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并没有多少忍耐力。
气鼓鼓的,都红了眼。
谢桥还能听到他吸鼻涕的声音,却也依旧是无动于衷,慢悠悠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管家都觉得大小姐够狠的。
终于,等了约摸有一个时辰,谢平岗回来了。
谢平岗身上披着个毛皮大氅,看上去就更壮实了些,他风尘仆仆,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已经如同在生气一般,瞧着就吓人。
入了院,看到屏风还有不认识的小子,愣了一下。
“你是……新来的小家丁?”谢平岗眉头一皱:“这么丁点的个头能做什么?我不是说过吗?选人要选个高结实的,就他这样,老子一个手指头就能按死了,指望他做什么?保护老子吗?”
“……”管家心头一颤。
那周开云吓得脸都僵硬了。
这、这人……是谢平岗。
他、他的仇人……
“咕咚”,咽了口唾沫,脚下如同绑了一块大石头,动也动不了,挪也挪不开,就那么傻站着。
“大少爷,这位不是家丁,是大姑娘带回家的,刚刚说是……要砍死你。”管家小声嘀咕道。
“砍我?”谢平岗听到这话,乐了,大步子走到周开云的面前,身子都快弯成了九十度,一只手按着周开云的头,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你要砍死我?得,还挺有种,说吧,老子欠你什么了?你家是有我没解决的案子,还是有我送上刑场的罪人?”
“……”周开云哑巴了。
也不说话,浑身抖。
谢桥放下笔。
“他母亲是周家媳,只不过并非嫡支,但也被周家大案牵连,父亲被送去流放了,他娘邱氏自缢而亡。”谢桥见周开云不说话,便替他开口。
这话一说,谢平岗哼了一声,将这人放开了,“哦,原来是周家的。”
“我应了他,你等会儿让他几招,将咱家的刀给他,若他能砍死你,我不追究的哦。”谢桥道。
谢平岗都不在乎谢桥这么容易就决定他生死的事儿。
“周家那些个老贼,希望老子死的可有不少,你小子要是能替他们完成了愿望,那将来这周家若有人能回京,定是要将你捧上天。”谢平岗讽刺的笑了一声,“只不过小贼,老子的脑袋,也不是你想拿就能拿,就怕,你连老子的刀都拎不起来。”
周开云这会儿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除了抖还是抖。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原来、原来谢土匪的儿子,那个坏人,长这样。
他就像是、就像是一个修罗夜叉,就像是阎王恶傀,看着他的眼神,都凶的像是要弄死他。
娘,他好怕啊……
“怎么不说话?”谢平岗还挺有耐心,“要我说,你小子捡回一条命好好活着不成吗?非要来老子这里找死?回头你要是砍不死我,知道自个儿什么下场吗?”
“我、我……”周开云吓得气都快喘不匀了。
谢平岗招呼管家:“行了,去将老子那把大刀拿过来,也是你小子运气好,我这刀才磨过,你拎着它,用力点,可别拖泥带水的,省得砍不断还要沾着肉,掉一半留一半,这可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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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十更,结束,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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