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吗?”叶竹澜握着秦安的手指,小心地呵着气。
“这点痛算什么?”在女孩子面前逞能应该是这个年纪的本能,秦安也大大咧咧地表示无所谓。
“我也要下去抓螃蟹。”被咬过之后,叶竹澜对于大青蟹最后一丝畏惧居然消失了,这就好像许多小孩子在打针前怕的嚎啕大哭,但真打了针之后,才会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你穿了袜裤,怎么抓?”叶竹澜穿着裙子倒也罢了,还穿着一条黑色的袜裤在裙子下,要下水就必须脱掉袜裤,想到这里,秦安总觉得心里有一些异样的情绪在撩拨着男人的那份躁动。
“我穿的是长袜啦,脱掉就是了。”叶竹澜脱掉鞋子,绷紧的袜头包裹着小巧的脚,纤细而美丽。
“呵呵,好痒。”叶竹澜穿着袜子踩在被风雨腐蚀斑驳不平的岩石上,脚心传来一阵阵麻痒的感觉,忍不住笑了起来。
河风吹着她的裙子,她压着裙摆,露出长长的黑色棉袜包裹着匀称纤长的双腿。
少女娇嫩得像沾着露水的晨花在悄然绽放,舍不得采摘,光是看着,那份美妙的感觉就沁入心扉。
“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叶竹澜的笑容中有些羞涩的味道,过了膝盖,贴着大腿的长袜算得上女孩子贴身的衣物了,虽然是手探入裙子内脱掉,不会露出什么来,但当着秦安的面,叶竹澜的心依然乱糟糟地跳着。
“在你还当我流氓前,我不会偷看的。”秦安想,总有一日自个偷偷看时,她只会羞嗔着骂自己“色狼”。
叶竹澜不放心,跑到一从灌木后脱下了长袜,跑出来时,露出了洁白细腻的小腿,光洁如玉般的秀美纤足。
叶竹澜随手把长袜卷起来放在了岩石上,秦安跑了过去,拿起了她的长袜,大大方方地塞入自己的口袋里,“袜子臭臭的,会吸引蚂蚁虫子爬来爬去,还是收起来为好。”
“你的袜子才臭臭的,我的一点也不臭,不信你……”对于一个有着良好清洁卫生习惯的小女孩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这么说,叶竹澜不忿地道,话头却止住了,羞的脖颈儿都有了一抹粉晕。
“真的?”秦安疑惑地道,“我的袜子都很臭,我闻闻你的。”
说完,秦安很自然地拿起来闻了闻,“果然不臭,还香喷喷的,真是奇怪啊……呵呵,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的袜子不臭,就好像你好奇我长了喉结一样。”
叶竹澜泯着嘴,不知是羞是恼地瞪着秦安,秦安说她的长袜香喷喷的,叶竹澜一点也不反感,可是刚刚从腿根上脱下来的长袜,他刚刚闻的分明就是膝盖以上的那一截!
叶竹澜扭过头去,脸颊儿烫,那份小心思里悄悄地绽放出一丝让她恨不得掩住脸的羞人感觉……她就是有些欢喜,秦安做的这些事情,她都只觉得让自己的心好像要化开一样。
手有余香,秦安感受着那长袜上叶竹澜暖暖的温度和少女初开的身子骨特有的气息,握住了叶竹澜的小手,牵着她走下河边的浅水滩。
“水好凉。”叶竹澜一手按住裙子,脚趾头试了试水温,才迈了进去。
“抓紧我的手,在这里摔倒了不会出事,但你的衣服可得全弄湿了。”秦安在前头领着,“看这只螃蟹,正在吃一只小虾,你来抓它。”
叶竹澜屏住气,小脸蛋上满是兴奋,手有些抖地探入水下,那螃蟹居然警觉的很,感受着水流的异样,几条腿一划拉,就横着窜入了一团昏水里,不见了踪影。
“怎么跑了啊,没抓到!”叶竹澜大失所望,小嘴唇边儿撅起来。
“那边还有一只。你别紧张,就好像只是去捡水下的一颗石子一样。”秦安拿着肉丝把一只特大号的螃蟹勾了出来。
这回叶竹澜没有再失手,她使劲地捏着螃蟹屁股,踩着水花欢快地跑上了岸,“看,秦安,我抓的这只最大!”
有叶竹澜掺和,抓螃蟹的度大大放缓,绝大多数都被她吓得跑进了洞穴里,拿肉条勾引都不出来了,叶竹澜却玩的不亦乐乎,秦安只能赶在她下手之前,迅将那些还在琢磨那白润如珍珠的脚趾头是不是美味可口食物的螃蟹抓进了网兜里。
“秦安,我饿了。”叶竹澜跪在河岸草地上,看着秦安忙活,锅里腾腾的热气伴着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秦安把准备好的葱末,姜末,香醋,糖,酱油,香油调成料装在小碟子里,他念大学的时候,热衷于和一群驴友去远行,只是后来这种远行活动渐渐变质,成了婚外情,一夜情的代名词,大量毫无经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混入驴友群中,秦安才渐渐脱离这种活动,习惯一个人独行了。他的野外生活经验丰富,更不用说准备这样的野餐了。
九月要吃雌蟹,秦安挑了那些圆鼓鼓的蟹肚子长了横纹的雌蟹,蒸了之后大青蟹的颜色变成橙黄,散出诱人的香味,秦安熟练地翻开蟹壳,捏了金色的膏黄,沾了酱料,喂给了叶竹澜。
“哎……你慢点吃,咬着我手指头了。”秦安连忙缩手,叶竹澜真是饿坏了,膏黄又极香甜美味,她那吃相就有些凶了。
“真好吃,我不会剥……”叶竹澜拿着一只蟹,翻来覆去,也没有弄出膏黄,着急地看着秦安。
“慢慢吃,别着急。我给你剥,看你这谗样。”秦安亲昵地捏了捏叶竹澜的鼻子,这样的叶竹澜,没有一丝忸怩,在秦安面前自然地撒娇,那份亲近依恋的感觉,让秦安心醉。
大部分的蟹肉和膏黄都入了叶竹澜的嘴,到蟹肉都被挑剔出来吃的干干净净时,叶竹澜依然觉得意犹未尽,这时候她才后悔起来刚才自己应该老老实实呆河岸上。
“怎么了?”秦安开始收拾残局,看到叶竹澜突然皱起了眉头,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秦安……我肚子疼,好疼……”叶竹澜紧紧地抓住了秦安的手臂,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会?这些螃蟹他都拿到旁边水井里清洗干净,再蒸煮了足够长的时间,不可能不干净,也不应该是吃坏了肚子啊,只是螃蟹性寒……秦安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懊恼不已:“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哪个啊?”叶竹澜的声音有了一丝哭腔。
“大姨妈。”
“什么啊?”叶竹澜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好朋友?”
叶竹澜脸色苍白,却依然羞得耳垂红,也不知道秦安这时候问这个是不是和自己肚子疼有关系,几不可查地轻轻点了点头。
来这事时,可是不能吃螃蟹啊,秦安一时间忘记了,这时候的叶竹澜,已经是育中的少女,早就经历了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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