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忠和戴季礼不由得一个哆嗦,吴元忠小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楚母被吓得身子瞬间瘫软,直接倒在地上,身子剧烈地抽搐,脸色煞白。
楚母这样尊贵的女人,平时有个感冒烧,都要紧张兮兮。
她生平遇到的最大危险,就是被水果刀划破手指,更别说面对死亡了。
然而,此时此刻,在杨飞开枪的那一瞬间,她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死神正扑面而来。
这种惊悚的感觉,差点把她吓得晕了过去。
杨飞哈哈大笑,扬了扬手枪。
“别怕,我只是打掉了你的耳环而已,不过下一次,可就是你的脑袋了。”
楚母呆滞的目光,看着杨飞。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却现自己镶嵌钻石的铂金耳环,已经不翼而飞,耳垂火辣辣的。
楚母瘫在地下,动作极为不雅地摸着自己的身上,最后方才确认自己竟然没有受伤。
这种惊吓,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能疯。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楚母方才回过神来,怨恨地盯着杨飞。
她再也不敢撒泼了,然而声音却充满了怨毒之意。
“有本事你杀了我。”
杨飞摇了摇头,喝了一声:“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扔出去。”
两个卫兵进来,毫不客气地架起了地下的楚母,好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架出总部办公室。
楚母万万没有想到,杨飞敢这么对待自己。
她气得疯,披头散,双脚乱蹬乱踢。
“放开我,杨飞,你会后悔的,我要你们全都上军事法庭。”
吴元忠和戴季礼目瞪口呆地看着杨飞。
楚母在总部办公室,宛如母狮子似的咆哮,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碍于她的身份和地位,又是个女人,吴元忠和戴季礼根本没有办法。
可是杨飞刚到,就开枪警告,干脆利落地把她扔了出去。
妖孽啊!
“杨飞,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吃枪子吧。”
门外,楚母尖利的骂声,传进了总部办公室。
杨飞嘻嘻一笑,向两个长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样子。
吴元忠猛地醒悟过来,拔腿就外跑,可杨飞伸手挡住了他。
杨飞淡淡地说:“吴老太,你要去干什么?”
吴元忠心急火燎地去推杨飞。
“杨小鸟,你特么闯大祸了,你可知道,这个婆娘的背后是谁?你特么还让我们活吗?”
杨飞死死挡住了吴元忠,嬉皮笑脸。
“吴老太,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你整天教育我们,要讲正气,遵守军纪,敢情这个老女人一来,你说的话就是放屁吗?”
“你……”
吴元忠被杨飞几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杨飞的鼻子,眼眸中差点喷出火来。
杨飞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有话好好说”的样子。
面对这惫赖小子,吴元忠实在无法可施,突然一个激灵。
“我明白了,你小子故意闯祸,是想撂挑子不干了是吧?”
“我告诉你,你一天是老子的兵,永远都是老子的兵,别想着复员。”
杨飞哭笑不得:“长,邪龙的仇还没有报呢,我怎么会想退役?你想多了。”
戴季礼已经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得罪了楚家,最重要的是,你把楚良抓到哪里去了,这才是最要命的问题。”
吴元忠马上醒悟过来:“对啊,杨小鸟,楚良呢?”
杨飞懒洋洋地笑了,眼眸中露出寒芒来。
“当然是送他进天狱,就是他泄露了军事卫星的参数,导致邪龙特战大队被埋伏,这小子不被枪毙,也要判一个无期徒刑。”
“什么,楚良承认了?”
这一下,吴元忠和戴季礼都又惊又喜。
两人犹如坠落万丈深渊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条安全绳。
杨飞得意地笑了笑:“我杨飞出马,他敢不承认吗?老子活剐了他!”
说到这里,这货看着吴元忠,眉头一挑一挑的。
“实话告诉两位长,楚良不但承认了,而且已经被我送到了国安处自去了。”
吴元忠和戴季礼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惊喜不胜。
吴元忠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姥姥个烂毛笔不开花,你怎么做到的?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戴季礼则催促杨飞:“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
隐龙九部大门口,两个卫兵架着楚母,直接把她丢了出去。
扑通!
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摔了一个嘴啃泥,头乱了,镶嵌的金牙也掉了出来,狼狈不堪。
已经彻底疯了的楚母,蹦了起来,就往隐龙九部大门里面冲去。
这一次,两个卫兵挡住了这个疯女人,应急机制立即启动。
一个值班小队迅冲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楚母。
楚母看着枪口,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冷笑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她大踏步离开。
不远处,楚家的四个保镖的眼珠子险些瞪得掉了出来。
在他们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谁敢这么对待楚母,这个女人的权势和威风,都是出名的。
四个保镖冲了过来,搀扶着楚母,上了一辆迈巴赫。
刚刚上车,楚母就开始打电话。
“老楚,我不管了,救不出儿子,我和你没完,那个杨飞,必须要让他吃枪子。”
电话那边,老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限沉痛地说。
“你回来吧,事情出现了变化,回来我再和你说。”
楚母听着一向沉稳的老楚的声音中,竟然有些惊惶。
她的心中隐隐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你到底怎么了?儿子有消息了吗?”
老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良儿这一辈子,彻底废了。”
“他涉嫌泄露军事机密,而送他去自的人,就是亦云斋的苏苏。”
楚母的脑袋嗡地响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楚良涉嫌泄露军事机密,这不可能!”
老楚哼了一声:“楚良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再说亦云斋苏苏出手了,这就意味着凤鸣轩的那位老爷子出手了,你想想这件事,我们还能抵得住吗?”
眼泪很快地从楚母的眼窝中流了下来,她声音哽咽。
“怎么会这样,我的良儿啊。”
老楚听着她的啜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这个孽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没有什么好说的。”
楚母绝望而又怨毒地叫了起来。
“不,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老楚,你再想想办法吧,就当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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