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心突然愣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陆司言,难道你在调查我?”
“调查不调查的谈不上,上次我父亲看到你,就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这事牵扯到我和白雪两家,所以我就调查了一下,发现你入狱的父亲在二十年前在某机构做过亲子鉴定……”
沈知心追问道:“为什么会牵扯到申家和陆家?你还知道了些什么?”
“二十年前,我爸帮助一个女人逃走,那个女人很可能是你的……因为你们长得是那么像,我差点都没分清,所以我爸一眼就认出来了。”
有些事,陆司言出于陆家和申家的保护,选择没说。
“所以那照片,是你寄到寝室来的?”沈知心道。
“照片?什么照片?”陆司言似乎有些意外。
“是一张女人的照片,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的照片,难道不是你寄来的吗?意图暗示我什么?”
陆司言道:“不是我,我也是今天才跟你说。我跟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你想过没有,傅承景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你不觉得他可能是有什么目的吗?”
沈知心脸色一垮,道:“陆司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我的身世中,得到这个结论的,但是我最讨厌有人挑拨我和傅承景的关系!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傅承景!”
陆司言脸色凝重,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把嘴给闭上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你爸帮助逃走的那个女人是谁?”
“沈知心,你的身世,你最好不要知道。况且那家人早就消失了,二十年了,谁都不知道那家人现在在哪里,我也不会说的,我只想告诉你,最好提防傅承景,至少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说完,陆司言脸色不好地走了。
“哎!你说话说到一半是几个意思?”沈知心正准备把陆司言叫住,这边手机却响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是吴婷婷打来的。
“知心,你在哪啊?快回宿舍劝劝白雪吧。”
“劝她?她不是刚和苏越约了出去吃饭吗?”
只听得宿舍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吴婷婷没回应,不一会儿电话就挂了。
沈知心还没完全消化陆司言说的话。
她对傅承景的信任,自然不会因为陆司言的话而受到影响。
但是他说关于她身世的事,怎么会跟陆家牵扯在一起呢?
眼下,沈知心也顾不上这么多,回到了宿舍。
只见,申白雪面前开了至少五六瓶罐装啤酒,手上还拿着一瓶,往嘴里灌。
她平时爱锻炼爱运动,最近都练出了马甲线,吴婷婷和张晶试图去夺,都没能成功。
“你们让开,让我喝!我心里难受,就不能喝几口吗?我又不是未成年!”
申白雪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脸上已经有些酡红。
沈知心上前,将其他的酒夺走,塞给吴婷婷和张晶。
“赶紧把酒拿出去给倒了,不然她等会喝多了,可就麻烦了。”
“好!”
沈知心还是没抢过申白雪,对方把手中的那罐啤酒喝了个底朝天。
“还有酒呢?哪去了?”申白雪脸上泛着潮红,醉眼惺忪地道。
“白雪,你别喝了,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既然你不想和陆司言分开,为什么还要单方面提解除婚约?说出去的话,再想收回来,就难了!”沈知心看她这样,也有些担忧。
“我不想分开有什么用啊?陆司言讨厌我,他一直都看不惯我!我当着双方长辈的面提这件事的时候,他什么反对意见都没提,说不定心里高兴死了呢。知心,我要把陆司言彻底地从我心里拔出去!”
看着申白雪难受的样子,沈知心叹了一口气。
“你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真的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吗?恐怕有些种子早已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想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申白雪酒劲上来了,呜咽出声。
“知心,我……我心里好难受。半个月前,我还高兴着呢,我在学校里有了朋友,也跟喜欢的人订婚了。可现在,我心里空空的,突然没了目标……”
沈知心拍了拍她的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啊,我和吴婷婷、张晶她们都会陪着你的。”
申白雪一听,哭声更大了,她抬头望着沈知心,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
“知心,我很感谢你,感谢你把……我从歧途中给拉了出来,让我……往正道上走。遇到了你之后,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过分……我心里是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看待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家里人让我……离你远……一点。”
沈知心突然想到刚刚陆司言把她拉到一边时,说的话,不禁心里咯噔一下,试探地道。
“为什么?”
“因为……”申白雪又呜咽出声,“我妈说无论是谁,只要靠近了你,都有可能会有危险……”
无论是谁,只要靠近她,都有可能会有危险?
为什么这么说?
她可从来没有害过人,在京市,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只想顺利毕业,获得毕业证书,为什么靠近她的人,会有危险?
她心里莫名地一慌,捉住申白雪的手腕。
“白雪,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是不是你知道了些什么?”
申白雪却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嘟囔着嘴巴道。
“不,我不能说,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我妈不让我说,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沈知心想趁申白雪有些醉意的时候,从她口中撬出一些话,谁知道对方抱着她的腰身,保持这个姿势睡着了。
吴婷婷和张晶一起帮着沈知心把申白雪扶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吴婷婷道:“白雪这情路还真坎坷,看来她和陆司言这次算是彻底掰了。”
“没想到一罐啤酒就被整下去了,看来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充其量不过是个纸老虎。”
沈知心脸色凝重,还在想刚刚申白雪说的话。
“知心,白雪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那是喝多了说的胡话,什么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你一直在南城生活,跟她家能有什么关系,扯的也忒远了。”
“可是申妈妈说,靠近我的人都会有危险。”沈知心心不在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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