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临砚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冷淡疏离,反而凑的更近,“言教授,你这样好让人伤心。”
鸢尾花的香味更浓了,熏得言轻的脑袋有些发闷。
他把手抵在临砚的肩膀上,试图把人推开,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冷冽,“临砚。”
冰冷的情绪让临砚嘴角的笑意更加恐怖。
就这么抗拒他的存在吗?
他舔了舔唇瓣,怎么办,更想把这个人冷漠的外表撕碎了。
他沉沦,迷失自我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看吧?
神使鬼差的,他的手触碰到了那笨重的黑色镜框上。
他想看看这厚重的眼镜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一张脸。
啪。
明明四周尽是喧嚣的重金属音乐,临砚和言轻之间的气氛却随着这一声脆响寂静了下来。
白净的脸上印着清晰的掌印,临砚侧着头没有说话,用一种及其幽暗的目光看了一眼言轻,随即转身离开。
言轻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上还传来淡淡的麻酥感。
抬眼看向临砚离开的背影,他烦躁的舔了舔后槽牙。
这小少爷又发什么神经?
十分钟后,顾思衡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完全没有刚才的嬉闹。
“言轻,我得先回去了。”
“怎么了?”言轻皱眉,“出了什么事?”
顾思衡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研究所突然被黑客攻击,研究资料泄露了不少,我得亲自回去看看。”
这事儿可真够操心的。
向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忙成了狗,今天好不容易挤出一点时间来看看言轻,没想到又出了这件事。
真他妈烦。
言轻自然知道顾思衡研究所里的资料有多重要,那里面包含着很多家族子弟的体能各项指标,包括不能公之于众的疾病。
一旦资料泄露让这些个家族的死对头知道了,保准乱了套。
这样想他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你快回去吧,用不用我开车送你?”
“不用。”顾思衡拒绝道:“我先送你回家,你自己在这里太危险了。”
“没事,我家离这又不远,你赶紧回去处理事吧。”
顾思衡没再执着送言轻回家,但是他还是执着的用信息素保护言轻走出了夜总会。
在门口的时候,他让言轻等他一下,随后跑到他的车里拿出了一个密码箱。
把密码箱交给言轻以后,他不舍的抱了言轻一下,“想跟你叙叙旧真难,这里面是你要的东西,还是那句话,抑制剂少用,里面的阻隔喷剂和阻隔贴都是特意针对你进行加强的,保护好自己。”
“行了。”言轻失笑的拍了拍顾思衡的后背,“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赶紧回去,咱们电话里说。”
顾思衡也知道时间紧迫,没再敢多留。
不过在上车之前,他嘱咐言轻:“临砚是个顶a,据我初步观察他的各项指标都不错,你可以和他发展下去。”
就在刚才抱言轻的时候,他闻到了言轻身上那股一场强势的信息素味道。
应该是临砚留下的。
一个alpha会在一个omega身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代表着什么?
他是他警告其他alpha,这个omega是他的,谁都不准碰。
听了他这句话,言轻的脸当即黑了一下来,用力的关上了车门,“赶紧滚。”
跟临砚发生什么?
他疯了吧?
顾思衡显然还是有话想说,不过时间太赶了,他只能留到下次。
直至顾思衡的车尾消失,言轻才拎着密码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
寂静的街道却不能让他的心沉寂下来。
想起刚才自己扇临砚的那一耳光,虽然没有太用力,也是真真的得罪了这个小少爷。
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一些无趣的报复呢?
这应该是临砚那个年龄会做出的事情吧?
毕竟...他也曾做过。
他轻笑了一声,眼底有些自嘲。
身边若有似无的鸢尾花香环绕,小腹涌动起了微弱的热流。
这种感觉他再清楚不过,是发情的前兆。
不出意料的,临砚的信息素影响了他,比任何时候来的都快。
趁着自己的意识还清醒,言轻的脚步逐渐加快。
他坐着电梯来到自己居住的楼层,摸到了门把手。
言轻微微弓起身体加紧双腿,呼吸有些散碎,指尖颤抖的捏着钥匙寻找着钥匙孔。
就在这时,寂静的楼道里出现了脚步声,这个距离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站在言轻身后停了下来。
“不是omega?”身后的人轻笑的伸出手覆上了言轻后颈上发热的腺体。
最脆弱敏感的腺体被人掌握在手中,麻酥感从那处开始扩散遍布全身,言轻低喘了一声,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颈,眼底氤氲出一层水雾。
临砚为什么...会在这?
“为人师表,教授以后还是少说谎的比较好。”临砚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仿佛刚才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可那双桃花眼中不断闪烁的光芒可没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他动了动鼻尖,是信息素的味道,比曾经闻到的几次都要浓郁。
他就知道,自己怀疑言轻是omega这件事不是个错觉,这么具有诱惑力并且能然他蠢蠢欲动的信息素质量让他知道,言轻不光是个omega,还是个异常稀有的顶级omega。
这个人...还真是个小骗子呢。
走廊里的光很暗,言轻背对着临砚,又低着头,这样的角度让临砚看不清言轻的表情。
“教授,你还真是可怜呢...”
临砚笑的玩世不恭,“怎么没见教授的男朋友?他就这么扔下发情的你了吗?”
空气中的信息素很纯净,没有任何其他alpha的味道,这让临砚心情大好。
他心中大概清楚言轻为什么编出那么拙劣的谎言来骗他,无非就是想摆脱自己。
可惜了,他向来对感兴趣的猎物有着万分的耐心。
还有...他活了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人敢在他的脸上动巴掌。
言轻还是第一个,总要让他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猎物,就该有猎物的规矩。
乖乖的被他抓到,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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