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岛的东面,有百丈高的海浪飞起,正在向西狂卷而来。
漫天的席卷而来的海水仿佛是要吞噬整个岛屿。
在海浪当中,有几道身影若隐若现,那是一个个人身鱼尾的鲛人。
鲛人最善弄水。
而在这海浪之后,雷鸣鲸王、鹰鱼女王、以及那白鹰鱼芮如雨也都是静静地站立在比尼泽鱼王的背后上。
雷鸣鲸王的神色显得有些阴沉,淡淡说道:“鲛人王也是太过轻松大意了,这些人族的船只都停在西面,明明只要从西面卷起海浪,这铺天盖地的海啸,便会使那些人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为何要让这海啸自东而起,向西盖去?”
芮如雨的声音还是如往常一般地做作,当即笑道:“自然是为了让这些人族自以为是还有逃跑的希望……给他们一线生机,最后却让他们绝望的死去,这种手段,不正是鲛人王的最爱么?”
“让这些人族死得更痛苦一些,才能解我心头之恨!”鹰鱼女王依旧是那美妇的样子,只是这时候咬牙切齿的狠毒样子,又让她狰狞丑陋地快要变回原型。
雷鸣鲸王眼中再次闪过了一抹不满之色,还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忽然面色一紧,闭上了嘴,眼神间带上了些许拘谨。
而在这时候,鹰鱼女王和芮如雨同样是变得恭敬了起来。
就在比尼泽鱼王那庞大身躯的南方,平静的海面上,有一注注水柱忽起了数丈高,灿白的水花在太阳星的照耀下映出七彩的颜色。
在水花之间,还有一颗颗皎洁的珠子沉浮期间,相互映照间,在这迷蒙的水雾间连起了一道美丽的彩虹。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本该是让人一头雾水,海面上为何会突然有这样一场喷泉秀?
雷鸣鲸王等人却知道,这是鲛人王已经到了。
就在这涌起的一注注喷泉下,一个镶嵌着无数明珠的王座从这喷泉的中心升起,那一道彩虹,恰恰好便在这王座的正上方。
那头顶彩虹的,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如瀑般的金发自然地垂落,缕缕金丝随风舞动,有几缕落入了那白皙之间深邃的沟壑当中,而那形成沟壑的饱满被两片淡紫色的贝壳遮掩住,唯一让人遗憾的,大约是那平坦的小腹下不是修长曼妙的长腿,而是一条金色的鱼尾。
虽然在这王座周围,还有三名面容姣好的鲛人族男女,但是这一刻,无疑是所有的光彩都被这金发鲛人一人独领。
皓月之下,萤火何足道哉?
“拜见鲛人王!”
雷鸣鲸王、鹰鱼女王、芮如雨皆是齐齐行礼。鲛人王作为这近海处第一强者,他们自然得保持应有的礼数。
这金发白肤的鲛人王看了三人一眼,淡淡地道:“免礼,你三者,先做一下准备,接下来需要你们三人充当先锋!”
“诺!”
听到答应声,鲛人王伸出她那修长的手指,在王座上轻轻一点,这下方的海水立刻也是激起了几道浪潮。
鲛人王以及她身边三个鲛人,还有雷鸣鲸王、比尼泽鱼王等四者,都是被这水浪带起,向着前面那百丈高的滔天巨浪跟了过去。
而就在他们刚刚飞起,透过前面的百丈巨浪,看到了前方安东岛的情况时,一个个脸上都是露出了意外之色。
“那个小子怎么回事?为什么就他一个人不跑?而且,他还冲着巨浪过来了?”一个随行鲛人的惊呼声,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而所有人此刻的目光,都是聚焦在了那一道奔着巨浪而来的身影,实际上,在这些海族看来,这人,无疑是在找死!
这一道,逆着人潮,独自一人迎着巨浪而来的人,自然便是苏祁。
苏祁此刻却是已经打开了掠夺锁定功能,锁定了这巨浪中,唯一的那一个王境鲛人,其他那几个辅助御水的通境鲛人,自然不够资格让苏祁开启掠夺锁定,去特意掠夺!
苏祁单手持刀,迎着那狂风骤雨,踏天一步。
虽然苏祁从来没有过与人在水中战斗的经验,且,他所掌握的法则中,也没有能够使他在水中随心与人战斗的法则,但是,这缺并不妨碍他一往无前。而这,也并不是匹夫之勇,而是苏祁一个王境存在的自信!
海啸当中,几个弄水的鲛人,见到苏祁过来,一个个脸上也是露出了意外之色,在他们看来,这冲过来的人族简直是不要命了!
这么多年来,以这些鲛人的经验,凡是落入水中的人族,一身实力再强,也会平白被削去三成!
这海啸中弄水的王境鲛人,同样也是万法境,所以此刻见到同样境界的苏祁,他自然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嘿嘿一笑,亮出了一柄鲨齿剑。
这百丈高的海啸,向前席卷的很快。
苏祁向前的步伐,同样是很快!
所以几乎是在一刹那之间,苏祁便已经是到了那百丈海啸之前。
虽然苏祁迎向了这百丈高的滔天海浪,但是他却没有打算傻乎乎地就这么冲进这海水之间,与那些鲛人拼死拼活!
在这一刻,苏祁神藏中的圣胎,小脸上满满都是严肃,神藏中已经成型的那数十道法则,全部是化为流光,在圣胎周围旋转,一股股玄妙的力量,冲入了圣胎那小小的身躯当中。
而圣胎一呼一吸之间,苏祁的每一寸筋肉上,同时是充满了一种深不可测的力量。
苏祁的气势,在这一刻节节攀高。
手持着鲨齿剑。原本满脸自信的那一个鲛人,在这一刻,终于是是露出了慌乱之色,匆忙间,他惊呼:“此人究竟是参悟了多少道法则?”可,此时,他已经是避无可避!
而就在这一刻,苏祁的蓄势已经完毕,握刀的手于一瞬间抬起,手中的刀于刹那间劈下!
顷刻间,那百丈高的海啸被这一刀斩中,一刀断浪!
这连绵数里的巨大海啸,被这一刀之力从中分开,周围的通境鲛人只觉御水不能,顷刻间,只容这海水稀里哗啦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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