤劲松看了那愣神的侍卫一眼,淡淡地道,“既然齐王忠心可嘉,那边让他来吧!”
“诺!”这侍卫答应一声,急忙匆匆下去。
“还愣着做什么?都散了吧!”尤劲松又冲着那些面色惶恐的太监和官员们说了一句。
顿时,这些官员和太监们匆匆退下,他们自然是给各自暗地里的主子报信去了!
待到众人都走后,尤劲松却回头望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焦虑:“陛下这……是也着急了吗?”
……
……
除此之外,姬玄唯一活着的第四子,不知如何流落到西域的姬辉耀,此时却也在秦王派人的暗中支持下,带着人来到了北域当中。
此刻,姬辉耀也是本着要大干一场的心思,当然,他最想的,还是要夺回燕王之位!重新掌握燕王之印!
当然,这也是秦王要求他做的!
姬辉耀想到自己的家人都死,心中也不免悲伤!
可是,世上不顺意之事,十有七八!
正在姬辉耀踌躇满志之时,他却忽然听闻了一件事情,天玄道宗副宗主,衍物境强者金成子,被新燕王苏祁单手捏死!
一听到这个消息,不止是姬辉耀,连带秦王派来的随从,皆是傻眼!
方才还踌躇满志的姬辉耀,眨眼间,便仿佛是变成了一个被冷风冻伤的小鸡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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