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朱富拖着疲惫的身子,受伤的心灵,回到了公主府。
府内华灯初上,朱富故意在院子里逛了些时候才去到了房间,此时媳妇应该已经回来,未免尴尬,所以朱富回房间的路上想了好几句开场白,谁知道,主院内确实灯火通明,下人们早就为媳妇上好了灯火,可是房间内却不似从前明亮。
媳妇还没回来吗?朱富正在心中嘀咕,却见笑容可掬的管家嬷嬷适时到来,对朱富有礼道:
“驸马,今日太后设下宫宴,宴请所有公主与驸马,长公主便不回来了,还请驸马沐浴更衣后,一同前去赴宴。”
朱富有些迷茫:“宫宴?”反应好一会儿后才恍然大悟道:“哦,就是请客吃饭吧。”
想起初进宫时,朱富曾见过太后,其他倒没什么,只是觉得媳妇的娘亲,很年轻,很漂亮,也很娇气,动不动就要用人参吊气,不比乡下婆娘好伺候。
尽管心里还有些疙瘩,对媳妇昨夜的过激行为很是不满,但朱富决定还是以大局为重,配合管家嬷嬷的指示,去月清池泡了个热水澡,香喷喷,清爽爽的去赴丈母娘的饭局。
这是朱富第三次进宫,想起前两次的经历,只希望这一次别像前两次那般惹出乱子才好。
今日是太后设宴,光华门前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有的三五成群,有的两个作伴,只有朱富独自牵着马经过。
曾经在朱富第二次闯宫时被教训过的夏侍卫长看到身材健硕,人高马大的朱富时,想上前招呼却又有些放不开,朱富牵着马从他面前经过,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夏侍卫长。
黝黑健康的面上露出憨实的笑容,朱富大手一抬,在夏侍卫长的肩上重重一拍,说了句:“兄弟,上次对不住了。”
相较于朱富的大方,夏侍卫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打了个哈哈,便佯装遇到熟人般离开了。
朱富随着大流,在宫人的带领下去到了宴客宫殿,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自家媳妇,反倒是宫内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让朱富看出了神。
鼻尖萦绕的清甜沁脾的香,烟雾缭绕,各路皇亲纷纷出动,衣香鬓影,筹光交错,如此情景,从前即便是在梦中也未必得见。
朱富虽说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但是,认识他的人貌似还不少,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都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在众人的注目下,朱富无奈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旁边空置的坐席,朱富内心有些小复杂。
“大驸马好生落寞啊。”
一句看似调侃的话传出,朱富抬头一望,只见三驸马一改颓色,满面春风出现在他面前,旁边还站了一位身材健硕,孔武有力的华服男子。
“哦,是你啊。三妹呢?没同你一块过来?”大驸马无精打采的问道。
提起三公主,三驸马已然失了从前的厌恶之态,笑眯了眼睛:“她在太后宫里,我就先过来了。对了,这是六驸马,莫惊鸿。”
朱富与六驸马相互拱了拱手,算是寒暄了。
“你们慢聊,我去吏部尚书那边。”
三驸马仿佛看到了熟人,便将朱富与六驸马抛下,花蝴蝶般去了其他地方。
六驸马生得英挺,个头与朱富差不多高,但是面皮就比朱富白上好多,周身散发着英雄好汉的气质,举止从容,看上去不像个深宫驸马,而是江湖豪客,一掷千金,只为博卿一笑。
这样的男子才是时间女子梦寐所求的吧,朱富在心中赞叹。
六驸马在朱富旁边坐下,两人都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少了三驸马从中调节,自然没什么话说。
六驸马从坐下开始便对桌案上的酒产生了莫大兴趣,一杯接着一杯,不间断的喝起来。
“皇宫到底是皇宫,待客的酒都如此不俗,大驸马不来一杯?”六驸马连着七八杯下肚,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人坐着般,对朱富举杯相邀。
朱富捧着茶杯,想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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