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太后不愧是姬无双的养母,母女俩简直一样一样的,都习惯胡乱给人扣屎盆子。
动手之前鬼知道姬无双和太后有这么一层关系啊,还故意跟你作对,有被害妄想症吗?
教唆什么的戚素素就更不可能认了,“太后,这不过就是两个孩子一言不合闹点小矛盾而已,何谈教唆之话?真要这么说,
我听锦阳说,最初可是长公主家的孩子先找锦阳麻烦的,我倒也想问问,你是叫泽良是吗?你为何看我家锦阳不顺眼?谁让你
和他动手的?”
徐泽良可没有戚小羊那么机灵,反射性地就扭头看向姬无双。
“!”姬无双恨铁不成钢地使劲瞪自己的儿子,你看我做什么!看姓戚的啊!
众人表情微妙,戚素素更是险些当众乐出来:就问你尴尬不尴尬!反正我不尴尬。
太后也被弄得有点下不来台,横了眼没和徐泽良通好气的姬无双,再看戚素素得意的模样,蹙紧眉头,生硬地转移话题,“
不只是这次的事,之前静娴让你去帮忙看诊,你为何不去?难道堂堂长公主亲自请你都请不动了?”
太后为了堵住戚素素的嘴,特意向一直默默看戏的各家夫人们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位长得比较富态的夫人便道:“之前听闻
煜王妃给卓家的公子看过诊,想来煜王妃是不介意帮人脱离病痛的,怎么到了长公主这里……”却不行了呢。
另一位戚素素不认识,但看起来很温和的夫人则皱着眉道:“若是煜王妃认为在外行医有**份,本夫人倒是能理解。”只
是,这个标准若是因人而异,是不是不太好?
戚素素凉凉道:“长公主若是病了,我帮着看看是无妨,左右大家是亲戚,但太后莫非不知,她是要我给她的一个面首诊治
?本王妃并不认为行医救人有何丢人之处,但太后难道认为,以我的身份,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面首治病,也算是理所应当?”
她个人并不在意阶级制度,但架不住在场的这些本土人心里,阶级意识根深蒂固,她这句话之后各位夫人小姐们脸上都没
有露出任何不认同之色,甚至还有位夫人点头地附和。
区区面首如何能和卓大人那样的朝廷重臣相提并论,这不是羞辱人吗!
太后倒是想说,不管是长公主本人还是面首,只要是姬无双开了口,她就该给面子!
但这种话她再傻也知道不能当着这些夫人们的面,她还是要脸的。
但很快,太后想到苏夫人方才的话,精神一震,好似抓到了戚素素另一个错处一样大声道:“那你堂堂一个亲王妃,出去抛
头露面像什么样子,还要了不少诊费?煜王府是短了你那点银子吗?还是煜王连自己的王妃都养不起了?”
说完,太后一脸神清气爽,兴奋得好似吃了什么延年益寿的补药一样。
戚素素没好气道:“王府有银子也是我家王爷辛苦赚来的,岂容得胡乱挥霍?索要诊金有什么不对,付出了劳力就需要相应
的报酬,凭自己的本事赚来银子,是我的本事!难道非要完全依附于男人,自己单独拎出来却是个肩不能提说不能抗,只能等
着饿死的废物点心才叫不丢人?”
一旦没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菟丝子,很骄傲,很自豪吗?
“哦,儿媳当然不是说母后你,母后千万不要误会。”
太后:“!”
在座的其他夫人小姐们心里却犯了嘀咕,不是说太后,难不成是嘲讽她们?
方才开口的慕夫人和苏夫人心中颇为不满,前者反驳道:“出嫁从夫,嫁了人,自然是一应花销都按照夫家的标准来,王妃
这般举动,不就是变相地说煜王爷养不起你吗。”
戚素素看了眼慕夫人,“我家王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但按照大殷的规制,亲王妃一年只能支一千二百两,本王妃没
别的毛病,就喜欢花钱,这银子花完了,不好再伸手找王爷要,自然要自己想法子挣。还是说,本王妃银子不够花了,诸位愿
意慷慨解囊资助一些?”
众人听得都惊呆了,你一个王妃,竟然好意思找别人要银子?
再说了,她们自己的银子都先不够花呢,哪里能资助她呀!
想到这位是个连身份都不顾及都要出去赚钱的主儿,慕夫人深怕她当真开口借银子,顿时闭紧了嘴巴不吭声了。
太后和姬无双已经被戚素素这一番话给说蒙了,同时心中很是羡慕嫉妒恨。
她们别看身份尊贵,碍于并不得皇上的重视,每年能花的银子同样只有律法规定的那些数目。
便是偶尔有人求到头上来塞些好处,也断不会有千八百两那么多。
这么一比,她们的底气竟然还没有戚素素足!?生气!
太后气得很想再狠狠训斥一番,怎奈这时,一直沉默的另一位慈眉善目的夫人一脸赞同地对戚素素笑说,“煜王妃有能力自
己赚取银两,确实无可指摘,各家的女眷们不也都在经营一些私产吗,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太后面色微微一变,颇为忌惮的看了这位戚素素不清楚身份的夫人一眼,将到嘴边的训斥又吞了回去。
戚素素特意看了这位一眼,直觉能让太后忌惮的,身份来历怕是不简单。
对方注意到戚素素的视线后还很平和地对她微微一笑,越发让她觉得这位不错。
“算了算了!不说了,哀家不想听你说你有多大的能耐,能赚多少银子!身为一国王妃,张口闭口都是银子,成何体统。”
戚素素看太后额头暴起青筋,显然被她刺激得够呛,看她年纪也大了,为了防止她被自己气得脑溢血,便顺势闭上了嘴不
再继续显摆。
不过经过这一茬,她却倏然想起了另一件被她忽略的事情。
原主生母的嫁妆呢?
当年谢安月死后,嫁妆可没交给戚锦玉,所以,东西现在该不会是在谢安如手上吧?这就太膈应人了。
她一向自力更生,不指望什么横财,所以一直没想起来这一茬,但怎么想都不能便宜了谢安如那毒妇!
她估摸着戚伯翰再厚脸皮也不会允许谢安如轻易动谢安月的嫁妆,所以,东西应该还在!
得找个机会把东西要回来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