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子一脸尴尬,硬着头皮说了这一番话,尤其是对上太子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这脸上是火烧火燎的厉害。
赵玄璟薄唇轻勾,状似无意的掸了掸袖子,目中带着几分幽幽笑意,“师兄上次来的时候应该买了些东西回去吧?孤怎么没见你用过?”
萧夫子气结。
太子怎么总拆他的台?!
“师姐的东西,自是无比珍贵,外头尘烟浓浓,弄脏了怎么办?”萧彧荣连忙说道。
谢桥眼皮子一跳,摸了摸腮帮子。
好酸呀。
“在书院你用过吗?师兄不如说说,师姐的东西用起来如何吧?若是有什么不足之处,师姐也好改进。”赵玄璟漫不经心的开口,看上去就像是聊一件十分随意的事情。
萧彧荣眼皮一跳,也不顾身份,偷偷瞪了赵玄璟两眼。
这臭小子就不可怜可怜他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没个家室吗?!
萧彧荣不擅长说谎,这会儿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让他继续撒谎,说师姐的东西用着极好?
太侮辱他自己的人格了!
萧彧荣突然惭愧的鞠躬抱拳:“师姐莫怪,那东西我……还没用,不过我回去之后立即拿出来试试!!”
说完,萧彧荣惭愧而逃。
赵玄璟挑了挑眉,然后装得一副不解模样:“师兄总是这样较真。”
“我大师弟真是可爱。”谢桥乐呵呵的,瞧见饭菜送来了,然后慈祥的说道,“师弟要是没事儿就走吧,你是太子,听闻太子可忙了,你忙你的,用不着管我。”
身为谢桥的时候,她可不敢撵人。
现在不一样。
她是大师姐。
谢桥看上去宽和而温柔,身上充满了长者的光辉,再加上这一身道袍,偏又有几分隐士高人的风范,说出的话不急不缓,听上去如清溪悦耳,任何人瞧了,怕都觉得这是个道行颇深的仙人。
可赵玄璟这会儿,却忍不住的盯着那一块落皮的脸。
真能装啊。
这么多年,偶也有书信传来,书信之中,也几乎瞧不出有什么问题。
“莫师姐,孤一直很好奇一件事。”赵玄璟沉静的心态已经有几分崩坏,“当初那见面礼,是何寓意?”
“见面礼?”谢桥迷茫了一下。
她送了见面礼了?
什么东西?她似乎有一阵子最喜欢金铃铛……
“嗯……那金铃铛摇起来好听,又在神像前供了好久的,虽没什么特殊的寓意,但也能驱邪避凶。”谢桥一脸认真的说道。
“……”赵玄璟只觉得心头一梗,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谢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不是铃铛?”谢桥狐疑的问了一声,“那……是……玉?”
石舫镇的玉石挺多的……
赵玄璟收回目光,敛笑扫了一眼外头:“萧彧荣走的太急了些,也该留下来听听这话。”
若是听到了,那心必然成一潭死水,即便抡起大石头砸进去,也不带有半点水花的!
呵,金、玉?她是在梦中送的礼物吧?
“如今师姐来了京城,我这做师弟的也该尽地主之谊,不如这样,师姐随我去太子府去住?又或者,去皇家书院也可。”赵玄璟故意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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