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纪礼只看了一眼,立即精神一震,眼睛瞪大了。
“这是挑衅我国缉毒武警的米克斯金,怎么死了,谁干的?”
吴元忠嘿嘿一笑,在他的耳朵边,轻轻说了一个名字。
顷刻之间,戴纪礼严肃的脸色,变得又惊又喜。
“只有这小子能干出这种事,痛快!”
吴元忠哈哈大笑,将酒壶往他手中一塞。
“你自己说,该不该喝酒庆祝?”
戴纪礼二话不说,拧开瓶盖咕嘟咕嘟灌了一气。
“边关捷报,当浮一大白!”
“哎,给老子留一口,要躲过那帮卫生兵的眼睛,可真不容易。”
吴元忠小气吧啦地抢过了酒壶。
他直接往自己嘴中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喝完了酒,吴元忠又小心翼翼地将扁平的酒壶,藏在书架背后。
他眉飞色舞地挥了挥手。
“杨飞这小子,要重建邪龙,带一队新兵,整编入伍。”
“这事情不太符合规矩,有些困难。”
“不过他们干了这么一件大事,我就有了底牌,和部长谈谈,嘿嘿。”
戴纪礼也有些激动。
“邪龙的重建,关乎隐龙九部的战略问题,这事我赞成。”
两个老将军,哈哈大笑。
此时此刻,华夏境外不到一公里的丛林中。
侵蚀者军团长费列克,两眼无神,跪在地下。
在这个位置,能清晰地看见华夏的界碑。
界碑边,一排防风林,生长得异常整齐茂盛。
费列克的脸颊上,血肉模糊,身子极度虚弱。
杨飞揪着费列克的头,迫使他昂起头,看着界碑。
他的嘴唇向两边咧开,露出一个凶狠无比的笑容,声音低沉。
“看到没有?这一块界碑往东,是你们你这群家伙的禁区。”
“谁敢贸然闯进去,老子就要谁的命!”
费列克的眼眸,恐惧地看着高大的界碑。
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挑衅,竟然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他的喉咙中,出啊啊嘶哑的声音,似乎在求饶。
然而,杨飞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杨飞亮出一柄匕,刀锋上带着锯齿。
他的匕,猛地抹在费列克的脖子上,然后狠狠一拉。
扑哧!
费列克的脖子,迸出飞泉一般的血花。
他的眼珠子鼓了出来,双手死死捂着咽喉部位,喉间格格作响。
终于,这家伙脑袋垂了下来,双膝跪地,再也没有了呼吸。
费列克的身后,三剑、龙夏、范易等人一字儿排开。
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庄严而又肃穆。
看着远处高大的界碑,大家的胸膛中,都涌动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杨飞转身,大喝一声:“稍息,立正!”
所有的人,都同时稍息立正,昂起了头,腰杆挺得笔直。
杨飞看着整齐的队列,声音低沉。
“看到没有,这一片土地,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
“谁敢侵犯这一片土地,这一片疆域,就得留下命来。”
“或者,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死死咬着牙齿,大声咆哮。
杨飞的脸上溅上了费列克的鲜血,不显得狰狞,反而有一种铁血坚毅的感觉。
“当今社会,和平和展是全球的主题,可并不代表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
“相反,我们的国家,时时刻刻,都处于战争的边沿,海峡纷争,萨克系统、领空危机……”
“这一片土地,太过肥美了,从一百年到现在,列强们从未有一日放下过屠刀。”
说到这里,杨飞昂起了头。
“现在,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请和我一起誓。”
“为了这片祖宗传下来的土地,为了这个古老而又年轻的国度。”
“我们宁愿抛洒热血,无怨无悔,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所有的人,热血沸腾,全都狼一般狂叫起来。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宣誓完毕,狂刀看了看腕表,提醒杨飞。
“教官,咱们该走了,从靣国转到太国,然后乘飞机回去。”
范易笑了一笑。
“我和张世德联系过,他已经帮我们安排了新的户籍和身份。”
杨飞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撤!”
杨飞、狂刀和范易,都未明言自己的军人身份。
但三剑等人,江湖经验何等老道。
看着杨飞三人的行动风格,大家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三人的身份。
不过,杨飞不说,三剑等人却也不说。
两天之后,杨飞等人从太国乘坐飞机,回到中海。
然后,大家转机到了燕南。
这几天的经历,对于很多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梦。
梦中的剧情火爆无比,哪怕和好莱坞的电影大片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众人走出候机大厅。
阳光灿烂下,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每个人的心中,都无比感慨。
看过靣国战火纷飞,武装割据的情景,再来看看本国的太平盛世。
这地狱和天堂的落差,让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无比复杂。
“次奥,平时也不觉得燕南多好,可是现在一看,简直就是天堂。”
“飞哥说得对,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会让我的祖国,变成靣国那样。”
“我要当兵,我要加入邪龙特战大队!”
……
地狱和天堂的强烈反差,三剑等人,都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而龙夏几个长风保镖,更是热血沸腾。
杨飞和狂刀相视而笑。
这一次带着长风保镖前去,算是去对了。
二十多人出境四五天,此刻都纷纷向杨飞告别。
龙夏等几个师兄弟要回去看望龚老头报平安。
而三剑、幽狼等人却准备回省城。
顷刻之间,长风小队在机场散了个干净,各人回家。
杨飞和范易、狂刀心情不错。
三人勾肩搭背,大声唱歌,惹来无数诧异的目光。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是最开怀……”
三人之中,就数杨飞的歌声最为嘹亮。
这家伙狙击米克斯金的时候,十几个小时一滴水都没有喝,喉咙坏了。
他的嗓音就跟车胎漏气似的,偏生就数他唱得最为兴高采烈。
看着街道两边的人,诧异的目光。
肖璇雅的脸火烧火燎看,下意识地和杨飞拉开了距离。
太特么丢人了!
就在此时,一辆军用吉普车,缓缓跟了上来。
车窗摇开,露出吴元忠威严铁血的脸来。
杨飞转身看见了吴元忠的脸,顿时大喜:“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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