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神秘的虚空深处,一个庞大的星云漩涡,此刻正徐徐转动着。
这是个失落的世界,。
可是它的名字,却在三等位面天邛神域中,流传了数十万年。
净世战场!
当年的麻衣净世一族,崛起于斯,兴盛于斯,最后也覆灭于斯。
然而,那轰轰烈烈一战,却一直流传到后世。
杨飞和枯禅道人早已经到了,杨飞看着这庞大的星云漩涡,思绪万千。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或许真武神界也是如此。
一样的逆天而起,一样的英勇不屈,一样的不甘平凡。
如果真武神界覆灭,几百万年之后,或许也会被世人记起,追忆。
想到这里,杨飞不由得呸呸呸吐了几口,暗叹晦气。
真武神界又怎么会是麻衣净世可以相比?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东南方向,来了一艘楼船,上面宝光笼罩,祥云阵阵。
一看这气势,便知道楼船之上,有着大能镇压。
楼船上有一杆大旗,旗帜迎风飘舞。
上面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的插翅金狮神兽,一个斗大的“平”字,极为惹眼。
枯禅道人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沉声说。
“平家来了,我知道你心中憋屈,但是切记不可招惹平天明。”
杨飞笑了笑,淡淡地说。
“没事,我当他是条疯狗就好,人自然不会和狗计较。”
枯禅道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忘记平天明和我的恩怨,这是我和平天明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杨飞知道枯禅道人的意思,却不反驳,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平家楼船停下,从楼船之上,走出七八个强者,眼眸中神光灿然,脚下沉稳,气度俨然。
为首一人,便是平天明。
枯禅道人刚想上前打招呼,就听得虚空中,一声凤凰啼鸣,一只巨大的火焰凤凰,自天而降。
凤凰背上,一个清丽高贵的女子,身穿七彩霞衣,冉冉而落。
她的身后,跟着两名婢女,修为都在七转源尊之上。
平天明见状,脸上露出笑意来,大老远便拱拳行礼。
“洛小姐来了,平某恭候多时了。”
洛小姐嗯了一声,万福行礼,淡淡地说。
“咱们寻找多年的净世战场,竟然被平公子发现,居功至伟啊。”
平天明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嘿嘿一笑。
“好说,好说,洛家为了能进入净世战场,下了好大的本钱。”
“传说洛无瑕小姐乃是洛家第一天骄,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平某佩服。”
洛小姐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西南方向,有人朗声笑道。
“平天明,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平家忒黑心了。”
“为了进入净世战场,我况家付出了三座灵矿的代价。”
说话间,又是一艘楼船降临,十余名强者纷纷下船。
一个高鼻深目的青年,大踏步到了平天明的面前,脸色极为不善。
平天明哈哈大笑,双手一摊。
“我这是愿者上钩,况兄要是心疼三座矿山的话,可以现在就离开,我绝不挽留。”
青年哼了一声,淡然转头,冷冷地说。
“放心,这点小钱,我况家还是付得起的。”
青年说着,向洛无瑕微微抱拳。
“洛小姐,咱们不与这唯利是图的家伙聊天,请移驾到船上奉茶。”
洛无瑕笑了一笑,刚想说什么,一只大鹏金翅雕从远方急速飞来,瞬间到了众人的头顶。
大鹏金翅雕之上,一人长啸一声。
“各位来得好早,洪药师有礼了。”
说话之间,一个身穿青袍的青年,带着两三个随从,轻飘飘落了下来。
一时之间,无数强者,接踵而至。
有的是大家族子弟,更多的却是来自四方的散修,足足数千人。
这些人中,人人修为不凡,几乎都在八转源尊以上。
有几名顶尖强者,已经突破到了源王级别。
杨飞和枯禅道人在一旁冷眼旁观,两人都惊怒交集。
敢情平天明取了帝天敕令,却以有偿的方式,召集了这么多强者进入净世战场。
可怜天邛神域中,七大一等势力死伤无数,却连一个名额都没有。
这何其不公!
枯禅道人看着杨飞愤愤不平,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轻轻地说。
“暂且忍耐一下,你得借助平天明,才能进入净世战场,千万别发火。”
枯禅道人说完,向平天明走了过去。
平天明被无数天骄强者,围在其中。
他看着枯禅道人走了过来,眉头皱了一下,示意众人稍等,也向枯禅道人走了过来。
枯禅道人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培养长大的天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还是微微拱拳行礼。
“平公子安好。”
平天明也不回礼,傲然看着枯禅道人,淡淡地说。
“我原本以为,你们有自知之明,不会来了,没有想到还真来了。”
“也罢,既然来了,本公子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知道你没什么宝物,这样吧,缴纳一千万昆仑晶,你们就可以进去了。”
“你……”
哪怕以枯禅道人的心性,此刻也不由得怒气上涌,狠狠地盯着平天明。
平天明看着枯禅道人,冷冷一笑,语带讽刺。
“怎么,舍不得啊?”
“这世界要么有能耐,要么有财富,你不会空手而来吧?”
“难道你想仗着是我过去的师尊,空手套白狼?这不可能!”
杨飞虽然没有跟过来,可是却一字一句,都听在耳中,怒火大炽。
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拳头却死死地握了起来。
枯禅道人平静地看着平天明,淡淡地说。
“好,如你所愿。”
他取出一个须弥戒指,递给了平天明,目光平静。
“一千万昆仑晶,只多不少。”
平天明神念探查了一下,收起了须弥戒指,淡淡一笑。
“看不出来,你为这个蝼蚁,还真是甘心付出一切啊。”
“只是,我完全看不出来,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这种人,几乎不可能活着出来,哈哈哈。”
枯禅道人不理会他,转身离开,然而他的眼眶中,又有了湿润之意。
人心不古。
被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如此勒索逼迫,是什么感觉?
杨飞看着枯禅道人突然间,变得佝偻起来的身影,只觉得心中在滴血。
他从未有过的渴望力量和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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