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竹环视着房间里,他听到了声响,但是看不见萧子沐的身影。
忽然,他身后传来了蹑手蹑脚的声音,他也没多想,一转身就一把抓了过去。
“哎哟!”
手还没抓到什么东西,就被狠狠的拍了一下。
萧凉儿正站在门口,脸上虽然笑容可掬,可是刚才那一下,就是她打的!
萧子沐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太可怕了,刚才竹子叔叔差点抓了一把娘亲的肚子……
竹子叔叔肯定以为是他,他的身高只到娘亲的腰那儿,所以竹子叔叔才会手朝着那里抓去。
简直可怕!
萧子沐吐了吐舌头,自己是导致墨无竹被娘亲打了一下的罪魁祸首,还是赶紧撤吧。
他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门口,从萧凉儿身边悄咪咪的溜走。
萧凉儿感觉到了身边有什么东西经过,可是看不见。
“好疼啊,美人儿!”墨无竹捂着自己的手,一阵悲痛。
萧子沐那个家伙,害他被美人儿打了!
“谁让你乱抓的?”萧凉儿冷哼一声,然后走进了房间里,她环视四周,“萧子沐呢?我让他来这里的。”
“他……他说他不想来这里养鸡,就玩去了。”
墨无竹昧着良心,脑海里抹去了萧子沐刚来时那充满了兴趣的眼神,将一盆脏水,毫不客气的泼到了萧子沐身上。
相爱相杀。
竟然玩去了?
萧凉儿觉得有些意外,萧子沐不是很喜欢养这些鸡鸭鹅的吗?
她还打算再弄点兔子进来,让萧子沐也一起养着。
“美人儿,那小家伙太贪玩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墨无竹见萧凉儿迟疑,还不忘鼓动一下。
门外的萧子沐听到这话,气得小脸都鼓鼓的。
“嗯,我会的。”萧凉儿点点头,然后她夸奖了一下墨无竹,“你还挺适合养鸡的,那些鸡养的挺胖。”
这夸人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墨无竹过滤掉萧凉儿那奇怪的意味,一心只接受夸奖的内容,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被夸了!
“咳咳,过奖过奖,其实,这也是我实力的一部分。”
墨无竹一副谦虚的样子。
萧凉儿不给他谦虚的机会,“对了,等下我会派人送一些野兔过来,一起养着吧,你要是有时间,就另外弄一个场地养,免得在一起也麻烦。”
墨无竹:……
“辛苦了,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一定重重感谢你!”萧凉儿看出了墨无竹心里的崩溃,赶紧安慰道,“你放心,这些鸡鸭鹅啊,大部分都送给了其他宗门,吃进了那些逃难的人肚子里,他们一定会感谢你的。”
墨无竹才不需要他们感谢啊。
他现在留在归月宗,纯粹是为了能在萧凉儿身边,所以他这要萧凉儿感谢自己就好了。
“哎,好吧,你开了口,我怎么能拒绝呢?”墨无竹一脸的无奈,可是眼底却有着深深的宠溺。
萧凉儿却没看见,因为她似乎看都了萧子沐的身影,从外面一闪而过。
“好,那就辛苦你了,我好像看到萧子沐了,我去追他。”萧凉儿拍了拍墨无竹的胳膊,然后就冲出了门口,朝着萧子沐离开的背影赶去。
墨无竹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才待了多久啊?”
好歹也多和他聊几句嘛!
萧凉儿一路追着萧子沐的踪迹,很快,就在一处石阶上,将他给拎住了。
“哼,跑什么?”
她冷哼一声,问道。
萧子沐回头,冲着萧凉儿笑了笑,“娘亲,我没跑啊,我只是在锻炼身体。”
他不是怕萧凉儿,是暂时要躲开墨无竹。
“锻炼身体?”萧凉儿捏了捏萧子沐的小脸蛋,“我看你是想偷懒,竹子叔叔说你不想待在那里陪他一起养鸡,逃出来玩了。”
“他胡说!我才没有!”
萧子沐气呼呼的解释,然后就说起了刚才他过来找墨无竹时,遇到了玄君临的事情,然后又说了自己用隐身斗篷逗墨无竹玩的事情。
玄君临来过?
难道是玄君临送萧子沐他们回来的?
她一直以为是萧子沐自己和荒古灵女一起回来的。
玄君临既然来了,却没有去找她,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哪怕现在九极神域这么乱,他们明明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萧凉儿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娘亲,你看,这是我做的隐身斗篷!”为了让萧凉儿相信自己,萧子沐还拿出了自己的隐身斗篷,当场隐身给萧凉儿看了一下。
“你做的?”
萧凉儿看着眼前的萧子沐隐身后,眼底露出了一丝惊讶。
这种隐身斗篷,确实很厉害。
“对啊,爹爹以前将金刚门一只水妖的尸体送给我了,我就拿来炼成了隐身斗篷,这个斗篷还可以无视结界呢,就算进入结界,也很难被人发现。”
萧子沐说到这个隐身斗篷,一脸的小得意。
这可是他最骄傲的一个成品。
“用水妖的尸体炼成的?”萧凉儿更加的惊讶了,没想到萧子沐真的炼妖,还炼成了。
“对啊,怎么样,娘亲,这个够不够厉害?”萧子沐拿着那件隐身斗篷甩了甩,开心的说,“这可是八品的灵器!”
虽然是隐身斗篷,可是却是黑色的,只有穿在身上,或者放在其他什么东西上面,念动口诀,才会隐身。
萧凉儿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儿子,确实厉害。
她毫不吝啬的夸赞,“嗯,很厉害,要继续努力!”
“当然!”萧子沐认真的点点头,忽然,他想起了自己在墨无竹的房间床下捡到的那张纸,便拿了出来,递给了萧凉儿,“娘亲,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我感觉是某种阵法的破解图,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阵法。”
萧凉儿接过了那张纸。
还有萧子沐不知道的阵法?
他那小脑袋瓜里,聪明的很,记住了许多在古籍里见过的阵法。
她打开了那张纸,先是扫视一眼,随即,眼睛在某一处停住,眉眼里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光,又重新收起目光,从最上面开始仔细的往下看。
抓着纸张的手,也越发的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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