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道长听到谢桥的话,气得都要飞升了。
“你们是什么人?!你既然知道我是在摆替身局,怎么敢打扰我……噗!”还没说完,谢桥将其他几张黄符扯了下来也烧了,这人顿时吐出一口鲜血,也不知是反噬的结果还是气的。
吐完血,人直接躺在地上,瞪着眼,浑身无力起不来了。
看上去像是一个乞丐老头。
“你这一身穿得倒是挺富贵,可你犯了什么错心里没点数?强求来的富贵,要用命还的。”谢桥冷眼笑着。
不义之财不好取的,尤其是她们这种能“窥探天机”之人,身上因果重,坏事儿不好做,银钱不宜贪,便是贪财也该有道义。
否则必遭天谴、命数不好。
“你……你懂什么……”那道士满嘴血,还执着的开口,“我、我从前也没少做好事儿……可也未见的有什么好命数……”
如今,他不过是求他想要的东西而已。
谢桥没理他,而是盯着那蒙寅多看了两眼。
还有气儿……
命可真够大的。
“他病了几年了?瞧这样子,养的还不错啊?白白胖胖的。”谢桥伸手,掐了一下这蒙寅的脸。
掐完之后,谢桥突然想起不太合适,然后慈祥的收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实在是这个人……太白了。
一直在家里捂着,人又得了寒疾,小脸冰凉,整个人就像是……冰皮月饼一般,惹人下毒手啊。
“将近九年了……”胡道长声音沙哑,“他本事必死的局,是我,一手将他的命拖到现在……你还说我的替身局做的不好……哪里是不好,而是我这些年耗费的心力太多,黔驴技穷罢了!”
“你具体说说。”谢桥这会儿也不着急了。
有的是时间听故事。
这胡道长看了一眼赵玄璟,瞧见那面相之后,呵呵笑了一声,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命数怕是要到头了。
“你们觉得老夫害了另外一个人的性命,实在可恶是吧?可老夫也没别的办法!”
“还有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害人吗?”谢桥语气淡淡的,“你这本事,没有些能耐的,怕也威胁不了你。”
有些道士普普通通,只会念经开光,但有些道士会的东西如她一样,捉魂算卦,样样都行。
眼前这个,虽然比不得她,可也不差了。
被人威胁?不能的吧?
“你知道什么!想当年我也像你一样意气风发,大老远的跑去京城论道,谁知道……”胡道长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特别差,“我也是被人害至如此地步,我算得不准,我道心不稳,当时也是一时失误做了些错事,结果被人赶出京城,身不聚财,六亲断离,混得连条狗都不如!若不投靠蒙家,我连口饭都吃不上!”
胡道长嘴唇哆嗦,瞧着还挺可怜。
“原来是犯了错,那你遭报应,不是应该的么。”谢桥却是很淡定,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也是同行!也该知道我们这一行多容易犯错吧!都怪那个该死的莫凌子,要不是他言语激我,我也不会为了赢他做了坏事,是他坏了我的修行!我这一辈子算是被他毁了,如今……就是不想颠沛流离,想在蒙家养老吃个饱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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