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为抱住毛小朴的手臂,眼泪汪汪地说,“朴儿,就是有人拿把枪顶着我,我也不要离开你。”声音又伤感,又决绝,大有生生死死相随之势。
此刻如果可以配点音乐的话,绝对是: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你是我风儿我是沙,有情相守才是家,你是风儿我是沙,我是儿子你是妈,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傻子我是渣。
也许是这画外音乐感太强大,毛小朴这个薄情的人,到底是被感动了,摸摸陆西为的脸,“没人拿枪顶着你,你想留就留,先把药上了。”
陆西为喜得啊,像得了太后恩典一样,抬起身子就住毛小朴的嘴亲去。
毛小朴往他脸上一拍,指着沙发,“坐好,上药,血要渗到沙发上了。”
这个没良心的,人家为她自残,她还怕血染脏了她家沙发。
显然陆小爷很满意毛小朴一声娇嗔,没办法,此时毛小朴脸红朴朴的,鼻翼两侧还有几颗可爱俏皮的妊娠斑,肉肉嘴唇被他刚才一咬,更加红艳,水灵,她眼睛瞪着他,眼神亮亮的,像茫茫黑夜中的两颗明星,落在陆西为眼里,全是娇与媚。
“好好好,我上药,我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陆西为坐下来,手还抱着毛小朴的手不放。
“毛毛,我先扶你去卧室,血糊糊的看了不舒服。”陆东来拿了药箱出来。
“我自己去,你给他上药。”毛小朴起身进房里。
陆西为没有阻拦毛毛进屋,只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陆东来,两腿摆得很开,模样张扬,放荡,桀骜不驯。
“你是不是早就跟老头串通好了”
“没有。”陆东来拿起剪刀剪开陆西为大腿上的绑带。
“没有你妈的找到人干嘛不告诉我”陆西为恨不得一脚踢翻眼前这个阴险狡猾死不要脸的人。
“跟你交易的不是我。”陆东来仍然淡淡的。
“老头有没有找人”
“有。”不过结果不让告诉你罢了。
对于陆际的用心,陆东来完全能明白,不管他有没有找人,有没有找到人,他家老头子都不会将毛小朴交给陆西为。
“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为什么要找她”陆西为紧紧地盯着陆东来,“她是我的,我熟悉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爱好,甚至一些邋遢的习惯。你知道她什么”
陆东来笑了笑,“她不是你一个人的,每个喜欢她的人都熟悉她的动作和表情,爱好和习惯,我也慢慢熟悉。”
陆西为脸上青筋暴起,眼珠子鼓起来,一脚朝陆东来胸前狠狠踢去
“陆东来,你他妈的混蛋,不要脸的东西,抢老子的女人你还能不能更下贱更无耻一点”
陆东来身子一侧,躲过那记天残腿,脸上似笑非笑,“你也不要脸,你也无耻,别忘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言下之意,你陆小爷不止抢别人的女人,还抢别人的孩子。
“孩子是大婶的,大婶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等量代换运用得很不错,陆小爷强词夺理果然霸气。
陆东来继续给他上药,看都不看他一眼,“如果我是你,就立即回学校,一旦惊动了爸,就会惊动很多人,你懂的。”
此言一出,陆西为一怔,竟然没作声了,他当然懂的,陆际既然对他玩阴的,说明他不想陆西为和毛小朴在一起,至少目前不想,若他知道他逃回北京,必定会派人来捉,他可以一个人逃,可带不走他家大婶,她已经出过一次意外,如果再出第二次,他不能饶过自己。更主要的是陆际一行动,可能会惊动别人,孩子的父亲,从前面的手段来看,那绝对不是个好惹的。
可他怎么舍得才找到人就离开,而且还要把他家大婶留到这个不要脸的人手里
“陆东来你他妈的,你就不是个东西,你明知道我找她找得多厉害,可你还想把她私藏”陆西为如何肯放手走人
“西为,我见过她好几次,她太独特了,我上心了,开始我不知道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后来知道了,可是迟了,心已经不受控制。”陆东来眼睛沉下来,静静地叙述,很真挚很诚恳,“我不是要私藏,我是怕你闹,把事情闹出去比较麻烦,毛毛肚子大了,不经折腾。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到时候,我们一起照顾她。”
陆西为被哥哥的眼神惊住了,那眼睛里的神情他很熟悉,那是他有过的,悸动,痴狂,魔怔,执念。
陆西为恨得在心里大骂,不就是一个傻不拉叽的女人吗他妈的一个两个的,全成了疯子,全成了猪八戒变身的绝世情种
哎哟,陆小爷,岂止一个两个,而是三个四个啊不疯魔不成活
“我请假来的,在这里呆三天就走。”陆西为还是沉静下来了,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在这一刻他格外清明,是的,所有的行动得等孩子生下来再说。眼下跟陆东来决裂不明智,大婶怎么办虽然说他陆西为不吃眼前亏,可也是忍死一肚子的血,连打落的牙齿一起吞
陆东来怔住了,他没想到陆西为这么快就想通了,更难得的是答应了,他在妥协,不是妥协给别人,而是毛小朴,放在他心上的只有毛小朴。
“陆东来你听好,你要好好守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饶不了你”陆西为咬牙切齿,真的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他不能留下来,还得托付给这不要脸的男人照看。
陆东来眼睛湿了,陆西为这一开口,意味着接受他和她在一起的事实了。他知道他多心痛,多委屈,可最终接受了
陆东来原来还想着有一场激烈的争吵和打斗,可眼下,他红着眼睛咬着牙齿让他照顾她,这个阎王弟弟,终于长大了,在爱情的苦难中成熟了,他懂得了隐忍,懂得了顾全大局,知进知退,懂得如何去疼,去爱。
“西为,谢谢你。”陆东来真挚地说,“我会照顾好毛毛的,后面,可能还有硬仗要打。”兄弟之间可以不计较,别人就难说了。
现在两兄弟都有默契,攘外先安内,然后一致对外。道理两兄弟都懂,只是做起来,一个轻松高兴,一个愤慨痛苦,真像是在拿匕首捅心窝子,老子一个人的大婶现在搞成了一群人的大婶
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他的大婶被一群狼掂记,世上更痛苦的是,这群狼里有一头是他拜托寻找大婶的亲哥哥,防来防去,没防到自己人,老祖宗说得对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陆西为记下了等着,都给我等着,老子有杀回来的一天
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
“你在哪找到她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奸夫露出水面。
“钟瑶的别墅,和她一起的是宋家颜。”
陆西为立即跳起来,就要往卧室冲,“这个死大婶,她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老子一定要问个明白”
陆东来迅速地按住他,沉声道,“你想吓跑她吗她招谁惹谁你和我都是她招惹的吗”
陆西为顿时脑袋耷拉了,他当然不会忘记从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赖着她了。她好多次想甩鼻涕一样想甩掉他,只是没成功而已。他深知毛小朴的性格,一是一,二是二,这么刻板的一个人,能去招惹谁还不是都像他这样不要脸的人自己贴上去的,毛小朴既不懂得拒绝他,肯定也不懂得拒绝别人。
想到这里,陆西为恨声道,“一定要看好她,她不招人人招她。”
这个观点,陆东来深深认同,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北大门口见到她时就感觉到了她的独特,第二次在超市,第三次那个阳台,从此,她的影子在他的心里脑里,再也赶不走了。她很少对人笑,可一笑,顿时晴云霁月,日照春山,有种让人掉进春天的花团锦簇的幸福和美妙,陆东来已深陷其中,并深解其中味。
陆西为走进卧室,发现毛小朴已经睡了,一本书还反搁在圆圆的肚子上,头歪向一边,看起来睡得挺沉,陆西为笑了,他家大婶还和以前一样睡得香哩。他蹲在她旁边,不由自主地去亲她的小嘴,她哼一声,头歪到另一边去,陆西为像只苍蝇,跟着亲过去。
毛小朴半梦半醒之间,用手推他,嗡声嗡气地,“别吵,我要睡。”
“就不让你睡,就不让你睡。”陆西为继续咬她的嘴唇,太想了,终于在眼前了,要亲个饱,亲个够本。
毛小朴终于醒了,有床气呢,皱眉,可她面前是谁陆西为这个变态,此前的毛小朴无论什么表情,他都觉得可爱,娇憨,妩媚。
“你到底要做什么”语气很无奈。
“做---爱。”陆西为揽住了毛小朴的身子。
毛小朴不看他了,闭着眼睛继续睡。陆西为已解开了毛小朴的衣服,嘴唇沿着她的嘴唇下巴锁骨下来,咬住了胸前的梅子,另一边不放过,手放上面轻轻揉动。毛小朴胀乳一直存在,陆东来这一吮吸一搓揉,她身子舒适起来,另一种酥麻也起来了,不由抬起手,抚住了那个在她胸前忙碌的脑袋。这一抚摸,就像一道鼓励,陆西为松开了这边,去咬那边,手去解她的裤子,毛小朴哼哼唧唧,舒服得不得了,任由他去了。
陆东来看到的就是这么淫.靡的一幕,毛小朴脸色娇.艳,眼眸半眯迷离,里面浸透了水,妖.艳中浸透着纯真,胸前两浑圆在空气中颤颤地动,室里灯光橙黄得像一个艳梦,落在毛小朴圆圆的肚子上,像镀了一层黄金膜,她嘴角翘起,带着梦幻似的笑,她的人仰卧在床上,看起来像一幅唐卡,密宗里的明妃。她的大腿张开,腿根处,有一个虔诚的脑袋扑在花蕊里肆意舔.弄,挑.逗,吮吸。
如此淫.靡,如此放纵,却又如此神圣而温暖。
陆东来走过去,抱住了毛小朴的脑袋,亲了上去,封住了她嘴里声声啜息,手握住胸前两团不停地抚动。
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中间,一个在下面。
荒诞,纵.欲,节制,淫.靡,妖娆,神圣,爱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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