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边一片狼藉,西红柿被林雪的手按成了西红柿饼,汤汁黏腻腻的粘在林雪的手上,这顿饭算是吃不成了。
完事后,男人食髓知味的抱起她往卧室走。
林雪腿软的站不住,想要掐他,又不想白费力气,明知道他的肉她也掐不动,干脆闭着眼睛被他抱到大床上,不给他好脸。
男人的吻在她的脸上流连,这还是大白天,他不去公司,她暂时没戏拍,两人就只能躲在床上干这事吗
厉伟压了上来,床铺吱嘎作响。
林雪有气无力的推着他“我想去看孙一柔。”
女人突然提到她,厉伟亲昵的动作一顿,脸色沉下几分。
见他不动,林雪催促“我真的累了,不想做了,我想去看她。”
“累了就睡觉,还有体力去医院”
“你开车,我累不着。”
“你累不着,我累。”
“开车和这个哪个累”
“开车。”
“那我开”
厉伟微一挑眉,邪笑道“好啊,你开”
林雪以为,他会放开自己下地。
可是,男人却突然搂着她的腰用力一翻,将她送到上面,双手按住她大腿。
这好色的老男人
林雪傻了,脸红红的瞪着他。
“厉总,我说的开车是开真的车。”
厉伟冷下脸“你觉得老子的是假的”
“厉总,我们能用正常思维沟通吗”
男人邪邪一笑“不能。”手指在她的大腿上用力捏了捏,“不想听就别废话”
说罢,他身子一翻,重新将女人压到了身下,林雪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反驳。
月黑风高,憋了一天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林雪冷着脸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雨噼里啪啦倾斜着打在窗框上,脸色难堪到极点。
到底,今天她也没出去这间卧室的门。
外面的天也黑了,又下了这么大的雨,去看孙一柔的计划只能泡汤。
可恨那个老男人毫不节制,整整一下午就翻滚在床上了,旁边的邻居来敲了两次门,厉伟没给开,依旧我行我素,对方就差报警了。
做完后他满足的看着她道,会让石炎去买一张好点的床,说这张床不结实。
“”明明是他的问题。
林雪好想一脚将他踹出去。
此刻的她是腰酸腿软身体无力,什么也不想吃,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房门吱嘎一声打开,厉伟端了两碗面进来。
林雪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侧着身子背对着他躺到床上。
厉伟也不气,将煮好的面放到床头柜上,绕到林雪这一侧,大屁股坐旁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还疼”
林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闭上眼睛。
厉伟笑,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就要去掰她的腿。
林雪一惊,腾的一下坐起来,愤恨无比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不是说疼”厉伟的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坏笑,又揉着宠腻的暖意“能做什么,都做过了,老子帮你上药。”
“不用。”林雪踹他的手,把腿收回来。
双腿闭的紧紧的,就怕他再做出什么似的。
“我是腰疼,不是那”
她的脸红通通的像个大苹果,又羞又怒,被他欺负的不行。
之前几年学过的隐忍,学过的遇事不惊,到他这里都成了泡影。
而厉伟,爱死了她这害羞扭捏的模样。
都老夫老妻了,两人在一起的次数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可不管她的身份怎样变,她在床事上的拘谨与小心翼翼却一直没有改变过。
怎么都放不开,还是小学生的程度。
虽然偶尔她也在装开放,装纯熟,但骨子里的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因为,她这辈子只有自己一个男人。
因为,她是孙一柔,不是林雪。
她假意放开似的吻他,睫毛却眨的像是颤抖的蝴蝶,美丽而撩人。
林雪生气,厉伟便不再逗她。
搂过她的腰抱着她趴在床上。
林雪回头,还以为他又要折腾她,正气的要骂。
厉伟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将大手按了上去。
“哪疼”
他他竟然在给她按摩。
林雪微微错愕,恐怕,这罗湖不会有人相信厉总还有这手艺呢吧
他的力度很轻,大概是怕下手重了直接把她的腰给按断。
他打架时下手的狠厉林雪可是亲眼见过的。
女人舒服的躺着,让厉伟伺候她。
而男人按着按着,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若不是他的电话响了,恐怕这会她又下不了床了。
男人去阳台接电话,林雪上厕所。
马桶前,她见自己的内裤上粘了血,难怪呢,刚刚肚子有一点疼,原来是来例假了。
这次例假好像比之前来的要晚,她还以为
呵呵,林雪苦笑,原来真的不是。
起身在浴室的柜子里翻了翻,竟然真的找出一个卫生巾,一切收拾好后,林雪从厕所出来,见厉伟还站在阳台打电话,一门之隔,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他的几声嗯。
林雪看他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凌天集团又出了什么事。
她回到房间,看到了床上的狼藉。
心里怨,这例假就不能来的早一些。
厉伟的眼睛瞄着厨房的玻璃,见林雪走了,身子半转,继续听着电话里道。
“你猜的情况基本差不多,6年前你被抓起来后,聂佑琳的确去找了孙一柔,之后,她们一起去了那栋房子,之后着火,之后孙一柔失踪。”
“如果说聂佑琳是始作俑者,那你爸就是背后操控的那个人,我抓了一个他从前的保镖逼问,他都招了。”
“至于,她和医院里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那保镖就不清楚了。”
厉伟背抵着阳台,听到那句“如果说聂佑琳是始作俑者,那你爸就是背后操控的那个人”时,沉沉的闭了下眼。
内心烦躁,忍不住去兜里摸烟。
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
阳台上放了只剩一根烟的烟盒,厉伟抽出来,来到灶台边直接用天然气点火。
烟点着后,他又重新回到阳台,侧着身抵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一草一木,沉默吸烟。
烟雾袅袅,眸色渐沉。
对面说了很久,再没听到厉伟的回应。
知道此刻他正在消化这些他已经猜到的事实。
猜到,和被证实,到底还是不一样吧
一个狠心的爸,一个糟心的妈。
席彬突然觉得,像他这样没爸没妈的也挺好的,至少没有这些糟心事。
扭头,看着客厅里正侧着身子吸烟的女人,如果他也有个妈,这女人便不会这么惬意了吧
“我收到消息,你爸要回国了。”
“我知道了。”厉伟懒散的站着,一腿站直,一腿弯曲,将身体的重量侧倚在窗户上,手指夹着烟轻揉鬓角。
“有什么打算”
厉伟冷笑“能怎么打算”
先前,厉耀宗联合聂佑琳还有集团里的那些老人想一起轰他下台,如果不是厉耀宗二度中风进了医院,此刻恐怕他就如愿了。
现在卷土重来,他未必再有那样的机会。
“想保护好你的女人,你就别妇人之仁,别倒下。”
6年前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被抓进去,如果那时候他待在孙一柔身边,那么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厉伟垂目,脚摩擦着地面“管好你自己吧。”
男子似笑非笑“话说,我小舅子张扬好像很喜欢你媳妇,如果你保护不了她的话,不如让他替你”
“滚”厉伟沉下脸,想到张扬,阴冷警告“张天意还不知道你诈死期间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的事吧”
啪的一声,那边的电话挂了。
厉伟看着挂断的手机,笑意不达眼底。
厉耀宗
他们的恩怨,也是时候该清算一下了。
依旧是聂家的别墅,伫立在黑暗的雨夜中有些慎人和诡异。
客厅里,李桐被绑着手绑着脚跪在聂佑琳面前,而女人端坐在沙发上,她的身后站了一群膀大腰圆的打手。
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咄咄逼问“你把那个贱人藏到哪去了,李桐,你知道我的脾气和手段的,所以,别逼我。”
李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狼狈不堪,青一块紫一块的,嘴巴动了动,之后沉默着闭眼,一句话都不肯说。
他了解聂佑琳,聂佑琳又何尝不了解他。
他的嘴硬的就像石头,可就因为他这样嘴硬,还是为了护住那样一个贱女人,聂佑琳才更加生气。
见他不开口,聂佑琳朝身侧的打手比了个手势。
那群人上前,对着李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些人是聂佑琳花钱在外面找来的,自己身边的人多半和李桐称兄道弟,她不相信。
办起事来的时候,还是花钱雇的人更靠谱。
李桐被打倒在地奄奄一息,旁边还跪着一个和李桐关系比较亲近的男子。
见李桐被打的就快断了气,吓的抖如筛糠。
闭了下眼,有些害怕“小小姐,别再打了,我说,我全说”
“升子”
李桐大叫。
被唤做升子的男人身子一抖,害怕他那双逼迫瞪视的眼睛,特别是他脸上全是血痕之后,更显慎人。
聂佑琳却不给他反悔的机会,用鞋尖勾着男人的下巴抬起,笑容妩媚道“说出来,以后他的位置就是你的,嗯”
利诱,向来是聂佑琳最拿手的。
“一个背叛过我的人,不会再是我的心腹,你扪心自问,不想取而代之吗还想继续寄人篱下的看人脸色不想听听别人喊你升哥时是什么滋味”
男子心思微动,利欲熏心,什么兄弟情,什么义气,此刻通通抛诸脑后。
当下便毫不犹豫的全招了。
李桐沉默闭眼,被那些男子放开,瘫软着倒在了地上,彻底昏死过去,浑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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