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江饭店十楼的豪华双人间里春色无边。
激情过后,萌荫才记起被康宁一掌煽进路边绿化带的那个人,她搂着康宁的脖子不安地问道:“宁哥哥,你不会是把昨晚跟踪我的那个人打死了吧?”
康宁没料到萌荫在这个时候问起那人,笑了笑,轻轻刮了下荫萌的鼻子:“死不了,也不会残废,估计天亮就能醒过来,不过他满口的牙齿可就要掉得七七八八了。”
“吓死我了!”
萌萌钻进康宁怀里,火热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身上:“你真的让家里人把静姐接到兰宁去吗?”
康宁明白萌萌此刻的想法,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与萌萌之间的情感纠葛。他不能那么自私,强迫荫萌也到南边去,这对萌萌极不公平也不尊重,因此只能把决定权交给萌萌了。
“萌萌,请你理解,我不得不这样做。”
康宁紧紧搂住她,在她耳畔轻声解释:“咱们现在的法律没有株连一说,只要静儿一口咬定从来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警0察最多也是问个话而已。至于警0察守在病房门口,那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估计警方想通过静儿来抓到我吧。静儿母子落在警0察手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要是被黑道绑架了,也许连我一起都完了,所以我不得不将静儿转移到兰宁家里。在那里没人敢动我父亲,最多是让静儿配合一下上门讯问的警方,再次重复原先的那几句话罢了。”
萌萌一直对康宁父亲的情况很感兴趣,如今听康宁一说,不禁问道:“你父亲真的那么厉害?他能成功地把静姐和宝宝接走吗?”
“他也许不能,但他的弟兄能!”
康宁不愿说得很具体,只好简要地向荫萌透露一些他父亲的背景:“我父亲对我的事不好出面,估计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出面也没多大用处,除非把证据找到才行。但是,为了静儿母子,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我只能告诉你,我故去的爷爷是个军人,我父亲从小在军营里长大,他和我爷爷手下的几个徒弟感情很深,比我和高大哥处得还好,时间也更长,所以他们能够帮助我们。这两天你会看到的。说不定今天就会有人赶到医院接静儿。”
萌萌听了十分高兴,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就很难过了:“宁哥哥,你和静姐都走了我怎么办啊?你不能留下我孤伶伶的一个人吧?”
康宁看着伤感的萌萌无比心痛,但又不知如何是好:“萌萌,我对不起你……”
萌萌捂住康宁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只是担心你,不知什么时候你才能洗去身上的冤屈啊……别说了好吗?天快亮了,再好好爱我一次吧。我不知道下次见你该到什么时候啊……”
临近中午。康宁把萌萌送到距离医院两百米的地方靠边停下,让康宁难过和不安的是,外表娇弱的荫萌没有流泪也没有悲伤。整个人显得出奇的平静。
她吻了吻康宁的唇,深情地看了康宁一眼就打开车门下去了。
走在前往医院大门的人行道上,萌萌的头高傲地抬起,脚步从容坚定,窈窕的背影落在康宁眼里,让他感到自己的女人是那么地美丽和自信。
康宁将车开往招待所地一路上,看到街上的警0察明显多了起来,几乎每一个路口和街角都停着警车,整个市区到处弥漫着一种压抑肃杀的气氛。
康宁知道这是泪江的恶性案件产生的连锁反应,于是打算好好隐匿一段时间。他回到招待所睡了几个小时。退房后开着车子进入望不到头的车流之中。
下午四点刚过,卢静给宝宝喂完奶,萌萌看着意犹未尽正在吮指头的宝宝快乐地笑着,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领着一位女军人进入了病房。
女军人年约四十,肩挂中校军衔,中等身材,长得白净精神,她走到抱着宝宝的卢静身边亲切地笑道:“你就是卢静妹子吧?”
卢静不解地点点头:“我就是卢静,你是……”
“呵呵。可找到你了!我是成都军区野战医院的,我姓江,你就叫我江大姐行了。”
江大姐慈爱地看着卢静怀里的宝宝,嘴里禁不住赞了起来:“孩子太漂亮了!”
“刚生出的时候像个小猫似的……大姐你坐。”卢静客气地地说道。
江大姐看了看四周,转过头对卢静吩咐道:“不坐了,首长还等着呢!出院手续已经有另外的同志去办了,你快收拾一下东西吧,马上跟我一起转到野战医院去。”
卢静和萌荫这才知道康宁父亲的安排,大喜之下立刻收拾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吵闹声,负责监控的两个警0察和四个军人吵了起来:“我不管你是什么军区什么警卫处、政治处的,我只能严格执行上级的命令,人绝对不会让你们带走!”
一个魁梧的上校收回自己的证件和一份信函,对大声说话的男警0察冷冷地说到:“我也在执行上级的命令!既然你拒绝接受公函,那么我劝你离远点,有意见你可以通过你们的上级找我们上级联系,在此之前,你必须无条件对我们的公务予以支持!”
“笑话!别以为你人多就那么霸道,“哼!你等着……”
警0察不依不饶地拿出手机,看样子是与自己的上级联系。
上校也不管他,指挥身边的三个尉官进去帮提行李,自己掏出手机打通电话:“张营长,把车开到楼下大厅门口等着,让你的几个人守住电梯,谁他娘的敢阻拦你就给老子抓起来!”
上校打完电话冷冷地看着门口的两个警0察,年轻的女警站在原地左顾右盼,显然无所适从,男警0察在五米外激动地与他的上级联系。不过,好像他的上级也没有拿出什么办法来,对比之下,两个部门的办事效率实在差得太远了。
三分钟后,两个沮丧的警0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卢静母子在萌萌和女中校的搀扶下从容离去,年轻的女警急得直跺脚,但看到几个满脸冰冷表情的校尉又不敢上前,直到卢静一群人消失在电梯里,两个警0察才彻底死了心。
“回去吧,等咱们处长请示完黄花菜都凉了!”
男警0察说完摇摇头,按亮了电梯的按扭,转身对一脸愤怒的女警苦笑着。
女警0察恨恨地问道:“那些当兵的怎么这么霸道啊?”
“霸道?他们还算客气了!唉,也不知这个通缉犯是个什么背景?竟然能把军区的狠人给调出来,看来这条线没用了。”
男警0察说完电梯已到,跨上电梯对女警说到:“走吧,还愣着干嘛?整天守在这也够累的,回去洗洗睡吧!”
楼下大厅外又是另一副情景,倪三的十几个手下以及两位便衣警0察,站在十米外的几个方向焦急地看着大厅门口,直到卢静一行登上一辆迷彩色的南京依维柯,在两辆同样颜色的越野军车一前一后的护送下驶离医院,这才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由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去阻止,看来他们都知道,这些皮肤黝黑满脸杀气的军人惹不得。
两个小时后,省厅的一辆奥迪a6公务车快速开到军区司令部,在大门外等了十分钟才被放行。
奥迪车开到高大的办公楼下,一个佩戴二级警监警衔的五十岁汉子匆匆下车,早已等在台阶上的一位光头少将笑眯眯迎上来与他握手。
警监生气地问道:“老彭,你搞什么名堂?”
光头少将哈哈一笑:“老赵啊,你也不是不懂咱们的规矩,这件事我都没资格问,你让我告诉你什么?”
警监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将,好一会才疑惑地问道:“你竟然都不知道?什么人这么有来头?”
光头少将还是那副笑脸:“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让人看住的那娘俩啊,已经在半小时前坐上开往南边的飞机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呵呵!”
警监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我不死心都不行了,算了,我也不管这条线了。不过老彭,如果你还认我这兄弟的话,能不能告诉我飞机飞到哪儿?”
光头少将低声回答:“你又让我犯错误了!唉,谁让咱们是哥们呢?好吧,告诉你也无妨,飞机是由成都飞往深切的,不过听说这趟飞机按惯例会在兰宁降落一次。”
警监终于明白过来,他点点头向光头少将告辞,谁知少将拉着他的手不放,嘴里不依不饶地大声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上次去你家,你这家伙趁我感冒把我灌得一塌糊涂,今天我非报仇不可……小李?”
“到!”
一个少校一阵小跑来到少将身边站得笔直等候指示。
“去,通知食堂开个小灶,今天咱们有贵客嘛!”
“是!”
警监不情不愿地挣脱少将的手,很快钻进车里关上门:“开车!”
“厅长,看来走不了啦!”
前排的秘书无奈地笑了笑,警监抬头一看,只见光头少将的两个警卫员笑眯眯地站在奥迪车前,台阶上光头少将看着警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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