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那怎么行?
文娉殿下在主位上惊诧的看着这一幕,臀部已离开座位少许。那酒里……
江玄这厮继续装醉,鼻子哼哼着。他无赖的扯了黄大丫端酒那只手的袖子嚷道。
“妻主,玄要回家,要回家……”
那杯中之酒便不慎洒了出来,洒在黄大丫的胸口上呈现出一大片水渍。
“玄!你真的是醉了!”黄大丫半是解围半是解释道,一双温和的大手顺势抱紧了江玄要滑倒的身子。
文娉殿下在那边冷哼一声迈过脸去,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般无耻的。丫的!平日里金刚不催浪荡公子,现在倒是装疯卖傻扮嗲嗲~
文娉殿下生气的看来不是那杯混合了蒙汗药的毒酒了,而是江玄施展男儿娇柔的一面攻略黄大丫的温情。
黄大丫对文睿儿有情!对凤鸣公子有情!对江玄有情!唯独对他半分的不上心……非但如此,还一再摧残他脆弱的心灵。
但是文娉殿下将视线瞄向了身侧的水蓝蓝,貌似黄大丫对他的这位水妃大人颇感兴趣啊,当时为了救水妃出冷宫,那可是愿意担了性命的!
文娉殿下慵懒的抬起修长的手臂挑起了水蓝蓝的尖尖下巴。
“爱妃啊……”
他媚眼狭长,看向水蓝蓝的双眸中夹杂着揶揄和玩弄,半真半假的挑弄着水蓝蓝的感官体肤。
水蓝蓝不敢正眼对视文娉殿下,只是局促不安的眨着蝴蝶般可爱的眼睫。
“嗯……”
“江爱卿的妻主你也是认识的,她们二人对本宫可是有救命之恩的……因此,你要代本宫好好地答谢一番。你生就这么美的脸蛋,要不岂不可惜……”
水蓝蓝听的云里雾里,明明听太女殿下言要答谢人家的,怎么转到容貌上了?
水蓝蓝有些迷茫的睁开云雾里黑白分明的大眼,因刚喝了酒的缘故声音有些喑哑。“殿下……”
文娉修长的手指划过水蓝蓝尖尖的下巴,转而来到水蓝蓝嫣红的嘴唇上。
“无论如何,留下她!嗯?”
那一声“嗯”扬音,带出文娉殿下一贯如此的刁蛮和任性!他的坏主意就这么打出了,将水蓝蓝这只温软的小绵羊送给黄大丫这只狼,然后以柔克刚然后……横刀夺爱!
水蓝蓝在皇太女殿下反常的阴笑里发觉了什么,他的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殿下……蓝蓝不懂您的意思,蓝蓝可是您的夫君啊……”
若提起妻夫之情,他一个人冷冷清清战战兢兢的在皇宫大院中已经生活好几个月了,皇太女殿下又何曾碰过他!
他承认他没有使媚,没有像“龙凤大比拼”画册上那般的去勾引皇太女殿下。他也没有试图去得到皇太女殿下的内心,可是……
水蓝蓝穿着繁复的宫装,佩戴着九龙九凤冠,这个尊贵的太女妃殿下此刻卑微的,廉价的跪在皇太女殿下的身前,直到文娉殿下用冷眼瞟向了张大了嘴巴看向这里的水虹虹。
文娉殿下狡猾的俯下身子,极其暧昧的贴近水蓝蓝的耳垂。
“信不信本宫宰了你家姐……”
文娉殿下魅惑的诡笑还挂在嘴边,他扬手鼓了鼓手,整个宴席便从噪杂变为寂静了。
“水妃作为今日里的寿星,自然要为众爱卿表演个节目助助兴……”
一席话激起千层浪,席下已经止不住望眼欲穿了!有几个颇为胆大的竟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瞄向了水蓝蓝的娇躯。
水蓝蓝绝望的又极其雅致的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子小声道。
“容妾身下去换身衣服来……好为众大臣们……助兴……”
席下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热浪拍岸,压抑不住的激情即将将宴席推向了高潮。
水虹虹此刻有些懵了,我家蓝蓝会跳舞吗?没见他秀胳膊秀大腿的跳过舞啊!再看向黄大丫这一边,黄大丫也惊讶的张大了嘴。
江玄的双臂还缠绕在黄大丫纤细的腰部宣告着占有之情。他低低骂了一句,“有完没完,老子急着撒尿呢!”
黄大丫好似听见了,面色黑了黑。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际,轻弦乐缓缓起,一蒙了面的纤细人儿着一身青衣盈盈滑入舞池。
一头青丝毫无拘束的及腰泼洒下来,手腕和脚踝带着羸白的亮光悄然释放在温室内。青衣及腰处用丝带匝得很紧,显得腰身不足一握。眸色清冷如水,唇如牡丹骄傲,眼前人脱胎换骨嫣然换了一个人……
弦乐第一个八拍声起,他抓了一个紧。一个转身,如蝴蝶振翅欲飞,骄人的姿态让世人惊艳。黑色长发如丝,青色衣袂翩翩,水袖后的半张脸,若隐若现的妩媚。
黄大丫将环绕在腰际的那双手臂撤离开,她感到了窒息。自始至终她的大女子情节里只容得下似水的男儿。不但如此,她毅然记起初识相见时,水蓝蓝青涩无助的面庞。
那是一种初恋般纯净的爱意,甘泉般注入她永久珍藏的心田。
她的手握的发紧,随着水蓝蓝每一次神韵合一的律动,她的心脏跳跃鼓动发抖揪紧……那不足一握的腰肢好个堪怜,像柳枝拂面,像水蛇缠身,像深埋的欲望游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黄大丫低吼一声,任欲望叹息出口。
“啊……”
江玄正襟危坐好,捉起一个酒杯来独酌。他愠色的眸中升腾出一种可悲的冰寒之气。这个世界的女人太可怕了,各种各样的欲念赤-裸裸的呼之欲出充斥在淫秽的上空。
她们的淫,淫的直白赤裸毫不遮掩。
不知喝过第几杯的时候,水蓝蓝舞毕。席下顿时鸟雀无声般静寂了!
此舞只有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好一段时间过后,才响起震耳欲聋的鼓手声。
黄大丫终于压下江玄端酒杯的手,抢过,一口喝光。
那种强烈的郁闷和燥热感掀翻了她,她喘着气喝干了酒然后开始狠狠地咬唇。
“是不是又爱上了一个?”江玄一如既往的痞笑着,喉间却因为喝了太多的烈酒而变得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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