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客保的年纪应当是二十上下。
十五十六之后,额部成骨相,至颜客保如今这年岁,看的便是辅角之位。
所谓辅角便其实额头中心两侧偏离一点的位置。
而他这位置,有破败之相。
他这两年,应该是遇了不少事儿,心有大变,食仓位青气浮现,主下狱,梦堂气丝散乱,主大凶,天中白气,主行丧,父母入黄泉。
谢桥看完之后,也略有些震惊。
这人乍一看没什么,若是细看,越看……越是倒霉啊?
破财、服丧、凶梦、狱讼,三两年内,这些可都占了。
“是他。”谢桥此时此刻,彻底确定下来,点了点头,冲着谢平岗说道。
谢平岗得此一句之后,看着这颜客保的眼神更加冷冽起来,只差将那大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了。
“说吧,是为何将这傅瀚文推入水中?!”谢平岗凶神恶煞的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傅、潘两家人都震惊的看过去,一脸的不可思议,那潘姣更是傻了眼:“怎、怎会是表哥……”
傅瀚文的父亲似乎也受了不小的刺激:“不会的……不会的,他是我好友之子,我那好友死后,我对他也算是视若己出了,他怎会杀我儿子!?”
这话,不知道是问旁人,还是问自己。
而颜客保白着脸:“大人说话可有凭证?”
说罢,以后看向谢桥。
“莫大师,我尊您是前辈,可您也不能信口雌黄,这可是人命官司,我与傅瀚文情同手足,怎会害他!?”颜客保不服气的说道。
“瞧你面相……颜公子,你这两三年,遇事颇多,所以心有歪执,才会做下错事。”谢桥道。
“面相……”颜客保嗤笑了一声,“大师,判案,能看面相吗?”
“的确不能。”谢桥承认,但下一刻,她目光如炬,盯着颜客保,一字一句道:“不能做证据,那我说说也无妨,是吧?颜公子,你家曾经做的应该是与水路有关的生意,可对?”
“对……”傅老爷忍不住点了点头,“我与他父亲,曾是一起出门做生意的,靠的就是水路,只是两年前走水路的时候,不知哪里冒出了水寇,慌乱之间,他父亲……竟沉入水中溺死了……”
傅老爷说到这里的时候,谢桥观察到,颜客保微微抿了抿唇。
“大人,这孩子……也是命苦,他家母亲身体本就不好,他父亲去后,母亲得知消息病情加重,家中又有外债,没了法子,只好变卖家产填了窟窿,可如此辛劳之下,他母亲没几个月也走了。
这守孝都近两年了,颜客保到了这处,又没沾酒色,问题也不大。
傅老爷提到这往事,又露出几分心酸的表情。
“我儿……我儿死得冤枉,可这孩子……与我家无冤无仇的,断不会做出这种事儿的啊……”傅老爷一边搀扶着快哭晕了的妻子,一边说道。
颜客保站在那里,“不过几句相面之话,若能断了案子,天下可还有公理可言?”
谢桥听到这话,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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