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勉强一笑:“希望肖先生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有信心改善他现在的状况。”
“嗯嗯,我会考虑的。”
吃完早饭,温乔他们离开,院子里,她回头看去,就看到肖君何趴在三楼的窗户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温乔总觉得那眼神有些可怜,朝他挥了挥手,男孩也朝她摆了摆手。
他们和肖良宴都离开之后,肖君何就被那珍姨一把拽着摔在了地上。
“昨天晚上,谁让你让他们进你房间的?”
肖君何想哭,珍姨暴躁地踢了他一脚:“不准哭。”
“我错了。”
“以后还敢随便让人进你的房间吗?”
“不敢了。”
珍姨瞪了他一眼:“给我跪半天好好反省一下!”
门嘭的一声关上,瘦弱的身影跪在阴暗的房间里,肖君何喃喃低语,我喜欢那个姐姐,我喜欢那个姐姐。
可是那个姐姐也走了,他垂着头,有些委屈,那个姐姐也走了。
飞机上,温乔觉得右眼皮一直在跳,皱着眉头:“总觉得那个珍姨不太行,要不你给肖良宴建议一下换个保姆?”
傅南礼在处理公务,应了一声:“我和他说,他不一定会听我的,他对他那个儿子,十分敷衍,他只要不让儿子饿着冻着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他似乎无所谓。”
温乔按着太阳穴:“那是一条生命,而且还是他的儿子,肖良宴和姚绮雯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你和肖良宴合作,要小心提防着他。”
“知道。”
回到海城之后,温乔每晚都睡得不太踏实,她会做梦,而且几乎每一晚都会梦到那个叫肖君何的男孩子。
梦到他被那个珍姨暴打,因为那孩子智力低下,他被珍姨暴打却还是只能依赖珍姨,好不可怜。
梦里的他蜷缩在昏暗的房间角落,一双漆黑的眼睛在流眼泪,他轻轻呢喃‘姐姐,救我’。
温乔惊醒,轻轻喘着气,脑门上一层薄薄的汗,她坐在窗口,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摸出手机一看,是凌晨三点,她给傅南礼打了电话,那头傅大少睡得正沉,被手机吵醒,声音沙哑:“怎么了?”
“你让肖良宴把肖君何接回海城来,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是威胁他也好,得把那孩子接回来。”
“嗯?”
“我感觉不太好。”
傅南礼无条件满足她:“好,明天我会和肖良宴说,我在近郊有栋别墅,如果他回国了,先让他住在那边。”
“嗯,谢谢你。”
“做噩梦了?”
温乔揉了揉头发:“嗯,梦到那孩子被打,哭着让我救他。”
“要我过去吗?”
“没事,你睡觉吧。”
翌日,傅南礼约了肖良宴,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肖良宴心想,这傅大少着实有些烦,对那孩子还真是够上心的,便敷衍道:“这不是刚回国嘛,我还得好好考虑,那孩子回国我总担心会被别人知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用傅家的私人飞机接他回来,之后住在我近郊的别墅,那一片半山别墅,只有我的房子,不会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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