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63米:成人的话题,仿佛尺度越大越反衬着她年少清纯盛柏,“这些秘书办的事情你找你爹给他办?”
薄锦墨手里基本没有盛世的股份,但他也基本负责运行整个集团的运行,手底下钱跟人都不少,这些事情他的秘书跟助理都能办妥。
盛绾绾把手里的吐司喂进自己的嘴巴里,一边嚼着一边模糊不清的道,“哦,那我等下给他的特助打给电话吧。”
他特助的电话号码她都是知道的。
只是,她有些闷闷的发呆,她觉得他很会照顾别人,为什么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住院还是顾南城给他叫的看护,他的特助如果称职的话应该会主动的提起才是。
于是吃完早餐去学校的路上,薄锦墨的特助接到盛大小姐的电话。
盛绾绾,语气严肃而不满,“你知道薄锦墨受伤住院好长时间了吗?”
郝特助惶恐,“大小姐,这个我自然知道,我上午正准备再去看望薄总。”
“他受伤生病没有人照顾,你身为他的特助难道不用给他找个专业的看护照顾他的吗?”
郝特助略委屈的道,“我当然有,薄总进看守所我就到处的替他奔波,他住院的第一天我就问他要不要安排看护,但薄总说他不需要。”
盛绾绾拧着眉头,“可是后来顾南城给他请了一个啊。”
郝特助顿了顿,“大小姐,顾公子跟薄总是兄弟,顾公子觉得薄总需要就给他安排,那薄总也没办法啊。”
他们是兄弟是平等的,他只是个特助是下属……哪敢擅自做主的安排上司的事情。
“噢……那你去给他找个娴熟的照顾看护的伤患,就说是我爸吩咐你办的。”
“大小姐,”郝特助在那头道,“一般而言,盛先生是不会安排这种事情的。”
言下之意就是薄锦墨他不会相信这是她爸爸安排的……那也就只剩下她敢撒这种谎了。
盛绾绾想了一会儿,抿唇道,“那你就说是我好了,”她正襟危坐绞尽脑汁,换了副严肃的语气,“他整天躺在医院里,爸爸年纪也大了,你让他好好把伤养好早点回公司继续帮爸爸做事。”
郝特助不解的问,“大小姐您为何不亲自跟薄总说?”
以他对盛大小姐一贯的了解,有句能跟薄总说话的机会她都恨不得巴巴的跑上前啊,何况现在陆小姐都不在了。
盛绾绾撇撇嘴,“我要念书,很忙,你去办吧,有问题叫他骂我就好了。”
说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都放话说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了。
她也是有出息的!!!
…………
下午放学后,盛绾绾和晚安肩并肩的走出学校,还没到校门口就接到来自薄锦墨的电话。
她看着上面他鲜少主动打给她的来电显示,抿唇。
就这么个事情,他还真的来电话教训她?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垮着一张精致的脸,却还是乖乖的接了电话,“喂?”
男人那头的嗓音低沉干净,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过来医院。”
盛绾绾看向等待她的晚安,有些受宠若惊,训她还要专门把她叫到医院里去?他难道不知道她这种人从小闯祸被爸爸训脸皮已经很厚了吗?
爸爸以前生气的时候就说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已经懒得教训她了。
大抵是见她半天不回复,他在那头问道,“有事?”
盛绾绾正想说她没事,男人已经淡淡的开了腔,“有事也给我过来,带上你的包你的课本你的试卷。”
“做……做什么?”
男人语调冷淡,“履行我的承诺,五点半,准点出现。”
盛绾绾怔了怔,他说的承诺指的是——
【我可以答应你,作为条件,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我不再提起,从今天晚上开始,你教我功课,直到我考上我们学校的设计系。】
那天晚上他和陆笙儿吵架了,不了了之。
隔天晚上她去给易唯办生日宴出了事,然后他就借着进看守所,住院。
这件事情被搁置了下来,她也几乎要忘记了,更别说腆着脸主动的提……何况原本她也没打算跟顾南城有什么交集。
晚安不知道她跟谁打电话,不过看表情也大概的猜到是谁,不过她没多说话,只是耐着性子等着。
盛绾绾眨巴着眼睛,“你真的要给我补习吗?”
“我说话算话。”
“哦,”她眉眼乍然笑开,“那我回去接书本,今晚教什么。”
他还是那副没什么变化的语气,“随便你。”
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他倒是有这个资本说这话。
挂了电话,就听晚安凉凉的道,“他要亲自给你补习?也是逆了天了,陆笙儿前脚才走他后脚就要跟你勾一搭上吗?”
盛绾绾,“……”
晚安朝她摆手,“好了拜拜,我也想看看陆笙儿那女人后悔的样子,一段感情还没站稳脚跟,就敢把心上人放在情敌的身边,她简直要上天……唔,要他给你讲今天的数学试卷吧。”
…………
五点半,夕阳已经只剩下淡淡的余晖。
高级病房的装潢很舒服,安静而干净,唯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有医院的代表性。
盛绾绾抱着书包推门进去的时候,薄锦墨没有看电脑也没有看杂志,只是侧首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的淡静,他穿着很居家的薄薄的毛衣,高蜓的鼻梁上架着眼镜,说不出来的英俊斯文。
她站在门口,一时间看得挪不开眼睛。
“不进来,站着等发芽?”
盛绾绾这才反应过来,反手把门给关上,“你在等我吗?”
平常她每一次过来,他不是在看电脑就是在看杂志,好像对他而言躺着不做事就是在浪费生命。
薄锦墨自然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今天补什么?”
“晚安说补数学,给我讲试卷。”
“嗯,”他没什么异议,“先把试卷给我看看。”
盛绾绾把她折回学校去接的小考测试试卷拿了出来,看着不知为何有些皱巴巴的卷子,她眉头跳了跳,后知后觉的涌出一股羞耻感。
她是出了名的差生,但她也没因为这个而自卑过。
爸爸说她念书不念书都无所谓,反正她想读的大学他都能让她进去。
晚安说她只是不擅长念书而已,人有自己喜欢并擅长的事情就好了,这件事情是不是念书无所谓。
她懂得并且擅长的东西不少呐没什么需要自卑的。
但是试卷上那个鲜红的分数真的好羞耻呐……
薄锦墨显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淡淡嗤笑,“不用这个表情,你的试卷上就是个零也不奇怪。”
盛绾绾把试卷拿出来,慢吞吞的递给他,不服气的道,“我从小到大都没得过零,你别乱说!”
他接过试卷,轻描淡写的接话,“是么,真是值得骄傲。”
薄锦墨低头把桌子重新架起,将试卷摊开放在桌面,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支笔出来,在这个过程中淡淡道,“把你的头发收拾好,念书时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
盛绾绾替晚安不服,挑起眉梢反驳,“晚安也很臭美的好啵,她的头发每个月都要去做护理,也是披头散发很少会绑起来。”
“她剪掉了。”
“她没剪也是学神而且她剪掉是因为……”后面的话盛绾绾没有再继续接着说,看他已经低头在研究她的试卷,英俊的侧颜很专注,干咳了两声,“不然我也去剪短发好了,好久没有剪短头发了……”
“不准。”
两个字寻常的从男人的薄唇间溢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笔不知道在试卷上写了些什么,病房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盛绾绾看着男人短发下的俊脸,微微怔住了,他说不准?
不准……不是对所有物才有的语气吗?
还是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对他在某些事情上的言听计从?
转身还是把自己的长发全都绑了起来,弄成了简单的丸子造型,显得利落而没有累赘,然后再从包里拿出课本和纸笔,重新回到床边站着。
“坐下。”
“我要坐在你的床上吗?”
“可以坐地上。”
盛绾绾在他的床沿上坐了下来。
薄锦墨抬起头,看着她精致的脸,唇上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个叫林皓的小子,看来真的是很喜欢你,”冰凉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语调低沉懒散,“你这张脸还真的不够让寻常的男人愿意面对你的智商,他家很穷么,加上你们盛家的财势也许勉强够了。”
盛绾绾瞳眸睁大,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恼怒的把他的手给拍掉,“薄锦墨!”还没开始就攻击她!“是你自己答应的,要不是你上次把他揍跑了,人家没准可喜欢教我了。”
上次??男人镜片下的眼眸暗沉了下去,覆盖着凛冽的寒意。
薄唇掀起,凉薄的笑,“他够有种,就不会被揍一顿就不敢来了,”他手指把试卷倒过来,方便她看,“想来你除了脸跟钱,就没有其他值得男人拼命的地方了。”
盛绾绾笑靥如花,明艳逼人,“哦,据说会攻击别人除了脸跟钱就一无是处的人都是出于对自己没有脸又没有钱的嫉妒。”
他眼皮抬起,看着她,平淡的道,“我需要?”
盛绾绾看着近得跟她只隔了一张桌子的男人,不算很近,但她还是觉得仿佛隐隐可以透过消毒水的味道捕捉到他的气息,英俊的五官很清晰的倒映入她的眸底。
他好像的确不属于这个范畴。
不仅颜值高而且赚钱都是来自他自己的大脑和双手,不像她这种典型需要羞耻的富二代……
盛绾绾眨眨眼哼了哼,“也是,如果他真的每天被你揍一顿每天都来,我说不定是会心动的呐……谁敢在盛家对我做点什么,那也真是好魄力。”
男人低低的嗤笑声在她的头顶响起,淡漠嘲讽,“沈丁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扒你衣服强一暴你,这魄力一般男人都没有,你怎么不去以身相许,他人就在楼下一层的病房。”
盛绾绾垮下一张脸,“谁要喜欢那种浪费大米危害社会的蛀虫,”撇撇嘴,满脸的嫌弃,“而且他被你踩了那么狠的一脚都不知道能不能用,能用也说不定有一身的病还嗑药……”
一抬头就撞上男人讳莫如深的眸,仍是似笑非笑,“你想的还挺多,连我把他踩废了可能不能用都操心上了。”
盛绾绾默,“难道不需要考虑吗?”
薄锦墨低低的呵笑了一声,眼眸里没什么温度,薄唇一张一合,俯首往她靠近了点,嗓音很慢很凉,“那么听起来,你对我也有过不少的考虑了,都想过些什么了?”
盛绾绾对上他的眼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一张小脸蛋立即的爆红,连着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磕磕盼盼的否认,“没……没,我什么都没想过。”
她平常披着会落下的长发全都被绑起来,这些从脸颊连绵的烫到耳根红一点都遮掩不住,俏生生的脸蛋滚烫得像个苹果,她用力的挺直着背脊,两只手都摆着,强自摆出严肃的模样,“在你上次出手打沈丁之前,晚安一直都说你是个瘦弱的书生,我说人无完人,你就算是书生体质我也接受了,换了别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体质我一定不接受。”
这个问题……她还认真的考虑纠结了很久呢。
薄锦墨眸深如墨,要笑不笑的盯着她,“看来你们讨论的范围很宽泛,是不是连着长短粗细一块儿讨论过了?”
盛绾绾又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苹果色的脸已经能滴出血了。
男人语调随意而闲散,偏眸底半点笑意和温度都没有,波澜不惊的问,“讨论出结果了吗?”
女孩的脸那么烫又窘迫,说着这么成人的话题,但眼神却没有超过这个年纪,仿佛尺度越大越反衬得她年少清纯,磕磕盼盼的回答,“没……没有结果。”
“所以,还真的讨论过。”
盛绾绾觉得自己被他看着都要着火了,结结巴巴拿起试卷,“闺蜜之间偶尔会讨论些少儿不宜的话题,很正常……你,你该给我讲题目了,今……今天要把试卷讲完。”
薄锦墨不发一语的盯着她,那眼神晦暗得意味不明,却叫人发毛。
他戴着眼镜,v字领的墨绿色毛衣领口处若隐若现着男人性感的锁骨,下颔清漠,气质干净而冷峻,脸上没有表情,一副不能被侵犯的轮廓。
她手指捏着试卷的角,为自己辩解,“你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臆想是我的权利,没有干扰到你,也不关你的事。”
男人菲薄的唇勾了勾,是笑容的弧度却不见笑意,“哦,你还臆想过我。”
盛绾绾只觉得喉咙干涩,不自觉的舔了舔唇,错开他的视线低头看试卷,生硬的把话题拉拽开,“你再不给我讲题目要到吃晚餐的时间了。”
她低着脑袋,从薄锦墨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薄而小巧被羞恼浸染得血色的耳朵,偶尔有些细碎的发落着。
男人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淡漠沙哑的道,“去给我倒杯水。”
盛绾绾抬头,没有多想,哦了一声就起身去给他倒水。
“你要喝热水还是冷水……唔这种天气还是不要喝冷水了。”
“我不喝热水。”
“啊……那好吧,我给你倒温的。”
薄锦墨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仰头全都喝完,才顺手将杯子搁在床边,脸色已经恢复了一片淡漠,低眸看着她的脸,“你的数学水平有进入高中阶段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