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个阉狗凉公公,仗着自己在暴室里有些权势,为所欲为,一只阉狗竟然也敢在她的身上打主意。
一想起凉公公把她抱到榻上,做下的那种事情,苏玥到现在都觉得是恶心的。
就算他想完成那种事情又如何,他能吗?
一帮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她已经安排下去了,最多三天,那些人就都会被抓进慎行司,到时候,她会亲自入宫,一块一块的剥掉她们的皮,剔掉她们的骨,让她们尝尝被人侮辱的滋味。
“二妹妹。”
苏璃云淡风轻,二妹妹溢出来,不带一丝的感情。
“皇后治你,宸贵妃在我的治疗下,病越来越重,不过是她们想要拖延婚期的目的而已,咱们成亲的日子恐怕要延后。”
“什么?”
苏玥压根没有想到这一层,堂堂瀞王,朝廷里的宠儿,皇子中势力最大的一个,谁敢在他的面前耍手段!
就算是皇后,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怒火让苏玥背上的疼痛更加的明显起来,气得她咬牙切齿,长指狠狠的攥紧被褥,抬头看着苏璃淡定的模样。
“大姐姐,你不着急吗?你不是一直想要嫁进绝王府?”
不能嫁进瀞王府,这简直就是苏玥的恶梦,苏府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她得想办法卷着嫁妆赶紧离开,回到了瀞王府,她就又是高高在上的瀞王妃。
那名老道士的要求,她到现在都还在犹豫,她一直在想……能不能用别的办法控制那名老道士,借机控制京中贵夫人和贵小姐。
而苏府,
也大不如前了,这一点,苏玥也看得很清楚,所以她必须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脱离苏府。
她要是有苏璃那本事,重建府邸就好了,可她头上的县主位份都被褫夺了,这件事情,不知道又被京城里的人笑了多久,真是可恨!
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重新回到以前的声望,回到第一美人的荣耀!
苏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替她把脉,之后又仔细查看她背上的伤口。
果真是被打得极惨,一条一条的血痕,肉都往外翻涌,鲜血凝固,变成了黑褐色,这些都得清理。
“二妹妹,想要快点好,背上的伤口都要清理,鞭子上的尘渣全都沾在肉上,得洗干净,否则满身都是难看的疤痕,你得忍住。”
“我忍得住,大姐姐,你快点。”
再大的疼痛也受过,这一次,也一样可以熬得过去的。
苏玥伸手,玉桂递了一块帕子过去,苏玥接住准备一边咬在嘴里。
想起曾经的种种苦痛,苏玥就恨得天翻地覆,自从苏璃崛起之后,她就不知道受了多少次伤,受了多少次打击。
这一次,都是苏璃这个贱种带来的!
苏璃起身,不紧不慢的做着准备,玉壶和玉桂上前帮忙,木香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她知道玉壶防着她们呢,所以她也不上前凑热闹。
药水清洗在苏玥的身上时,苏玥痛得额头上青筋暴裂,长指死死的攥着被褥,嘴里咬着帕子,脸蛋涨得通红,却又在瞬间苍白涌上。
有如万箭穿心般,苏玥嘴里含着参片,感受着背上那被千军万刀辗过的巨痛,一度差点昏厥了过去。
可是苏璃给她用了让她清醒的药,苏玥就算是昏过去,也会很快醒过来。
这种凌迟般的惨烈,她得清醒的熬着,清醒的感受着。
上一世那种被折磨至死的感觉,苏玥要一遍一遍的承受,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苏璃给她用了令她越来越清醒,感觉越来越清晰的秘药。
疼痛辗染过时,苏玥几度要昏死过去。
玉壶和玉桂蹙眉,额头上大汗淋漓,她们从未见小姐这般痛苦过。
苏璃几乎在翻着她那被打裂的肉,一点一点的清洗,鲜血不断的溢出来……
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一盆一盆的清水又被端进来。
苏玥奄奄一息,就算是给她机会叫,她也叫不出来了。
玉壶看不出苏璃有什么问题,她的动作又快又准,用药的份量也非常精准。
一个时辰之后,胆颤心惊的玉壶和玉桂终于看到苏璃扶着后腰站了起来。
身形微有些踉跄,木香急忙上前扶住苏璃,苏璃心底有些微微的奇怪,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怎的忙一个时辰,就有疲惫腰酸和头晕的感觉了。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木香扶着苏璃急忙朝着软榻走去,苏璃窝进软榻里,木香急忙拿了软垫垫在苏璃的身后,让她舒服一些。
“小姐,您的脸色都白了,您是身子不舒服吗?”
木香也有些心慌,以往小姐的身体都是很好的,小姐调理得好,也锻炼得好,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这让木香终于意识到,哪怕是重生而来,小姐也不是万能的。
往后,还是要多注意的好。
“无妨,我休息一会便没事。”
玉壶和玉桂尽心的侍候着苏玥,苏玥此刻身上一片清凉,再没有那种万箭穿心的疼痛,整个人舒服了下来。
想起刚才那恐惧的疼痛,苏玥眼里的恨意汹涌,这会子又看到苏璃不舒服,苏玥蹙眉瞪了苏璃一眼。
抬眸与玉壶说话。
“让她们去外面休息,免得她有什么病,传给了我。”
玉壶轻轻点头,安抚着苏玥,随后朝着苏璃的方向走来,木香冷着脸,不等玉壶说话,先说话。
“二小姐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我们就先走了。”
玉壶急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木香便扶着苏璃起身出门!
待到她们一离开,玉壶便转身回到苏玥的面前,蹙眉问她。
“小姐,若是真如大小姐那般所说,成亲的日子要延后,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什么?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苏玥抬手揪着玉壶的袖子,玉壶急忙扶住她,蹲在她的面前。
“可这一身伤,几天根本好不了啊。”
苏玥脸上却露出阴狠的冷笑,抬手就把柜头上的东西扫落,怒道。
“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到瀞王府去,我再也不想呆在苏府了,苏府要完了,你懂吗?”
玉壶听着背脊猛的一僵,转头看向门外……苏府……似乎当真不如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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