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781米: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睡着,就是纯粹不想理她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不是米蓝跟裴子俊,也不是米觅,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女孩,突然结结巴巴的插了一句话,“这……也不是爱吧。”
“如果就这样那当然不能算,可他出狱后又追我追到了瑞士,一直死缠烂打的追着我,后来我想,他本来也是前途无量的大少爷,为了我甘愿坐牢四年,而且他当初虽然不应该对我用强,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付出了代价,即便如此四年后他也仍然爱我来找我……”
米悦手上拿着勺子,继续道,“这不是比在我遇到低谷时,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抛弃我的男人强多了?”
一桌子的人,被她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么荒诞的逻辑,他们竟然一时间找不到辩驳的话。
米蓝缓了将近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所以你就原谅他了?”
米悦冷淡的看着她,冷淡的道,“需要我原谅吗,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他已经坐牢四年,付出了该付的代价,那件事情已经翻页了过去了,”
“就因为他坐牢了,所以你就能接受一个伤害过你的强一歼犯?”
米悦眼睛一眨不眨,“我接受了,有什么问题?你眼睛看不到吗,他受过良好的教育,长得好看不比任何一个华人男明星差,我又喜欢长得高的有肌肉有男人味的男人,完全符合我的审美,而且体力特别好,里外都能满足我,我喜欢他。”
待她说话,好半响都没人做出反应。
盛西爵坐在那里,自带低调又不容小觑的气场,从他开口说第一个字开始,好像整个餐桌的气氛都被他所掌控了,“四年前是我不够成熟,所以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了。”
简单的几句话,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就是莫名让人觉得很有重量。
米悦甚至有刹那间的错觉,好像事情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而不是真实的发生的那些。
男人看向主坐上没怎么说话的老人,眼神不闪不避,淡淡的笑,“二叔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不要为难她,她年纪小父亲又刚过世,经不住你们这多人的质问。”
米觅看着他,眼神已经起了变化,但神色不变,依然是他一贯的笑,“先吃饭吧。”
米悦忍不住偏头看着他,然后才低头去喝汤。
天冷,汤已经凉了很多。
………………
庄园里遍布着分散的楼,这栋主楼之前是米悦跟她爸爸住的,其他人也都有各自居住的地方,等晚饭过后,基本就散了。
米觅原本是打算跟米悦再说点什么,但被她一句困了强行打发走了。
晚上,盛西爵在米悦的书房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去,整理跟了解米悦让徐叔整理出来的公司的资料,迅速的大致的了解公司的情况。
米悦的确是累了,长途跋涉,身心俱疲,但她只是坐在床头,没睡,等男人推门进去后,她一下子睁开了打瞌睡的双眼,抱着被子挺直着背,“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我睡床你睡地上。”
虽然下午的时候他已经向“她”证明过他对她没性一趣,但即便睡在一张床上没什么,她也不要跟他睡。
盛西爵淡淡的看她一眼,随即又瞥了眼地毯上已经铺好了的床褥。
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把身上的打底针织衣给脱了下来,正眼都没看她,在里面简单的冲了一个澡,换上米悦让人准备的浴袍走了出来。
直接走到打的地铺上,坐着躺下,闭上眼睛淡淡的道,“关灯。”
米悦把脑袋伸了出来,看着他平和的躺在被子上,眼睛已经闭上了,“喂,你打鼾吗?”
他闭着的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睡着,就是纯粹的不想理她,咬着唇怏怏的把灯给关了。
室内陷入一片安静。
米悦以为卧室里多了个男人自己会失眠,但困意很快袭来,她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米悦醒来的时候,房间很安静,脑子稍微的清晰了点就一下子坐了起来,探出身子去看男人睡的地方。
地毯上不仅没有人,连床褥枕头全都不见了。
她呆了呆,几秒后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洗漱换衣服就下楼了,下楼时遇见正在给楼梯的俯首扫灰的佣人,“看见……盛,不是,看见西爵吗?”
“盛先生啊,他六点就起床了,好像出门锻炼去了,应该快回来的吧。”
六点?
大冬天的六点天都没亮吧。
现在已经八点了。
正说着,高大而挺拔的男人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v领毛衣,很薄,几乎是羽绒服打底穿的,但他看上去非但不冷,额头上反而有一层薄汗,袖口更是被卷了起来,她能看到男人粗而骨戒分明的手。
盛西爵径直走到她的面前,他结果佣人递过来的矿泉水,手指拧开瓶盖,嗓音平淡清晰,“我上去冲个澡,你先去吃早餐,九点出门,办完手续十点半回来,开始筹备葬礼的事情。
米悦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迟缓的哦了一声。
男人把水瓶抛入了垃圾篓,然后直接从她身边走过上楼了。
佣人笑着道,“小姐,快去吃早餐吧,知道您回来厨房特意去买了您最爱吃的小笼包。”
“哦,好。”
他们的时间节奏是不同的,盛西爵显然有他自己的节奏,很早起来,锻炼,冲澡,吃早餐,在她化妆准备出门的时间里,他就在书房看资料。
一个早晨的时间,她就见识了这个男人不知道是在军校还是在监狱形成的一丝不苟时间表。
她就吃了个饭化了个妆,他就已经把米氏集团所有的人员分布表都给摸清了。
而且他时间观念极强,她化妆迟到了,他到点就找到了衣帽间拎人,在他冷着的脸色下她原本需要十分钟完成的妆迅速的五分钟完成了。
然后这五分钟也被他在路上以提速的方式掰了回来。
她原本还以为以他的身份这个手续会很难办,但到了她才知道他已经全都准备好了,所以走完寻常的程序也就很快的完成了。
中午跟下午准备葬礼,她爸爸的葬礼正式是在第二天,米董事长在商场活动了三四十三年,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她留在灵堂感谢前来吊唁的人,其他大小的琐碎的事情都是盛西爵在处理。
连米觅都被她冷淡的隔绝在客人的那一块。
她二叔这些年看似在爸爸手下做事,但被压了一辈子心里的不甘心膨胀到能爆炸,而且她总觉得她妈妈年轻的时候意外身亡也跟她的好二叔有关。
这些年她态度一直很差,认识她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就这么短短一天的时间,米氏集团大小姐下嫁当年的强一歼犯在整个名流圈几乎无人不晓,她继四年前再一次成为热议的焦点。
准确的说,是嘲笑的焦点。
她经过花园的时候还听到两个不知道谁家的千金小姐在那低声议论。
“米悦她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脑子都不正常了,当年非要告那男人,现在还嫁给他,我真是没见过这么能打脸的。”
“说不定是被那男人下了泰国降头……”
“不过说实在的,我刚刚看见那男人了,好久没见过那么帅的亚洲男人了,听说他好像本来就家世很好,说不定是联姻。”
“怎么可能,我爸说他就是个小白脸。”
“那米悦为什么嫁给他,就算当初被强一歼还闹上法庭名声不好听,但她身家无数,就冲着她的钱也有男人愿意娶她啊。”
“她可能就算身家无数又没有想娶她的,所以干脆找了个小白脸,那男人长得那么好,说不定器大活好呢。”
“这么说来,米悦真看上他也不奇怪,四年前不就有人说她根本不是被强一歼,就是跟人玩一夜一情,结果被男朋友捉了个正着所以才恼羞成怒的非要上法庭吗?现在那男人出狱了,两人又勾一搭到了一起去了。”
米悦直接冷笑出了声,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走过去,脚步声清晰,“见过背着人说空话的,还没见过在人家地盘上说人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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