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完,眼巴巴的看着谢平怀。
谢平怀一脸懵:“你们看着我也没用,我姐啥样我又不知道!她从小养在道观里头的。”
“道观?一直吗?”大家一听,吓一跳。
不对啊,这道观里头的人,怎么懂佛家的东西?
“是啊,爹说他的八字太硬了,我姐身体又不好,在家养着会克着她,生下来就让别人带走了,有没有读过书不清楚,不过我姐呆的那道观也挺偏僻的,估摸着就认识几个字儿吧?”谢平怀随口一说。
“这么可怜……真是可惜了那么一副好容貌。”众人忍不住咂舌。
这应当是个草包美人没错了。
“对了,你爹……明日是准备送银子过来吗?”有人又问道。
“嗯啊,应该是的吧?怎么了?”谢平怀不解的问道。
大家伙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他。
不说话了。
谢平怀哼了一声,也没继续搭理他们。
这些人都有毛病,平日里总对他爱搭不睬的,今日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竟跑过来与他说话,打扰他玩乐。
众人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谢家人。
太蠢了。
都看不出来很多先生为了这银子的事情不高兴吗?竟都不知变通一下!
谢平怀手里拿着狗尾巴草,继续逗着蛐蛐,没一会儿功夫,一只蛐蛐被打的连退三招,他在自己左脸上贴了个白条,嘴里嘟囔着:“再来再来。”
谢桥自己坐马车回得家。
等到傍晚,谢牛山回来了,将她叫了过去。
只瞧着谢牛山一脸喜气。
见到谢桥之后,“听说你过了入门试?咱们有资格交束脩了?”
谢桥眼皮一跳,淡淡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真不愧是我谢牛山的种!”谢牛山十分高兴,拿出一张五十两银票来,“老子今日运气好,得了官家夸奖!这些你拿去零花!”
“老爷不是去酒楼了吗?”卢氏一听,连忙问道。
“是去酒楼了,我也就是去凑个热闹,和几个同僚喝着酒呢,结果他们听底下几个书生争论朝堂之事,竟也忍不住张嘴说了几句,我今日身上臭,没敢张嘴,没曾想官家竟然遛出宫来了,一字不落的将我们说的话听着了,对我大肆褒奖,说我性格稳重,又听说我家里挺穷,就赏了些财物。”谢牛山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
谢桥眼皮一跳。
性格稳重?
当今怕不是个清明的啊?
“爹这财物没和几个同僚分分?”谢桥随口问道。
“为何要分?”谢牛山一听,愣了一下。
“大家伙凑在一起玩,别人都说实诚话,就你一个一反常态不张嘴,或许以为你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皇上在呢?我若是爹,这会儿就该送份礼出去,最好再解释一下,否则以后,怕是没人带您玩了。”谢桥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皇上赏得东西肯定也不少,用不着全送出去。
一小部分就可以了。
而且,得知他得了赏,关系好的人家,自然也会送礼过来庆贺,又是一笔收入。
被谢桥一说,谢牛山立即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个理。”
“夫人?你愣着干什么?替我准备厚礼去呀?”谢牛山一回头,见卢氏皱着眉头,连忙道。
现在账房是由卢氏掌管的,不找她找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