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德回到别墅,带着管家去了书房。
他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两份准备好的礼物。
“这份东西你交给小曜,这一份交给安安。小曜的这一份你一定要告诫他,不要拿出来给任何人看,但是你要提醒他,假如盛家到了无可挽回的那一天,或者是穷途末路了,你让他拿着这份东西去找一个人。”盛一德郑重的交代着最后的遗言。
管家心情沉重的接过盛一德递过来的文件,顺便也接过另外一份。
“老爷,关于这一份是给小小姐的,您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管家问道。
“安安的这份我没有任何的交代,但是你可以让她的这份东西交给卢卡斯保管,至于原因不用问,卢卡斯有权看这份东西。”
盛一德为两个小家伙想好了未来的路,也做好了身全而退的万全之策。
“老爷,您真的答应了那个男人无理的条件吗?”管家感到悲伤。
盛一德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份房契递给他,“你跟了我二十几年,按照年龄骞野应该叫你一声叔叔,但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为了盛家鞠躬尽瘁,我要是死了,你可以自行决定去留,但这份礼物是我送给你的做为最后的奖励,就当是你以后养老有了一个保障。”
“老爷,我不能要您的奖励。”
管家眼泪纵横的看着盛一德。
“收下吧!有道是树倒猢狲散,这人一走啊茶就凉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替我去完成。”盛一德心里还有放不下的牵挂。
管家低着头说道,“请老爷吩咐。”
“多注意刘雅芳那个女人,她报复心极强,现在我摘掉了她女儿的一只肾,恐怕那个女人不会坐视不理,这盛家好不容易过了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我看这暴风雨前的宁静也快打破了,希望你能够办妥这件事。”
他语重心长的说出心里的担忧,希望管家能够尽力而为。
“老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妥,您现在需要休息一下吗?”
管家不放心的问道。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盛一德摆了摆手,显得特别疲惫。
他坐在椅子上,抬着头望着偌大的书房,心情是无比的沉重。
和谈晋野的事已经谈清楚了,接下来他还有一件事需要叮嘱。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一只手机,开机后拨通了一个号码,里面仅存着一个号码而已。
“喂,是我。”
盛一德声音显得特别低沉。
“是,我身边没有人,说话很方便。”
“希望你记住当年答应过我的事,到死也不要说出那个秘密,还有,我死了也不要看到你来我的坟墓前上香,如果违背誓言,这辈子骞野都不得好过,你记住了吗?”
盛一德冷冷地反问道,声音显得凌厉。
电话那端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是,我记住了,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出现在您的坟墓前,也不会过去骚扰他。”
“你这一生做了两件错事,但唯独做了一件对的事,希望你下地狱还能有赎罪的机会。”
盛一德言语沉重的犹如冰锥,一字一字的穿凿在对方的心坎上。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盛家。”
“闭嘴,你别再和我说求饶。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挂吧!从今往后这个号码不会再响起。”他告诉对方,所有的秘密将会跟随他一起带入棺材里。
“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
对方好奇的问道。
“挂了。”
盛一德又是一声训斥,接着挂了电话,并且抽出了那张电话卡。
他把电话卡放在烟灰缸里,用打火机点燃后烧灭。
这号码既然无需留下,倒不如毁掉。
总统套房。
见完盛一德后,谈晋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打算在米兰住一夜。
他坐在沙发上,感受到胸口上的伤痛,想到叶雪绒离开前那副绝然的样子,想到她以前口口声声说爱他的情景,反复想着,想着,突然郁闷的拿起杯子用力砸在地上。
保镖听见动静,闻讯赶来。
“少主。”
“滚出去。”
谈晋野冷厉的喝道。
保镖见地上有只砸碎的杯子,没有继续留下,马上退了出去。
谈晋野仰头靠着沙发,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叶雪绒那张脸。
他明明不爱她。
为什么脑子里还会想起她的脸?她哭泣时候的样子,还有她求着要离开他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画面重叠,他不得不重新做出调整。
原本深爱着他的女人现在已经彻底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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