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保护君王!”
战场上,恍如杀神附体的大汉怒吼一声,震响了所有人的耳鸣。
大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君王已经过来与自己并肩作战了,而且对方的人已经发现了他,要过来击杀。
“结盾!”
张昭怒喝一声,附近士兵都纷纷向他这边靠拢过来,大家围成一团,再次布下龟甲阵。
刚刚那名大汉的话让自己人知道要来保护张昭,但同时也让敌人知道了张昭并不是一个元帅,而是一名君王。
得知身份之后,所有人都疯狂了,只要能杀了一名君王,哪怕只是砍一刀,那么加官进爵肯定不成问题。
在敌人们疯狂的进攻下,张昭他们布下的龟甲阵一次次被击溃,一次次又重组,看着身边兄弟们一个个的倒下,张昭真有种忍不住想释放一招闪电风暴给他们全秒杀了。
但仅凭着最后一丝理智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知道事情并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灭绝人性。
“军师,君王那边陷入绝境了,我们还不冲吗?”
被命保护白邢的那名士兵一脸焦急的问到。
只见白邢面色肃然,仔细分析着整个战局,他现在所分析的并非战局的优胜劣势,而是敌人们的心理。
现在,敌人为了加官进爵已经都失去了理智,这个时候来一次暗中偷袭,绝对能出现奇效。
“好,所有人准备,绕过战场直取敌军元帅首级,谁若能杀了敌军元帅,直接连升三级。”
随着一声令下,剩下的八十护卫队与三万骑兵瞬间发动起了冲锋,他们并不是去给陷入绝境的友军支援的,而是去击杀那敌军元帅以及随同的五十名护卫队。
见白邢这边倾巢出动,敌军元帅冷笑一声,说:“三万骑兵而已,怎能改变此战格局?没想到快速崛起的永生王朝,今日会灭在我的手里。”
话音刚落,只见旁边那名副将忽然惊到:“元帅你看,他们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一听到这,那人急忙向远方看去,只见敌军三万骑兵,全部都绕过主战场向自己这边冲来,更可怕的是,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八十多名护卫兵。
“都给我回来,都回来!”
见情况不妙,敌军元帅赶紧就叫自己的人过来保护,但此时的士兵已经被财富冲昏了头脑,彻底失去了理智,在这样状态下,谁还顾得上自家将领呢?
“元帅,还是撤吧,我们根本打不过对面啊。”
副将提醒撤兵,可仇恨与欲望的催使下,就连元帅也想战到最后,自己明明有三十万大军,在这种开阔的地方如何不能敌十万人?
然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逃亡时间,冲在最前方的骑兵已经杀到了这里,紧跟其后的则是三万骑兵,在这三万骑兵的冲锋下,敌军元帅五十余人瞬间被淹没,犹如消失在大海中的砂石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成功啦,我成功了!”
张昭这边还正在抵抗大军,忽然就听到一声狂热的呼喊声,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只见一名士兵兄弟用手中长枪高高挑起了敌军元帅的首级,站在最高处放声大吼着。
敌军元帅一死,士兵们顿时阵脚大乱,这正好给了张昭反击的机会。
不到十分钟时间,张昭就带人展开了反击,敌人们心理素质好的还在做垂死挣扎,心里素质不好的已经临阵脱逃了。
一人逃跑,剩下的人就再也没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在很短时间内,敌军就出现了大面积逃跑的迹象,那些没来得及跑的都被张昭带人给生擒了。
“穷寇莫追,好了,让兄弟们都休息一下吧。”
一场恶战下来,张昭与士兵兄弟们的关系变得非常好,从君民关系,上升到了如今的生死之交。
在这种君王与士兵们一起浴血奋战的时候,是最容易获取信任度的,几场血战下来,那培养起来的必定会是一群忠心耿耿的死侍。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
见这场恶战已经结束,张昭转身看向那名大汉。
只见大汉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说到:“我叫关雄。”
“嗯”
张昭满意的点了点头,喊到:“大家快速清理战场,今晚论功行赏!”
赏赐,无疑是对生者最大的安抚,不论是死去的人还是生还的人,都应该得到丰厚的奖赏。
每一次恶战结束,论功行赏几乎成了张昭必备的事情,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战场清理,死去的士兵们统统都安葬好了,在敌军俘虏们的指认下,也确定了那些战死的敌人们,故此,张昭就下达了一个指令,让这些不愿加入自己军队的俘虏们带着钱财去交给那些战死的敌军家人。
这一次北伐远征,并不是要彻底击溃一个王朝,更重要的是要统一起来,团结起来,因此做好名声一事极其重要。
当这个消息说出来之后,那些俘虏们全部都傻眼了。
败军之兵,那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不杀他们已经算烧高香的了,现在又是分钱又是补偿的,谁都招架不住这样的条件。
一时间很多人都选择加入张昭他们阵营当中,为他卖命。
而张昭对所有加入的人都一个策略,那就是不仅可以拿到高额的军饷,还可以有很大的晋升空间,家眷们也可以入驻到荣昌城来。
像这样丰厚的条件,任何人都难以巨康,更别说这些迫于生活压力从而过来参军卖命的士兵们了。
整整一个下午,经过统计,敌军战死五万人,俘虏十二万,剩下的都被打散或者逃走了。在这十二万俘虏中,只有两万人选择回家,并不想继续征战,但其中也有人愿意带家人过来荣昌城,但就是从今往后不再上战场卖命而已。
不论做什么选择,张昭都尊重他们,所以相处下来还是非常和谐的。
当天晚上,张昭带兵来到了先前那片峡谷中,在即将出峡谷口的地方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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