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苏鱼只是看着管雪君,谁也没有开口。
静谧的气氛中,管雪君转头,她看见祝苏鱼的脸上,有一滴眼泪滚落了下来。
“你居然会哭?你居然会哭?”
她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妆若疯子一般:“他们跟我说你没有感情的,你怎么会哭?”
初迢上前道:“让您公开,就那么困难吗?”
“你懂什么?”
她语气一下就轻起来,看着初迢,吸了一口烟,有种惊心动魄的颓废美丽,眼泪却一下就流了下来:“我被他们控制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以为鲜花和掌声能够让我忘掉这一切,忘掉自己被控制的事实,但是,还是我想得太多。”
“其实……在哪里不是都一样呢。”
眼泪珠子在滚,她语气哆嗦又颤抖:“反正都是被人当做棋子,反正都是下了这个人的床又上另外一个人的床,一样是情.妇,有什么区别。”
“……”
她走上前,忽然按住管雪君的肩膀,低声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怪不了谁。为了活命还是为了钱,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帮你这一回,认下祝苏鱼,我可以帮你摆脱他们。”
管雪君看向她,神色仓惶中有些不可相信:“你……”
初迢直起身子:“悲剧的事情我看过太多了,老实说很难有什么波动,不过,谁让我愿意当回好人呢。我并不愿意看见他将来会做出什么选择,谁让现在我将他看做是弟弟呢。”
她叹口气,颇有些沧桑:“怪我,是我给了他们错觉,让他们觉得竟然能够对付我。”
管雪君:“……”
她并不明白初迢在说什么。
初迢对着她道:“认下他对你没有损失,相信他们也会保证让你的损失降到最低,养了这么多年,毕竟你是颗好棋子,他们暂时舍不得抛弃你,所以,认下他,我可以让你安然退出。”
最后一滴眼泪沾染到她浓密纤长的睫毛上,管雪君眨了一下眼睛,将它落下,她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初迢:“是真的,我这个人,说话还是算数的。而且,这次不收你的钱。”
管雪君:“……”
她转头看向祝苏鱼:“以后和你妈妈好好生活,知道吗?你都已经出现了,我也干不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毕竟我可不是他们。”
祝苏鱼有些疑惑,“姐姐?你要去哪吗?”
初迢:“不是,回去以后对那几个同学意思意思道道歉,以后伏弈让你做什么,你乖乖听点话,好好读书,要不了多久,这事会解决的。”
祝苏鱼有些慌了:“我不能再见到你了?”
初迢:“当然不是,我还是你.妈的助理呢,一个月三万还不上班,这种美滋滋的工作换谁谁不乐意?”
管雪君:“……”
她突然觉得刚才初迢的高深莫测就像是一场幻觉。
正在这时,伏弈打了电话回来,这次他打的是别墅内线的。
管雪君接了电话,看了一眼初迢,稳定了情绪:“可以,我公开,明天就召开记者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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