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宗两位长老的尸体,是罗云海派人悬挂在城外的。
所谓的狠话,也是罗云海自己编纂出来的。
目的就是要让风雷宗的弟子害怕,立刻滚出紫金城。
事实上,也如他所愿。
但他此举,也把江羽回归的消息公之于众了,消息很快便在五大城传开。
风雷宗弟子撤离之后,罗云海也就顺理成章的重新得到了紫金城的控制权。
而他的这一举动,也变相帮助了其他城池。
在得知江羽回归后,控制着其他城池的宗门也全都人心惶惶,萌生了撤离的想法。
……
神庭。
老瞎子和高鹤棋坐在门口下棋。
高鹤棋很郁闷。
原本他来神庭是看在五帝城的面子上,心想着来也所有人也得对他毕恭毕敬。
可没想到神庭中竟然还隐藏着一位圣人级的绝世高手。
他这个半圣也被拉着一起来看大门了。
还得陪老瞎子下棋解闷。
其他人看着也纳闷,都知道高鹤棋是江羽请来的半圣,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却屈尊陪一个看门老大爷了?
他们不了解,他们也不敢问。
秦野其实趁着老瞎子一个人的时候偷偷问过,但老瞎子只说高鹤棋这人还怪好的,可能是看他一个人无聊,比较有尊老精神。
此时,花倾月背着江羽匆匆返回。
老瞎子淡定的放下手中棋子,恭敬的站在门口,做出迎接的姿态。
高鹤棋更加郁闷了。
他可是半圣啊,总不能也站在门口去迎接两个晚辈吧?
可是……
人家圣人都起身了,他再坐着也不太好。
高鹤棋一时间坐立难安。
忽地,他瞥见了虚弱的江羽,顿时询问道:“发生何事了?”
老瞎子则淡定说道:“只是陷入虚弱期了而已,没大碍的。”
花倾月只是朝两人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背着江羽进了房间。
回到神庭她就安心许多了,毕竟有半圣坐镇,不怕被人寻仇。
安置好江羽之后,花倾月第一时间召集还在庭院里的所有人,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江羽已经除掉了风雷宗那两个长老,接下来便需要随时关注紫金城的动态。
虽说在重回蛮荒之前,他们已经累积了足够的金钱。
但如果只出不进的话,再多的钱也有被挥霍一空的时候,所以神庭也必须要有自己的产业。
目前为止,他们只是在各大城中开了几家普通的药铺,这些药材是有神庭成员从各处收集而来。
等打通了紫金城这个渠道,他们就可以想办法做一些其他的买卖。
秦野自告奋勇:“倾月,我去打探消息!”
他这么主动,只要是不想继续伺候高鹤棋了。
每次出现在高鹤棋面前,秦野都战战兢兢的,有种伴君伴虎的感觉。
但花倾月却拒绝了他。
“野哥,江羽才施展过斩仙术,身体很虚弱,在座的这些人之中,只有你亲自照料他我才放心。”
“不是吧?”秦野咕哝一句,“你和羽哥都那样了,也就没必要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吧,需要我照顾?”
闻言,花倾月不由俏脸一红,她嗔怪的瞪了秦野一眼,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呢!
“咳咳……”
咳嗽两声,花倾月缓解了几分尴尬后说道:“我作为庭主,这段时间会很忙,可能无暇照顾他,所以还是辛苦野哥你了。”
“唉……”秦野叹了口气道,“便依你吧,谁让我是你野哥呢?”
说罢直接转身离去,来到江羽的房门。
江羽僵硬的躺在床上,虽然没有昏迷,但却口不能语,目不能视。
秦野矗立片刻,然后去打了一桶水来,用湿毛巾为江羽擦拭身体。
他自言自语道:“你们这出去一趟都干嘛了啊,怎么还用上斩仙术了?”
江羽的瞳孔骤缩。
他心说怎么是你来帮我擦拭身子啊,走开啊你,让倾月来!
但他现在说不出话,根本无法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只能无奈的让秦野脱掉了自己的衣裳。
秦野帮他擦拭完身体后,继续自言自语道:“谁让我是你野哥呢,这段时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保证把你照顾的好好儿的!”
说罢他余光一瞥,很是诧异。
“羽哥,怎么眼睛还湿润了?不要太感动,咱俩谁跟谁啊!”
“……”
江羽欲哭无泪。
就这样,过了足足有半个月,秦野每天都帮他清洗身体,日复一日不曾断绝。
终于在这一天夜里,秦野再次准备解开江羽的衣衫时,江羽吐出一口浊气,吼道:“泥奏凯啊!”
他的身体在逐渐的恢复,虽然依旧不能动,也无法动用灵气什么的,但至少可以说话了,可以表达内心的想法了。
哐当!
秦野差点一脚踢翻装满水的木桶。
“我靠,羽哥你吓我一跳!”
秦野回过神来,吐槽一句:“魂儿都快没你吓飞了。”
江羽:“野哥,虽然我很感激这半个月来你对我的照顾,但是真的,你真的没必要每天来清理一次我的身体,我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身上真的不脏的!”
秦野却咕哝道:“我答应了倾月要好好照顾你的。”
江羽眼眶湿润:“真的野哥,你完全可以不答应她的。”
“那可不行!”
说着秦野便催动灵气,让江羽悬空躺着,三下五除二的就脱掉了江羽的衣裳,“我秦野这个人从来就是以信义立本,既然答应了倾月,就必须要说到做到,嘿嘿,别不好意思嘛羽哥,半个月了都,你身上有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
江羽满脸黑线:“来你看我口型……哥屋恩……”
……
最终江羽还是没能逃过秦野的“魔掌”,在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中,秦野帮他清理了身体,换了身衣裳。
随后秦野就在床边打了个地铺,这半个月他的确尽心尽力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江羽,可谓寸步不离。
夜渐深,秦野已经酣睡,鼾声如雷。
江羽难免,一直盯着窗外的月亮。
忽有乌云卷来,遮蔽了月光。
安静的庭院,逐渐被一层浓浓的黑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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