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沈云芳这边的春联生意越来越好了,可能是因为时间越来越邻近过年,也可能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了这里有一个卖春联的摊子,所以在进入二月份之后,来这里买春联的人多了起来。笔@趣@阁wWw。biqUgE。info
“石头,别光顾着玩,带着你弟弟看着点。”李香莲在给人卷春联的空隙,回头交代了自己两个儿子看摊子。
“哎,知道了。”石头拽了拽弟弟的衣服,“你在这边看着,我去那边。”这是准备两个人分工,一人看一边。
“香莲,你先别管他们,赶紧的,那边还有人等着买呢。”刘建军这边给人卷着对联,却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哎,好嘞,马上,您先等一小会儿啊,一会儿就给您卷。”李香莲笑着说道,“您的好了,一共是五毛钱,拿好。”
她把手里已经卷好的对联递了过去,顺手把人家递过来的五毛钱拿了过来揣到了胸前挎着的军挎里。
“大姐,你在那边忙吧,这边我来。”沈云芳招呼完一个客人,紧接着又走到另一头给客人卷选好的对联。“您选好了吗,是只卖对联呢,还是买一整套,买整套的划算点,啥都有了,能便宜一毛钱。”
“云芳啊,找钱。”刘建军那边喊道。
“哎,来了,马上,您先选着,我一会儿给您卷啊。”沈云芳又马不停蹄的跑到刘建军那里,拿过他递过来的十块钱,找回了九块四。
自从进入二月份之后,来逛小市场的人络绎不绝,连带着来买春联的人也多了不少,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一波一波的,一下子来十多个买春联的,这个时候石头和栓子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
沈云芳在人多的时候主要的工作就是收钱找钱,李香莲和刘建军算账都不是很行,怕算错帐多找人钱,所以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沈云芳。
几个人一阵的忙活,终于把这波人都送走了。
刘建军把头上的狗皮帽子摘了下来,擦了把头上的汗,“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今天这是咋的了,全首都的人都来这逛了咋地,人咋这么多。”前几天还因为没有人来发愁呢,现在一下子来的人多了也发愁,忙不过来啊。
“来多了还不好,人多了,咱们的春联就能卖的多。”李香莲的嘴从今天中午来了之后就没有合上过,看着这人来人往的人群,她这笑容就是想收也收不住。
“好是好,不过要是能抻悠着来就更好了,这一下子都挤过来咱这几个人忙活不过来啊。”刘建军嘟囔道。
“就你事多,别说了,有人来了,赶紧的招呼。”李香莲看到有人又过来了,赶紧进入状态。
“这位同志想买春联吗?我们这全乎,啥都有,你随便选随便挑,价钱绝对的公道合理,一副对联二毛钱,一个大幅字二毛钱,小福子三个一毛钱,门帘三张一毛钱,您要是买全一套,就给您个优惠价,五毛钱,一整套五毛钱。”李香莲这两天练习的,嘴皮子也可以了,有人过来,她上来就是一大串。
来人是一个小年轻,听了李香莲的介绍哼哈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就真的认认真真的从头开始挑选。李香莲就跟在人家后头,随时准备给人卷春联。
小年轻从头到尾看了有半个小时,也没选出满意的。
这中间又来了两拨人,李香莲早就转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只有栓子和石头认为这个人有问题,问题很大,所以四只眼睛紧盯着人家,就怕人家是来顺手牵羊的。
等这波人都走了,李香莲才又转过来问小年轻,“同志,你选好了吗,要哪个?”
“大姐,我要是想多买点能给我便宜点吗?”小年轻嘴上说着,但是眼睛却是看着沈云芳的,这个收钱的女人应该是这几个人里说的算的。
李香莲没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想降价,“大兄弟,我们这卖的已经够便宜了,一副对联才两毛钱,要是买一套还能便宜一毛,你想想这三毛五毛的你买回家那可是能贴一年呢,多划算啊,真不贵。”
“不是大姐……”
“大姐,我来吧。”沈云芳赶紧的走过来,“这位同志,你想买多少?”
“这个嗯……同志,”小年轻在叫沈云芳的时候有些犹豫,这小姑娘好像比自己还年轻,要妹子有些不庄重,叫大姐就把人叫老了,所以随后想了想还是保险着来,叫了同志,“我买多少得看你给我便宜多少。”
果然,这个人就是个二道贩子。
“哈哈,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成本跟着也没有太大的利润。你要是真的想买,我也不跟你说需的,你要是能买一百幅以上,我就算你一毛六一副,你要是买一千副以上,我就算你一毛二一副,怎么样。”沈云芳把自己想好的价格说了出来。
小年轻听了苦哈哈的笑了,“这位同志,我看你比我还小,我就不客气的叫一声大妹子了,你看你这价格给的还是太高了点,我是真的有诚意买你的对联,你总得让我也赚点不是。”
那意思是想和沈云芳在商量商量价格。
这个时候正好又来了一拨客人,“同志,我这个价格已经是让到最低了,你也应该知道,印这些对联成本不低的,我们这还是在外省找的地方印刷的,你想想,纸要钱,制版要钱,印刷要钱,从那么大老远的运过来也要钱,我给你这个价格就是良心价了,我还真的没挣你多少钱。你先考虑考虑,要是觉得行,一会儿我们再谈啊。你也看到了,我的这些对联不愁卖,这人屋漾屋漾的。”沈云芳把他晾到这去招呼别的客人了,这也是一种销售手段。
等沈云芳几个人又把这一波人送走之后,才又走过来和小年轻商量价格。
沈云芳是咬定了一口价,那个小年轻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谈了起来。
中间又有人来买对联,沈云芳都是可着客人先来,客人走了,才来搭理小年轻。
最后,沈云芳好像被磨的受不了了,终于松了松口。
“这样吧,我也说了,我们这有成本跟着呢,你让我在降价就是为难我,我不可能做赔本生意是不是。你要是能一次拿五千张以上,我就给你再降点。”
“多少?”小年轻看终于松口了,眼睛闪闪发亮。
“最低给你一毛钱一张,这是最低价了,你看要是行,你就掏钱拿货,要是觉得还贵,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你去别处再找找看吧。”沈云芳一副无奈的样子。
要是别处有,他还用在这墨迹这么长时间吗。“大妹子,你这个价格我也做不了主,这么着吧,我回去商量商量,要实行,我在来找你。”小年轻想着先缓缓。
“行,你随便,不过我们的货也不算太充足,这几天卖的快,要是来晚了,我可能就没有那么多货供给你了。”沈云芳一副随你便的样子,咱家的东西现在是独一份,好卖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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