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过嘴,上过床,还私过奔,情侣该做的事都做了,情侣没做过的事都做过,可就不是情侣。
谢桥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喜欢玩。”
杨昊申简直晴天霹雳,这人在他心里已经是个不走正路、不学无术、不知好歹的女混混了。他又心酸又心焦,简直痛心疾首,全世界最好的白菜被不识货的猪拱了。
却又不得不出谋划策,“是不是要追呀?约出去玩?”
“玩?他好像在躲我。”
杨昊申拄着肉肉的腮帮子,眼睛一亮,“那多约几个人出去啊,就没那么明显了,然后你再找机会两个人待一起,怎么样?”
两个满门心思学习的男孩聚在一起笨拙地讨论出一个不怎么聪明的方案。
第三十三章(下)我没有打过架
纪真宜又从后门溜了,还带着瘦猴,他和小马成天连体婴似的竟然也会闹别扭。纪真宜劝他别和小马闹脾气,瘦猴眉毛一挤,“又不是老子不搭理他,他先不理我的,马盛淇有病!”
两人在那嘀嘀咕咕,纪真宜回学区房就800米还犯懒抄了条小道,于是黑灯瞎火让人给堵了。来人说来也不陌生,纪真宜瘦猴都认识,是纪真宜原先学校同级的一个混子,本名叫胡冠涛,诨号胡光头。
他们一共五个人,瘦猴刚开始还不甘抗争,踢翻了两个,被人从正面一拳砸成个熊猫,捂着眼睛一屁股坐地上了。
纪真宜连忙去看他。
瘦猴还想打电话叫人,手机被一脚踢飞,他当场就要杀人,左脸又被挠了一下才安生。
胡冠涛扯扯裤子蹲在他们面前,把嘴里叼的烟夹在指尖,“我就说看着像你,真是你啊纪真宜,有人特意出两千块钱让我来削你,你好本事。”
纪真宜想想近日结怨的就孙文栋和姜显了,真舍得下本钱。
他嬉皮笑脸,“都老熟人,你放了我呗。”
胡冠涛笑,“那可不行,早想打你了,正好赶上还有钱拿,这好事我等好久了。咦,怎么回事?我听说,丁晃和徐森宁到处找不着你呢,妈的就换了个区啊,我还当你殉情死了呢。”
纪真宜也笑,“我怎么能死?你死了我都还在你全家坟头泼粪呢。”
胡冠涛倒没恼羞成怒,只起身的时候踹了脚他膝盖,“等着,马上收拾你。”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打电话,纪真宜听着他和那边商量,情况有变,这里多了个人要加价。
“妈的,这群杂种就趁马仔,呸,马盛淇那货不在,老子明天就叫人干死他们。”
“小马很厉害吗?”
瘦猴撇撇嘴,“妈的,他一个打五个,你别看他那样,手又黑心又狠。”
“卧槽真的?你呢?”
“两三个吧……”
“切。”
瘦猴勃然大怒,叫嚣,“你好意思切,要不是你他妈在这拖后腿,老子跑起来起码甩这群瘪三五条街。”
毕竟他中长跑也是年年省里拿奖的。
胡冠涛带的人喝他,他妈说谁瘪三呢?!
瘦猴还在那不知死活,谁他妈应声说谁!
眼看着又得挨顿揍,纪真宜赶紧拦在瘦猴跟前,笑眉笑眼对那人说,“这位哥,你看这样行不?我出两千五,你去跟胡哥商量,之前都一个学校,打架多伤和气啊。”
那人还发懵呢,瘦猴犯轴了,“纪真宜你他妈有没有骨气?!谁特么要给这群瘪三钱啊?”
纪真宜捂他,对那人说,“哥你别管,去商量。”又回过头对瘦猴说,“你不有的是钱吗,能用钱解决的事干嘛非得挨顿打?”
瘦猴,“妈的,这两千五还要我给啊?你是人吗?”
那边胡冠涛扫兴地挂了电话,把烟啐到地上,用鞋底碾了,眼睛精亮地乜着纪真宜,“算了,两千就两千吧。他死了我也不能刨尸把他挖出来,揍你俩,也算我给他添点堵了。”
那小弟凑过去,“哥,他们说要给我们……”
纪真宜变了脸色,腾地站起来,“二百五!给你们这群吃屎都赶不上热的二百五!”
胡冠涛没什么反应,掏掏耳朵,吩咐旁边人,“动手吧,早打完早收工,往重了打,最好能别让他们参加高考。”
纪真宜当即被架住了。
“住手。”
清朗而冷冽的,是纪真宜似曾相识的制止。
谢桥又迈着最正儿八经的优等生范儿走了过来,他人高又俊俏,战斗力先不谈,胡冠涛一干人眼看他们那边多了个人,心里也打鼓。
“我报警了。”
胡冠涛对他的威胁轻蔑地偏头一笑。
“佳锭分局马路派出所,你进过三次,我想你应该记得。”
“你……”
“你唯一的选择是立刻走。”
胡冠涛被他激得一身火,“那不一定,至少我还可以打你一顿再走。天王老子来之前,我也要教训教训你。”
谢桥面无表情,他眼睛生得冷,透出一股疏傲,看谁都像看傻子,他说,“你不能打我。”
胡冠涛都被他冷峻的气势震慑住了,“为、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打架。”???
此时瘦猴心里何止一万匹草泥马,你不是一中明珠吗?你不是有基金会吗?你不是很牛逼吗?你干嘛那么屌地告诉人家你不会打架?
纪真宜恨不得上前把谢桥护到身后去。
对面的人静了几秒哄堂大笑,胡冠涛走上前,搡他肩膀,“不会打架啊?报警了呀?就要打你,怎么着,就打你就打你……”
谢桥被他推得一步步退,不慎趔趄了一下,抽起书包带直直抡过去,胡冠涛不怎么当回事地竖起左臂挡住。
谢桥的书包是斜单肩包,书包带很长,被从中一拦,反而又直又猛砸向他的头,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重物和脑壳相撞的声音——这不是书包该有的声音。
胡冠涛脑子里响得像敲锣,脸上一阵热流,茫然地在头上摸了把,手心黏糊糊的全是血。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一书包兜头砸下来,他眼前一黑,直直往后瘫“嘭——”
就这么倒了。
瘦猴都惊了,这他妈什么情况?
说最怂的话,装最大的逼吗?
谢桥趁他们懵圈的时候,冲过去拽起纪真宜就跑。
瘦猴被孤零零遗忘在原地,等人撵过来了,才在地上抓了沙扔过去,捡起手机,分头跑了。
谢桥每天跑步,又人高腿长,牵着纪真宜风驰电掣一路跑进小区,气都不带喘的。
纪真宜肺都炸了,撑着膝盖喘气不停,好一会儿才呼吸不匀地问,“小桥,你怎么在那?”
谢桥的唇抿成薄薄一线,很有些难以启齿,“我跟着你。”
纪真宜难受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好久才又问,“你怎么把他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