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岗越想越气,便在家里头磨刀等人来。
可等了好几天,都不见谢桥上门。
火更大了。
偏偏如今谢桥可是太子妃,他这做臣子的,都不能去打上门去找麻烦,这一身的怒气都带去了司刑寺,凶神恶煞的脸,吓得那些个黑衣人都要哭了。
审问起来,更是毫不留手。
这些黑衣人,都是些死士,嘴巴很严实,谢平岗将人折磨了个半死,却也没问出个什么来,头发都要愁秃了。
赵玄璟心里也有数,知道这事儿不好办,倒也没为难他,可谢平岗自己心里不舒坦,想来想去,又将念头打到了谢桥身上。
妹子是个大师,能用不用,那他才是傻。
可就是现在见不着人,有些麻烦……
太子殿下还惯着他妹子,恐怕也不会帮他……
谢平岗回家之后,毫不客气的,将一双弟妹叫到了跟前。
谢平怀看他的眼神,竟然没之前那么敌对了,很是收敛,但谢平岗知道,这小子心里也憋着坏儿呢,但他不在意,甚至乐呵呵的道:“你们大姐嫁人这么久了,除了归宁的时候回家一趟,可再也没回来过,你们心里肯定也念想的很吧?”
“没有。”谢平怀瞧着稳重了不少。
谢溪也摇头。
大姐成婚时间还短呢!
从前也不常见她的,所以习惯了,也并无多少思念。
“你们俩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活得没心没肺,从今儿起,我给你们定几个规矩。”谢平岗厚着脸皮,“以后每日卯时三刻起床,伺候咱爹洗漱,再去拜见虞先生,伺候你们先生用饭,办完这些之后该上课的去上课,有空,咱家便也办一办茶会,热闹热闹。”
“茶会!”谢平怀眉头一皱,差点没忍住又咋咋呼呼起来,好在他最近调整的不错,着实能忍,缓着气,慢慢问道:“办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呢?”
谢溪也浑身抗拒。
“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也该学着那孟家小子一样,广结好友,将来婚事也容易些。”谢平岗说的还挺在理,“每月多做几回宴,每次宴都要邀请足够的人,若是邀请不到,我会狠狠的罚你们。”
“……”谢平怀偷偷翻了个白眼。
想罚他们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找借口?
他们谢家如今虽然也沾了皇亲,可愿意与他和谢溪玩的人真不多!
“要做多大的宴……耗费银子的……”谢溪心里也直打鼓。
“银子是个屁!你们大姐多的是!”谢平岗哼了一声,“尽管花,没银子了,就去抢劫望运楼!”
“……”谢溪吓得小脸一白。
谢平怀有点不明白:“你不是最崇拜那个莫大师吗?”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崇拜过他?从来都没有!”谢平岗直接不承认,“总之,宴会要办的体面,不要害怕花银子!”
谢平岗丝毫不觉得自己脸皮厚,就算妹子嫁出去了,那也是他妹子!
出嫁的时候,他巴巴的将家里那大金雕卖了换了银钱,又将自己这些年攒得那点私房全部贴上来了,还不忘找了同僚借了些,结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