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蕊要被送出国了,孙一柔倒也能安静一段日子。
只是李蕊这事,她也有所怀疑。
李蕊看着咋咋呼呼,实则没什么心计。
毁她名声这种套路,看着老套,但李蕊未必想的到。
到底是谁这么恨她,要这样故意设计呢?
一场本该开开心心的定婚宴因为总统的离去与这场闹剧匆忙结束。
除了黄子鸣在生日宴之前的下跪求婚,张家并没有正式向大家宣布两家要定婚的事,大家只当,是两个人私下爱慕,而张家不反对而已。
孙一柔在房间里想了几天,如果想查出背后害她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找李蕊去问。
她不想被送出国,孙一柔知道。
她大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她坦白背后是谁主使,李蕊心思单纯,很好摆弄,孙一柔想,留她在身边也不失为一颗好用的棋子。
只是那个李锦……孙一柔猜不透。
想到那天他抢钥匙时的阴冷,孙一柔着实想不透他事后为什么又要帮她。
想了几天,她也想不出个头绪。
算了,先不想了。
孙一柔想了下要怎么问,怎么说,起身去找李蕊。
李蕊不在房里,女佣说她刚刚出去。
孙一柔想了想,找了处隐蔽的角落给李潜打电话。
“李蕊刚出去,跟着她,看她去哪,都见了什么人。”
“嗯。”
孙一柔想,凭李蕊单纯的心思未必想的出这样卑劣的害人计谋,她要知道,是谁在害她,亦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孙一柔打完电话就回房了。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和李潜打电话的内容,都被李锦听了去。
手机滴滴两声传来消失。
“大少爷,那天酒店里的监控视频我已经删了,总统先生正派人调查,应该查不到什么了。”
李锦回复:“知道了。”
既而又打上一句:“处理了那个男人,我不想再看到他。”
“是,知道了大少爷!”
发这句话时,李锦的面上难得的露出一丝阴狠冷厉。
那样的表情,和他的父亲李傲如出一辙。
他收起手机,转眸看向孙一柔的房间,手指微动,冷着脸,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李潜跟踪李蕊,见到了张思诺。
事后,他把两人会面的几张照片以及张家的目的告诉孙一柔。
“黄子鸣的继母刘雪晴一直不喜欢他,更不想让他和李家联姻,她怕黄子鸣的出现会影响威胁到自己两个儿子的地位,张思诺毛遂自荐为母筹谋,想了这样阴险的计策。”
“成功的话,你的名声被毁,联姻联不成,黄子鸣在张家的地位又要被打回原型,李傲的名声也会被染黑,一些左右摇摆的支持者也许会站在张韬那边,即打击了黄子鸣,又打击了李傲,一箭双雕。”
俗话说,不想当官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政治场上更是如此,谁也不想永远当议员,谁都想尝尝当总统是个什么滋味,张韬也是如此。
商场,政场都一样,没有永远的敌人,却也没有真正的朋友。
你来我往,不过是尔虞我诈罢了。
没准哪天谁就会拉谁下水,也没准什么时候对方就会给你埋个雷。
孙一柔听完这些,只觉得讽刺。
张思诺鼓动李蕊对付她,不过是为了拉黄子鸣下水罢了。
没成想,却让李蕊自己吃了亏。
事情成功了他们张家能获利,她的两个哥哥能踩死私生子,母亲大人也高兴。
而事情失败了,她就两手一甩将责任撇清,一切都是李蕊自己的过错,与她张思诺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比起李蕊可要阴险多了。
她和李蕊的年纪一边大,心思却是天壤之别。
孙一柔有预感,早晚有一天,她会和张思诺正面撞上的。
只是到时候谁输谁赢,就要看各自的造化了。
孙一柔回到房间不久,女佣来叫她,说周荷有事找她。
孙一柔下楼,在客厅里看到黄子鸣来了,身边还带着行李。
“周阿姨,我想带柔柔出去玩两天。”
黄子鸣穿着黄色风衣羽绒服,一张干干净净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
出去玩的事,他是先斩后奏,提前没跟孙一柔打招呼。
他觉得孙一柔留在这里腹背受敌,生活的太压抑了,想带她出去走走,又怕她会拒绝,所以干脆先来请示周荷。
他知道,有些事,孙一柔很“听”周荷的话。
“好啊,正好柔柔刚受了委屈,你带她出去玩两天散散心也好,蕊蕊那天实在是太过分了,放心吧,我和他爸爸会收拾她的。”周荷笑着说道。
孙一柔下楼来,皱眉被她扯到身侧。
“柔柔,你姐姐的身体你放心,我之后会把蕊蕊送到国外,连你姐姐一起带去,在那边我会给她找最好的医院,医生,她的身体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至于蕊蕊那边,你也不要生气了,这孩子让我和你姑父给惯坏了,她嫉妒你也是情有可原,放心吧,我会收拾她的,保准她不会再找你麻烦。”
“这一次,就和子鸣好好出去玩玩吧。”
孙一柔狐疑,唇角微微勾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知道那一晚周荷带李蕊去见了医生,李蕊的情况,她真就这么相信自己,相信李锦吗?
即便如此,李蕊受到伤害是真的,周荷对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吗?
能这样包容她,容忍她的理由孙一柔想不出来。
她越发迷惑,越来越觉得自己陷入一大团迷雾中走不出来。
或许,能和黄子鸣暂时远离战场,远离硝烟让大脑清醒一下也是好的。
孙一柔笑了笑,她的笑等于同意了黄子鸣的提议,男人很高兴。
女佣送来补药,周荷从沙发上站起,用手指贴着碗量了量温度。
“嗯,这药放的刚刚好,不凉也不热,柔柔,快把药喝了,等你调养好身体,尽快给子鸣生个大胖儿子,也感受一下当妈妈的喜悦!”
提到孩子,孙一柔沉下脸。
周荷靠近,以为她不想喝,用眼神逼迫她把药喝进去。
“怎么和你姐姐一样,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呐,这药虽苦,对你身体却是好的,你姐姐也不喜欢吃药,几次打翻药,还弄伤了手指,你也知道她那个身体,一出血就不容易止住,哎,你们姐俩呀,什么时候能不让我这么操心啊?”
孙一柔端起碗咕噜咕噜的把药喝进去。
周荷的威胁,她听懂了,不用再费唇舌。
一碗补药而已!
毒药,她都能喝,这算什么?
出发前,黄子鸣问孙一柔想去哪,女人想了想。
“去容城吧,我想看看芸儿!”
容城,是霍城的地盘。
他是容城的土皇帝,天高皇帝远,连李傲都管不着的土皇帝。
孙一柔去容城,一是真心的为了去看看芸儿,她想她了。
二是,她想找霍城,有一些事要做打算。
两人开车出行,黄子鸣买了一大堆吃的放在后备箱里,想带她开车去容城。
他的身份特殊,去机场一定会引来太多的影迷围观,到时候记者报纸一通报道,他和孙一柔去哪里都不安生。
倒不如,开车带她悄悄的走,只当是旅游了。
3月,春暖花开。
北方却还是一样的阴冷,低气温。
只是比起一二月要暖和许多。
一路上鸟语花香,窗外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树枝正待发芽,花草正要生长。
春天的到来,总是给人很多新的希望。
黄子鸣的心情不错,一路上宠着她,顺着她,找机会就想逗她开心。
可孙一柔的心已经死了,怎么逗都不会再掀起涟漪。
总是低着头,很安静的模样,要么就闭着眼睛装睡,话很少。
偶尔笑一笑,也不过是敷衍两句。
之后,黄子鸣也不像先前那样热烙了。
两人在路上开了两天一夜。
罗湖,介于容城和京南之间,成一字线,京南在最靠近南方的位置,而容城是在最北的方向,气温也更冷。
孙一柔来时没收拾任何行李,周荷说让他们在路上买,车子开进罗湖时,黄子鸣说要带她去商场,孙一柔怕引来注目,不想折腾,说想尽快去容城。
黄子鸣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结果,那天晚上,罗湖通往容城的路上突然下起大雪。
这场雪,下的毫无预兆,气温也突然降低。
黄子鸣怕她感冒,说要把车开回罗湖给她买保暖的衣服。
孙一柔却不同意,她喜欢这场雪,迷恋这场雪。
她说这是这一年来的最后一场雪,她喜欢雪的纯白,喜欢雪的纯粹,她说要赏雪,任性的像个孩子般。
两人坐在车里,在罗湖与容城的必经之路上,连宾馆都没找,就在车里这样待了一夜。
她下车去看雪,黄子鸣拉都拉不住,她在雪地里站了大半夜,安静的看着天空,看着远方,看着罗湖的方向,一句话都没说。
她的脸蛋冻的通红,她的手脚冻的麻木,她的眼下有浅浅的晶莹。
黄子鸣便知道,她哭了,她又想他了,想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
任性的结果是孙一柔生病了,发烧,烧到39度7。
黄子鸣不要命似的开车,终于在当天下午将车开进容城,直接载着孙一柔去了最近的医院。
这是一家小医院,5层楼的高度,楼体灰白色,看起来很陈旧。
黄子鸣抱着孙一柔进入门诊厅,将她扶坐在椅子上。
“我去挂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他在孙一柔的额头亲吻,之后快速戴上口罩,拉上羽绒服的帽子,急匆匆的往挂号窗口跑去。
这医院不大,只开了两个挂号窗口,每个窗前都排满了人。
以3到6岁的小孩子为主,被父母领着,抱着。
北方的冬天是感冒高发期,孩子抵抗力弱,最容易得病,各种啼哭咳嗽声没完没了,医院里嘈杂纷乱。
黄子鸣不想引人围观,安安静静的排在最后面。
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孙一柔,看她还坐在那里,很难受的模样,心也越发急切。
后来,他后面也排满了人,挡住视线,黄子鸣就看不到孙一柔了,转过头安心排队。
女人很冷,浑身都冷,骨头疼的像要散架般。
好难受!
她独自坐在门诊大厅里,神态恹恹。
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睁着,时不时的睁开看一眼。
有推床从她面前划过,她扫了眼,便低下头。
突然,一条手臂从被子里掉了出来。
一道光,突然恍了孙一柔的眼睛一下。
她眯眸看去,戒指?
因发烧而浑浑噩噩的精神一下子清醒过来,眼睛滚烫,睁开都觉得费力。
孙一柔从座椅上站起,直朝那推床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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