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伟等人今天参加的一场婚礼,是以前在监狱里认识的狱友,名叫张的男人。
他的年纪和承子一样,这次结婚,却是第三婚了。
前面两次婚姻都无疾而终,这一次,他娶了个比自己小2o岁的姑娘。
厉伟走进酒店,立刻引起一群人驻足围观。
新郎张远远看到,一脸巴结讨好的迎上来:“厉哥,您总算来了。”
厉伟低头,看他矮矮的个子这几年倒是更福了,还安了个椭圆型的啤酒肚,头也秃了,转身递上红包:“白头偕老。”
“谢谢,谢谢。”男人高兴的接过红包,露出一口大白牙。
新娘走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厉伟,露出花痴般的笑容。
新郎也不介意,将红包塞进兜里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大家都在等您了,我们快过去吧厉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场婚礼的男主角是厉伟。
厉伟点头,跟着男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张圆桌前,远远的,便听到一个男人嗤笑的冷音。
“承子,贾越,你们俩也真够窝囊的,跟着厉伟这么多年就混成这逼样,连个像样的女人都带不出来,也太1o了吧?”
“不会是,你俩还在搞基呢吧?”
“哈哈哈哈!”
旁边的男人冷笑着帮腔:“你们一直跟着厉伟怎么不学学他的能耐,人家现在可是左右逢源,一手牵着娱乐圈小花旦林雪,这边又和严局长的女儿严艺书打的火热,看样子,不久的将来就要成局长家的上门女婿了。”
“呵,一个臭强女*干犯能混到这个份上,也是能耐了!”
“你说的是哪种能耐啊?”
“当然是……伺候女人的能耐了!”
“哈哈哈哈,这能耐我可学不来,还是厉哥比较厉害啊,哈哈哈哈……”
砰砰两拳,大笑的男人被贾越打倒在地,捂着掉落的牙齿以及血淋淋的嘴,笑脸一收,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我草泥马……”
砰!
又是一脚,男人被厉伟抬起一脚踹倒在桌子上。
他身体前倾着撞了过去,被桌子反弹向后栽倒,后脑磕在地上。
厉伟的皮鞋踩上他胸口,用力一压,听到他吐血般的哀嚎。
贾越还要冲上来,被厉伟拦住。
男人抬头,看到厉伟,吓的脸都白了。
刚刚的嚣张嘲讽转而不见:“厉……厉哥,你来了,兄弟们等你半天了……”
厉伟冷笑:“等我干什么?想学学伺候女人的功夫?”脚下又加了力道。
男人被踩疼,嗷的一声,知道他听到了刚刚那些话,血色尽褪:“对……对不起厉哥……兄弟们只是开个玩笑!”
新郎见状,愤怒的迎了上来,指着地上的男人骂道:“你这张臭嘴早晚给你割了去,还有你们几个,这种玩笑也能开?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请到厉哥参加我的婚礼,却被你们几个混不吝砸了场,如果是这样,莫不如现在就给老子滚!”
其它人缄默不语,低下头,眼睛却在滴溜乱转。
男人骂完,谦卑的来到厉伟面前。
“对不起,厉哥,这些人都让我给惯坏了,开玩笑也没个轻重,回头我收拾他们,今天小弟婚礼,您看是不是……给我个面子?”
面子?
厉伟讽刺一笑,沉默半响,收回腿。
承子却不乐意了:“张,厉哥可是好心来祝福你,你就给厉哥来这么一出?开玩笑?亏你红口白牙的说的出来,他们说的那是玩笑?”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人会说这种话,张肯定也是默许的。
他这笑面虎可不是虚有其表白当的,以前在监狱里厉哥和吴威两虎相争,他可是没少捡便宜。
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知在吴威和厉哥面前挑唆了多少。
承子正奇怪呢,厉哥怎么突然要来参加他的婚礼,算打出了监狱,他们再没联络过啊。
闻言,张的脸上浮现异色。
他的手下不干了:“承子,你它马算老几,也敢用这种口气和哥说话?”
“我是老几不用你管,不过一看你就知道你是老二,爷的老二!”
“承子,你它马再说一遍!”
“闭嘴!”张呵斥,阻挡了要冲上去的那个男人,狠狠一瞪:“滚回去,还嫌丢人丢的不够是不是?”
转过头,又是一脸巴结讨好:“厉哥,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们,今天的事请您见谅,见谅啊!”
厉伟勾起唇角点了根烟,吞吐一口,将烟雾喷在张的脸上。
张的眼睛被烟雾呛到,笑意收起,冷厉乍现,但很快隐去。
他的手下要上手,被他伸手拦下,皮笑肉不笑的道:“厉哥,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厉伟直起腰板,扯了下衣角:“还有事,先走了。”
“厉哥,不留下喝杯喜酒吗?”
“你的酒还是和阎王爷去喝……”
“承子!”厉伟警告的叫了一句,承子闭嘴,极不情愿的跟在厉伟身后往外走。
贾越最后一个走出来,边走边回头,没用好眼色看向那群人。
张的手下很不满:“哥,咱们为什么要惯着他们,就是打起来咱们人多也不吃亏啊?”
张的笑脸收起,厉眼一瞪:“你个废物,你知道什么?”
一记暴吏拍向那男子脑门:“我要的,可不是只图一时的爽快而已!”呵呵!
厉伟等人来到酒店门口,窗外电闪雷鸣,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外面的行人抱头狂奔,停在路边的车子被硕大的雨滴砸的滴滴作响,黑柏油路面被雨浸的又黑又亮。
厉伟站在原地没有动,承子机灵的跑到服务台前借了三把伞:“厉哥,伞。”
厉伟接过雨伞,正要迈步,此刻的酒店门口却围了一群人。
酒店门口停下一辆黑色小轿,车门打开,司机下车,从后座里扶出一个拄着拐杖面容苍白的女孩。
精心梳理的头被雨水淋湿,几分狼狈的贴在脸颊上,面容苍白,却很漂亮。
她抬起头,看到旋转门里的厉伟,笑意加深。
承子用手肘撞了贾越一下,示意他往外看。
贾越转身去一旁抽烟了,厉哥的私事,他并不想管。
而厉伟走出酒店,蹙眉看她在保镖的搀扶下吃力的跨上台阶,衣服被打透,**的贴在身上,露出里面的胸衣以及曲线,旁边正等雨的几个男人色迷迷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她。
“身材不错嘛……”
“呵呵,小丰满呢!”
厉伟冷目扫过,那些男人心下一惊,立刻走了。
厉伟步下几层台阶,语气不悦:“你怎么来了?”
“我……”
“小姐是特意来找您的。”司机接口。
“你让人跟踪我?”厉伟不满,抬眸时,看到路边一辆可疑的面包车,里面的男子抬着头一直盯向这里,待他看过去,才心虚的转过头,将车开走。
严艺书委屈的抬起头:“你不喜欢我来找你?”
“嗯,不喜欢。”
严艺书咬牙:“那如果是林雪呢,如果是她来找你,你也不喜欢吗?”
厉伟沉默,冷着脸看向她没有说话。
严艺书的眼泪流下来,负气一般:“那我走了。”
她转身就走,人已经站在雨幕里。
她以为厉伟会来阻拦她,然,男人只是站在台阶上,侧着身子点了根烟,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脸,眼眸微眯的凝视着她,好似在拔河较量。
严艺书不甘心,在车前停下脚步,转过身,与台阶上的他对视。
任凭雨水打在脸上,淋湿身体,越感到冷,冻的牙齿打颤瑟瑟抖。
厉伟叹了口气,将身上的外衣脱下,递给她:“穿上!”
严艺书低头,如果是林雪在这里,他一定会亲自把衣服给她披上,而不是这样递过来吧。
如果是林雪在这里,他恐怕也不会这样盯着她,看她被淋成落汤鸡*吧?
越想越难过,严艺书的眼圈很红,雨水从天而降,滑入她的眼眶,又刺又疼,此刻的她也不知道从眼眶里涌出来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了,只觉得心好堵,好难受,好想哭!
是夜,半山别墅。
时间指向晚上十一点,今夜的林雪却无比精神,大概是前几天生病把觉都睡够了,所以今天的她怎么也不困。
站在二楼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雨一滴一滴敲在窗户上,手执红酒杯,笑容温淡的转了转,抬头一仰而进。
现在,她名副其实的成了某个男人圈养的金丝雀了。
住着奢华的豪宅,喝着名贵的红酒,品味着一个人的孤独,随时随地等待着侍寝。
林雪淡笑,转身走回沙前拿起红酒,又往杯里倒满。
床头柜上新安的固定电话响起,林雪不急不徐,一手拿着酒杯靠近,带着微微醉意:“喂……”
她以为,唯一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只有厉伟。
她以为,这个时间也只有他会打电话来。
却没想到……
“雪雪姐?”
听到这稚嫩又熟悉的叫声,林雪的眼睛陡然撑大,不敢置信,说话结巴。
“芸……芸儿?”酒也醒了几分。
听到林雪的声音,霍芸儿喜极而泣,低下头:“是我,雪雪姐,是我,芸儿,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在这寂寞的夜里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雪也很感动,眼圈微红,放下酒杯。
“怎么是你,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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