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岗可从来不会要脸面的,更不会同情那戚镇年纪小。
只要他能查清楚案子,别人如何,那无所谓,根本不重要!
管事们这下是被拿住死穴了,不得不说。
“董家……确实没有来买这东西,但……我们有固定的货商,其中有一个关系还不错,是个游方郎中,东西,应该是从郎中手里头买的。”
又转了一手,这样更安全。
“买药的是董家一个家丁,买了十盒药走,几乎是将那郎中手里的东西都拿光了,所以那郎中立即又来进货,我便多嘴,多问了几句,听他形容,就知道这人是董家那边的。”
都是常常来往的人,哪能不认得。
不过,具体是董家那边哪个主子要求来买的,他们却不清楚的。
谢平岗听了也挺满意:“那家丁叫什么,你们可清楚?”
“是董家家生子,一个叫包进的。”管事也无力说道。
谢平岗很是痛快,安排两拨人出去。
一波,去戚家嫡支那边,将戚淮带过来,另一波,去董家,捉拿包进,以及包进妻儿老娘。”
主要是怕那包进嘴巴严实,若是有亲眷在手,好审些。
一个多时辰之后,人就被抓回来了。
戚淮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才从书院回到家里,就被拿下了,而且来人竟然还是司刑寺的!
这会儿脸色泛白,显然也受了不少惊吓,再看到谢平岗,见对方一脸杀伐之气,也怂里怂气,没了在书院那自信的感觉:“你、你抓我做什么!?”
“总不会是和你喝茶谈心。”谢平岗呵呵笑了一声,“老实交代,你可知银环散!”
“……”戚淮心头一颤,但目光瞥到墙上挂着的那些刑具,咽了口唾沫,“知、知道……我、我家远亲抓来几条模样不错的小蛇让我见识,怕我被咬,送了两瓶……”
可以治蛇毒的。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东西,你和谁提过?”谢平岗又问。
戚淮想了想:“没、没谁……”
只和别人提过那些蛇特别漂亮,别的没说了。
“你可与董家姑娘提过银环散?”谢平岗语气很是和善,但听的人更瘆得慌,浑身不舒服。
戚淮脑子一团乱,仔细想了想道:“可能提过一嘴,当时我说家里有蛇,董姑娘担心我出意外,我就告诉她,有专门克制的药,那药特别好,听闻是内服要命,外敷救命,十分神奇。”
还是远亲送药的时候说的,说是这药万万不可服用,若是吃了,要人命的。
谢平岗笑了笑,很满意。
“你可以走了。”
“你、你这是何意?董姑娘、她怎么了?你莫不是也抓了她?你们司刑寺办事怎么这么莽撞?她是姑娘家,你们若是抓了她到这里来,她可还能见人啊!?”戚淮很是生气。
“如今要问的已经问完了,在这里签字画押,之后或许还有要找你的地方,那时再谈。”谢平岗很淡定。
戚淮看了一眼,上头记录的都是他刚才说的话,应该就是证词而已。
他也不敢在司刑寺反抗,所以老老实实配合,画了押,但心里还是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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