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没想到大哥竟然会如此感性,心里也忍不住多了几分暖意。
可……便是再疼她……
也不能偷她的酒呀?!
“令妹不是喜欢这酒吗?谢大公子,你还将这东西偷拿了呢,你妹妹都不知能活几日,你就不能多让着她些?”谢桥嘀咕道。
谢平岗觉得这大事儿还挺细心,这么小的事情都要替谢桥抱不平。
“酒是酒,她是她,不相干!我这妹妹哪里都好,可就是太抠门,这么好的酒藏着掖着不让喝,埋在那底下,香味儿都被蛇虫鼠蚁抢走了,这不是白糟蹋吗?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喝些花茶就好了,这酒是男人喝的,她不主动送给我,那我就只能自己挖了!”谢平岗一副有理的样子。
谢桥捂了捂胸口。
她迟早被家人气死。
女人喝酒就是糟蹋了?活该找不到媳妇儿!
谢桥默默的白了他一眼。
她那酒酿造出来可不容易,数量也不是特别多,若是由着大哥喝,恐怕半个月,那酒就全没了,她哪里是抠?
可现在也解释不清楚。
可怜她谢桥这个形象,本来完美无缺,这会儿在太子眼中,要大打折扣了。
谢桥心里有些可惜。
太子此刻成了个酒坛子。
一口接着一口,竟是海量,将那些酒全部喝完了,一滴不剩。
更可怕的是,这脸色竟完全不变,人端坐着,嘴角带着凉薄的笑意,那君王般的气度一点没丢,瞧着竟比刚才刚有威信。
“孤今夜喝得略多了些,可否宿于府中?”赵玄璟声音微哑,低沉富有磁性,那眼睛看上去就像是要着了火一般,说话的时候,竟是看着谢桥的。
谢桥心头一跳,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
“贫道这就走了,劳烦小谢大人照顾我师弟吧!”谢桥连忙逃跑。
谢平岗看着太子,有点犹豫。
他……
要不要找个愿意当通房的人……伺候殿下?
谢平岗一边想着,一边领着太子去院里歇着,这心下对太子又多了几分佩服。
这太子瞧着也不像他这般粗壮,可这酒量竟不比他差,而且……这酒品……真真是比他强多了,也不知是如何养成的。
赵玄璟每一步都踏的极为稳重,挺拔的脊梁傲然于世,好似这酒对他毫无影响。
将他送回屋,谢平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叫管家过来道:“咱府里有愿意攀高枝儿的吗?选个好看懂事可人的,送到殿下屋子里头。”
“咱府里真没有……”管家一听,吓了一跳,再想了想,突然道:“不过……小人本要和您说的,今儿一早,宁北王府大公子给您送来了两个美人,您看,她们成吗?”
“美人?”谢平岗拧着眉,“送礼的这大公子是谁?我认得吗?”
“从无来往过,这大公子的人说,是仰慕您风姿,所以有意和您交好的,对了,老奴打听了一下,那大公子用不了多久要领差的,老奴想着,是不是这差事与您或是老爷有关系……”管家想着,道。
也只有这解释了。
谢平岗知道这个宁北王也是这几个月才进京的,是真不认识。
“送来的姑娘很美?都是什么性儿的,咱家不做那强求人做妾的事儿,她们要是想走可以的,要是不想,带过来先让我瞧瞧。”谢平岗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