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另一座城市里,凌天雅看着窗外同一片天空。
她现在疯狂的想孩子、想阮泽晏。
小饭团吃惯了母乳,她不在家里,小饭团要吃什么?吃不到母乳他会不会哭?会不会生病?
还有阮泽晏,他现在一定难受极了,凌天雅甚至能够想到阮泽晏那副嗜杀冰冷和生人勿进的冷鸷模样。
妈妈是不是因为担心她,而在默默的哭泣?
奶奶的年纪那么大了,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身体?
姥姥和洛洛每周都要来看她和小饭团,这周来了如果没有看到她,姥姥一定会跟着着急,她经历了那么多,实在是不能再受打击了。
还有爸爸……
想到阮祁山,凌天雅突然想到了什么,小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裤兜。
那支钢笔果然在这里!
这是爸爸作为阮家的家主时的象征,当年的暗卫看到这支钢笔,就等于是看到了爸爸本人。
凌天雅还记得,阮祁山在给她这支钢笔的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嘱托后事的。他说,如果将来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以拿着这支钢笔,去h市找一个叫陶大宇的人。
这支钢笔她是下意识的装在自己的裤兜里的,由于上身的衣服较长,挡住了裤子,所以至今没有被人发现。
这时,房间的门传来了响动,这是有人来了。
凌天雅立即将钢笔装进自己的裤兜里,抱住双腿,继续看着窗外。
章可端着托盘走进来,刚想开口叫凌天雅吃饭,就看到中午送来的食物送进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凌天雅根本就没有吃。
“老师,你为什么不吃东西?”章可放下托盘,蹙眉问道。
“我说过了,别叫我老师,我听着恶心。”凌天雅没有回头,眼睛继续看向窗外。
凌天雅的冷漠和疏离让章可的心有一种被针扎的刺痛感,“不叫你老师,那要叫什么?”
“随便,人质、囚犯、这个女人、什么都可以。”凌天雅的声音充满了讽刺。
章可蹙起眉头,“这么多年,叫你老师已经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我改不过来,所以你就勉强的忍受一下吧。”
凌天雅嗤笑一声,“难道我现在不是在勉强忍耐吗?”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再恨我也不应该和自己的身体做对,你的胃不好,长期空腹会胃疼的,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章可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央求,“所以,吃些东西吧。”
章可的话让凌天雅恍若隔世,在国外的时候,只要她不好好吃饭,章可就会在她的耳边反反复复的絮叨,说的就是这些话。
想到过去,凌天雅逐渐冰封的心忽然就化开了一下。可在片刻的怔愣之后,那个快要融化的心又坚硬起来。
此时此地,这个房间,那杯铁栏杆挡住的窗户,无一不在告诉凌天雅,抓她到这里来的就是章可。
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潜藏在她身边的虚情假意。
“我要见你的头领。”凌天雅冷声说道。
“头领暂时不会见你的。”章可说道。
“他一天不见我,我就一天不吃饭,直到他肯见我为止!”凌天雅的声音决绝笃定。
章可咬着嘴唇,她知道,凌天雅是一个说到就会做到的人。/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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