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的形状与位置,完全就是针对这墓主人的妻妾来的,尤其是对主母,最狠。
没一会儿,走到了跟前,瞧见了墓碑,上头除了写了这墓主人的身份,还有对方的生平。
竟然还是个当过官的。
约摸在十几二十年前,在旬县做过县令。
“我前几日查阅旬县县志,知道这人,此人庞羲元,出身永江庞氏,家大业大,考取功名后在旬县做官,此人颇有文采又长得一脸好相貌,妻子也是一大族之后,算是两族联姻,其妾室……”谢平岗想了想,“很多,我记得,有个有名的,是个永江歌姬,千里投奔他,传为佳话。”
此人妻妾孩子不少。
这墓碑上的立碑人有不少,妻子儿女,一大堆。
“大哥,这个庞羲元的家人现在如何了,你知道吗?”谢桥冲着谢平岗问道。
谢平岗愣了一下,然后摇头:“这哪里清楚?我只是想这人算是萤火杀人案出现时的第一个县令,所以多瞧了两眼。”
谢桥那称呼一闪而过,谢平岗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想了别的事儿。
“庞羲元突得恶疾而死,此人才华不错,我父皇还曾表示过惋惜,家人……我曾去过旬县,庞家早已没落,家中人都已经连连死了,三年前的时候,偶听人提起过,庞家还有一庶出女儿被一老管家带着长大了。”赵玄璟补充说道,看着谢桥的眼神,笑眯眯的。
谢桥被赵玄璟的目光一盯,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叫谢平岗大哥,这心里头顿时一阵心虚。
瞧着谢平岗似乎没注意到,便又做出惊讶的表情,伸着头看着那碑文,转移视线。
这庞羲元的都死了都十一二年了,那时候赵玄璟才多大?竟然还记得这种事儿?
赵玄璟笑着看她,谢桥感觉到了他那骄傲的眼神。
谢桥微微抬头:“我这记忆力也不错的。”
不比他差,嘚瑟什么?
赵玄璟无奈,左右瞧了瞧,觉着脚下的土地都湿哒哒,泛着一股恶心的味道。
“现在要做什么?”赵玄璟问道。
谢桥纠结了一下:“这庞羲元肯定已经成为怨魂了,只是被困在里头出不来而已,其他被活活饿死在里头的阴魂都是女子,阴气更重,也能滋养庞羲元的阴魂,所以他要比其他阴魂要厉害许多……”
“我现在要超度亡魂的话,就得摆阵,一般的阵法,我未必能赢,不过正好你们都是男人,阳气多,若是能站几个方位替我压制一下,那我胜算就会大一点。”谢桥老老实实的说道。
谢桥之所以这么说,是怕这些人到时候感觉到不对劲,吓得乱跑。
太子的人还好说,那李青俞……年纪轻轻的,怕稳不住。
“可以。”赵玄璟点头。
李青俞怂里怂气,但也老老实实的应着。
谢桥拿出罗盘来算方位,刚要安排人,后头窸窸窣窣响了起来,回头一看,有个老者带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那姑娘连忙冲过来:“你们是谁!在我爹的墓前做什么!?”
得,墓主人的后代来了。
这事儿怕是不好办了。
小姑娘长得挺好看,这会儿气势汹汹,瞪着……拿着罗盘的谢桥,好似瞧见了杀父仇人一般。
谢桥也知道自己理亏。
这世上什么不能乱动?
那便是别人的媳妇儿和家财以及……祖宗坟地。
“庞姑娘,是这样的,我是一道士,可以除凶解煞的,你家这墓有些问题,需要开坛做法。”谢桥努力慈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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