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只想这件事是开端,或是不知道的时候得罪的人被人记仇趁机报复。
如今想起玉鼎的收购,他们来了一下午的等待,还有突然出现的这个小姑娘,严康仿若想到什么。
他脸色变了又变,俨然没有之前的平静淡然。
在感觉到江苒过分直白却清淡仿佛嘲笑的眼神,严康感觉脑袋‘嗡嗡’只响。
想他严康不久之前还是洪市甚至A省中所仰视的存在,一遭变故却身边人落井下石也就罢了,连个小丫头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次买卖不谈也罢。
“严总,我们…不谈了吗?”正山集团的几人看严康忽然愤怒起身,压根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能小心询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此时林臻也已经归位,他就坐在江苒身旁,俨然一个听话的职员。
深切关注了严康的表情变化,见他起身,也一脸讶异道,“是呀严总,我们这不是谈的好好的,你之前说的那些计划不妨再给我们江总说一遍,若是她同意了,就是再烂的计划我们玉鼎都会接收的。”
“你!”任凭严康再傻也不会听不出这话的奚落。
他怒视林臻,又看看江苒,大概也不想伪装了,冷哼一声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玉鼎让一个小女孩坐镇不就是想羞辱我严康。既然你们没诚意,我正山给再多的条件都没用,与其在这里受辱,我不如自己离开。”
正山的人一听都急了,一个个不赞同的看着自家老板。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能跟未来的东家叫板呢?
正山出事的情况一泄露,股票都跟着掉价,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玉鼎已经收购了大半,听说还联合了正山原本的几个股东准备直接收购。
但是玉鼎不是说了,如果给的条件可以,正山还是可以他们掌控。
反正就是忍耐下,怎么平时都很沉着气的老板今天这么说话。
而且不管那小姑娘是不是真的老板,这么一说话相当于把人彻底得罪了,这话还怎么谈?
“林总,你先别生气,我们严总最近也是太焦虑了…”
“闭嘴,难道我的话都不作数了?”手下刚开口,就被严康厉声喝道。
他干脆看着江苒,冷笑道,“小姑娘,你来就是想看我严康丢脸吧。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来的这里,又坐到这个位置,作为过来人的我很想提醒你一句,这哄男人跟做企业是两回事,你这本事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说完很是嘲讽的用力甩了下袖子。
林臻本来带笑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厉。
他随即淡淡开口,那嘴角却是邪气上翻,语调微沉,“严总这气性可连手下一半好都没有?我们这一句话没说,你自己先闹腾起来了!”
他不甚在意的解了颗袖子上的口子,露出精瘦的手腕。
那双手稍微动了动,便是听到‘咔擦咔擦’的响着。
江苒听到声音,见他故意卖弄,懒得理他。
也看向严康,淡淡道,“提醒就算了,这收购的事,原本我不知晓、也不赞同,如今我改主意了。既然你们也没意向谈,那就这样吧。”
她说完直接起身看向林臻,“你叫我来主要是因为这事吧,报表还看?”
林臻点头,“是这事,但报表也不假。”
江苒伸了伸胳膊,“那就送客吧,我不喜欢的人,以后让人看着点,别进入我的视线。”
“可以!”林臻一直觉得江苒说话够狠,如今看到严康和和他带来的几个人表情难看至极,觉得她狠起来还挺解气,至少比自己浪费了半天陪着他们都要好。
他过去请几人离开时,杨康的脸黑色快滴出水来。
走到门口大概不甘心,还回头说了句,“小姑娘,你会后悔的。”
江苒也看向他,“是么?我做事从来不后悔,比如送你女儿去监狱,再比喻夺走你的正山。”
林臻在一旁听得差点笑出声,他一抬头果然看到严康被气的跟要晕过一样。
惊的他赶紧道,“严总可悠着点,要是你在我这出了事,我们玉鼎可是撇不开关系了。”
“你…你们…”严康指着两人手指颤抖着。
最后他也并没有被气出什么,可是走路时却是捂着心口。
几人离开,林臻收起脸上的笑容,这才进屋抱着胳膊看着江苒,“这甩手掌柜好当吧?为了给你报仇,我找人计算了几天,用了最低价格收了正山,然后等你过来给他最后一击。”
这话很有邀功的意思,可惜江苒不买账。
一直被江苒看的后背发冷,他才嘟囔道,“不就是背着你做了件事么。”
“下不为例!”江苒冷声道。
林臻迫于威力勉强点点头,感觉吃力不讨好。
林臻还在想以后这种事还是不做,以后就看着她被欺负最好不过,耳边却传来一句话,“差事这次做的的确不错。”
让他还以为听错了。
可惜他看去时,江苒已经收回视线,仿佛刚刚夸奖人的话不是她说的。
约莫有点知道江苒的性格,林臻意味也不说破,心情却好上很多。
打电话让人送来资料,喊了部门同事过来投放,两人就着几百平方的大会议室看起了报表。
江苒从来没有怀疑过林臻的能力,事实上她跟林臻用了两小时看完公司最近的各种报表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方。
江海城变更玉鼎旗下产业,换名字不说,不少主要负责人都更换的情况下,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让各公司的效益平衡甚至增长,这并非一个简单的事情。
而且江海城下还有势力是消费性的,这些支出已经全部包括。
如此大的花费下还能有增长性的收益,至少她觉得自己很难办到。
毫不吝啬的又把人夸了一番,林臻闻言一喜,心里酝酿已久的便要脱口而出,“既然这样,那我…”
“不能!”话没说完,就被江苒毫不留情的拒绝。
林臻一脸懵逼,“我这还没说,你不能什么?”
江苒确是以一种能看破他的眼神道,“难道你不是说离开的事?”
“我…好吧,是这事!”
“我的答案是不能!”江苒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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