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38米: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她摸上他的手臂,小声的问,“是不是你干爹来了?”
薄祈低头看她一眼,他怎么就觉得干爹这两个字她是拿来讽刺他的。
不过,他眸色一暗,“你不是看不到?”
“可能是凶气太强。”
他笑了下,“嗯,是挺凶的。”
“你怕他?”
“有一点,虽然不是裙带,不过的确是关系。”
盛绾绾没吭声,只觉得一道目光如芒刺般落在她的身上,紧跟着就响起中气十足的声音,“站在那里,是等着我请你们过来?”
薄祈皱皱眉,朝已经走到身侧的秦风淡声吩咐,“把刚才的事情收拾干净。”
秦风看了眼女人,会意,“我明白。”
盛绾绾被牵着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她感觉到了被人打量的目光。
仍然是中气十足,只不过在对着她的时候显得冷厉,“盛柏的女儿?”
“我是。”
冷声一笑,“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只能生出什么样的女儿,杀人越货惯了,连女儿都不知道教,半点礼貌都不懂。”
跟她说礼貌?
盛绾绾笑了,她本来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因为不想惹事所以谈不上冷漠,又因为薄祈不管怎么说都是个货真价实的绑架犯,她也热情不起来。
说她没关系,说她爸爸是怎么都不行的,“既然是杀人越货,教出来的女儿不懂礼貌也不算什么,比不上您显赫正气,教出来的是个绑架犯。”
夏参谋长眉毛一跳,“绑架犯?”
盛绾绾笑着,“你不知道吗?我是被绑架被软禁的,哦,如果参谋长真的正义凛然遵纪守法,我请您救救我。”
男人搂着她的腰,手臂紧了紧,侧首在她耳畔道,“绾绾,够了。”
三分警告。
她于是闭上嘴,不再说什么了。
薄祈微微颔首,“夏叔,我替她向您道歉。”
夏参谋长从盛绾绾说教出来的是个绑架犯开始就已经被气得脸色发青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责过,几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道歉?是该道歉!”
盛绾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秦风紧张的叫了一句,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拥入了怀抱,还没反应过来,紧跟着蓦然响起了一声响。
抱着她的男人低低闷哼了一声,是典型的忍耐痛楚。
她怔怔的,猜到他大概被打了。
夏参谋长本来是没想真的动手,他就挥着拐杖朝盛绾绾落了下去,果然旁边的男人一见就想也不想的挡了过来,瞧那宝贝得不行的样子他顿时就怒火攻心,没想下的手更重的挥了下去,一个拐杖就狠狠的砸在他的肩膀跟背上。
虽然是年纪大了,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去过战乱地方经历过真正的战火的军人,这一拐杖下去实在是不轻。
夏参谋长用收回来的拐杖重重的戳着地板,恨铁不成钢,恨不得用手指戳上他的脑门,一棍子把他打醒,“就为了这么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么副鬼样子,早知道你到今天也就这么点出息,老子当初找你干什么?!”
一个两个都这么没用!
为个女人就算了,还是盛柏的女儿,当着他的面也敢这么护着!
薄祈挨这么一下,整个背上的骨头都蔓延着痛感,额头上冷汗都沁出来一层,他还是站直了身躯,嗓音冷静,“道歉也是该我道歉,她没说错是我绑架她,给您蒙羞的是我,自然该我挨。”
夏参谋长重重一哼,冷然笑着,不屑的道,“老子打的就是你,不然那你以为我想打谁,老子活了几十岁还没打过女人!”
秦风无语,他也不知道夏参谋长是想考验什么,那么一拐杖就是冲着盛小姐打下去的,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女人能给他打死不可,就是条件反射也肯定得挡过去啊,不然等想清楚人都给你打残了。
薄祈态度仍是很好,“您消气就行。”
夏参谋长看着他这副死样子,只想再轮一棍上去。
真他妈油盐不进。
他眯着锐利浑浊的双眼,看着站在那里的美丽女人,她双眼没有焦距,就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发表任何的意见跟态度,似乎连个表情都没有。
他又冷哼了一声,讥笑,“我看你长了这颗脑袋,也就是为了挂上一张好看的脸,其他屁用都没用,瞎了就瞎了,当个一无所知的金丝雀被养着没什么不好,免得再继续祸害男人。”
盛绾绾一直听到瞎字才知道夏参谋长说的是她。
她莫名其妙。
他这是在拐着弯的骂她蠢?还有,她祸害哪个男人了?
…………
回去的车上。
夏参谋长走了之后,薄祈还是带她去看了眼科医生,不过结果还要过几天才会出来。
前面秦风开车,他一边开一边瞟向后视镜里那张漂亮的脸,真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啊,传说中的安城数一数二漂亮的脸蛋。
后面坐着的男人掀了掀眼皮,“看够了没?”
秦风摸了摸鼻子,狼狈的收回视线,“我只是欣赏,欣赏。”末了想起了什么,将功折罪一般的积极的道,“盛小姐,您记得督促我们头儿按时换药,参谋长虽然年纪大了劲儿可打着,幸好骨头没断,年纪也不大身体硬朗,拄跟拐杖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了打人。”
盛绾绾的脸从车窗外偏了过来,“你那位干爹,是不是跟我爸有仇?”
男人语调很温和,“你不知道你爸跟军方的人也一直有冲突,只不过是没抓到证据?”
她是不知道。
不过要这么说也不算很意外的事情。
但她还是觉得没这么简单,态度很微妙,只不过她也无迹可寻。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薄祈这个薄,跟薄锦墨就是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薄锦墨从来没提过——哦,这男人说薄锦墨不认识他。
再说,她心里漫过自嘲,就算认识,那男人也不会跟她说。
…………
红枫别墅。
盛绾绾觉得这男人真的伤的挺重,因为他都没有向前几次一样直接抱她回去,而是耐着性子牵她回去。
她估计他都这样了估计也不能对她做什么,于是听他指挥回了卧室。
薄祈直接在大床上的躺下,一双眸盯着她,慵懒哑声像是蛊惑般的道,“替我把扣子解开。”
“我看不到。”
“我手不能抬。”
盛绾绾不信,嗤笑,“夸张。”
要是真的手都不能抬,刚在医院的时候他怎么没让医生治,就只拿了点药说回去自己涂。
男人侧着身子躺在大床上,“我到底是为了谁挨了这么一棍子?”
盛绾绾摸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她在这里住了几天,卧室跟浴室的构造她已经很了解了,闻言仍然毫不留情,“你活该。”
他声音低了下去,仍然带着点慵懒的尾音,但已经淡了很多,“我绑架你,就算好吃好住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也是绑架犯,绑架犯就算死了都活该,嗯?”
盛绾绾,“……”
他这是还委屈上了?
对她好的绑架犯难道就不是绑架犯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她心底到底生出了一点异样的情绪,不大好受。
薄祈望着她垂下去的脸蛋,平平淡淡的道,“不过绾绾,我就算是供着祖宗也是为了让他保佑我——你如果一点回应都不给我,我也会考虑改变策略,”顿了顿,见她脸色还是有了微妙的变化,方低笑着继续哄道,“你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然后让范姨给我上药……我不喜欢让别的女人给我脱衣服。”
盛绾绾起身还是走了过去。
让她对这男人感激涕零是不可能的,他绑架她也曾经试图侵犯她是不争的事实。
但让她毫无感觉也……难,她知道夏参谋长那一拐杖是朝着她打下来的。
她的手在男人声音的指导下慢慢的伸向他衣服的扣子——
手指一顿。
薄祈低头看着她摸着自己衬衫的手指,神色微微一变,眼眸瞬间讳莫如深。
她细细的手指慢慢的摸着。
直到温软的唇瓣的亲上她的手指,盛绾绾才如触电般的把手收了回来,恼怒异常的道,“你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