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管猛然一颤,甚至感觉脖子上面一阵凉风刮过,连忙说道:“叶帝师您放心,老奴要是有半句假话,您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叶凡示意何思凝,后者点了点头,开口道:“你在这儿后宫之中,几年了?”
“回夫人,老奴自打进宫,就在这后宫之中,到如今,已经五十四个年头了!”
“五十四年,也算是老人了啊!”
“不瞒夫人说,整个后宫之中,除了看守冷宫的老妈子,就数老奴待的时间最长,这后宫大大小小的角落,就算是闭着眼睛,老奴也知道怎么走!”
说起这儿来,王总管的惧意消散了不少,反而有些洋洋得意!
“这么说来,这后宫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你也算是知晓无疑咯?”
“那是自然!”
“那张夫人身边的事儿,你也知晓吗?”
“嘿嘿……老奴可是张夫人身边最亲近的人,她的事自然……”
得意的王总管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换上一副谨慎的态度看着何思凝:“你……你问这个干嘛?”
叶凡目光微微一凝,寒气肆意:“怎么?不能问吗?”
王总管感受到那股寒意扑面而来,身子一颤,不过,还是哆哆嗦嗦的说道:“不,……不是,只不过张夫人始终是老奴的主子,在背后议论她,若是传到张夫人的耳朵里,老奴……老奴这条老命,还是不保啊!”
何思凝弯下身子,看着王总管,带着诱惑的语气,慢慢的说道:“只是几个小问题,不碍事的,再者说了,这么隐秘的地方,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呢?”
看着王总管还有些犹豫的神情,何思凝的语气一变:“你可要想明白,传到张夫人耳朵里,张夫人会杀你,但你现在要是什么都不说,现在你的命,可就保不住!”
“别看我们不是熊国的人,但是我们手里有你们熊国君王御赐的令牌,这个令牌代表着什么,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说!我说!”
王总管这个人胆小怕事,哪经得起何思凝这么吓唬,何思凝满意的笑了笑,继续问道:“你平日里,一直都是在张夫人身边贴身伺候吗?”
“回夫人,老奴跟着张夫人时间最长,张夫人信任老奴,所以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是老奴一手操办!”
“我问你,也就在三个月前,张夫人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吗?”
“异样的表现?”王总管眉头深深一皱,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夫人所指的是什么?老奴有些不懂,还请明示!”
“比如说,有些什么行为举止上的异常啦,又比如说,经常避开所有人,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啦……”
何思凝说的很隐晦,王总管苦笑一声:“夫人,张夫人是主子,主子想要做些什么不想我们这些下人知道的事情,您说,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何思凝一怔,细想一下,王总管这话也没毛病,不过,她依旧不死心的问道:“你再好好想想,既然是张夫人的贴身总管,那么无意间,总会点什么东西吧?”
王总管摇了摇头:“这个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何思凝无奈的抬起头,看向叶凡,叶凡目光缓缓的眯起,看着他:“本帝师说过,不留无用之人!”
“你既然对本帝师没有什么用处,那本帝师自然也没理由留着你!”
说话间,寒光一闪,一柄寒刃凸自出现在手中,王总管顿时吓的脸色猛然一白,连忙说道:“叶帝师……您……您明鉴啊,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叶凡没有理会他的哀求,一抹白光闪过,王总管一声大喝:“……我想起来了!”
寒光止,锋利的剑锋距离王总管的脖颈只有不到半指的距离,若是再晚喊一句,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嗖!
长剑收回,叶凡目光幽幽的看着他:“说!”
“老奴发现的事情,可能和您刚才说的时间上有些出入....”
何思凝看着他:“哦?说来听听!”
“也就是在四个月之前吧,张夫人曾经秘密接待过一个人!”
“什么人?说详细一点!”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人,老奴记得,那是一天下午,有个人持有张夫人的信物,说是张夫人的亲戚,老奴正好从宫门口路过,接过信物一看,确实是张夫人的无疑。”“之后,老奴变去寻找张夫人,娘娘让老奴将人带到了凤仪宫,之后,将所有人的遣散了下去,二人谈了一些什么,老奴就一无所知了!”
“你身为后宫总管,后宫之人,不得与任何男性有私自接触,就算是自己的亲人拜访,也要在监视之下进行,这些,难道你不知道?”
“夫人明鉴啊,这些老奴自然知晓,但是,这后宫毕竟是张夫人为大,张夫人吩咐,我们这做奴才的,又哪敢不从啊?”
“莫说张夫人,就是郭夫人之前,每每与郭国卿相见的时候,也从来都是摒退旁人,我们虽然都知晓,但...但一个是君王最宠爱的女子,一个是当朝国卿,我们这些下人,又有几个敢乱说话的啊!”
“那个人多大年纪,什么模样,将那天的细节,说清楚!”
“是是是!”
“老奴记得,那个人大约六十多的年纪,显的十分的苍老,而且一身黑衣打扮,十分的邋遢,如同市井百姓一般。”
“不过,看其势态,却是不易接触,老奴将他带到凤仪宫之后,他与张夫人两个人大约也就独处了一个时辰左右,之后,奉张夫人命令,老奴又将他送出了宫门,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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