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宗没有想到夜辰会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就算他有所防范,也不是夜辰的对手。
仓促之间,罗宗只来得及用手地挡在前方,然后就被夜辰的拳头狠狠地轰击在他的手臂上,接着整个人被夜辰从天空中砸到下方的草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泥土和碎草在深坑上飞舞,罗宗躺在深坑中咆哮着:“夜辰,你胆敢对我出手。”
夜辰目光冰冷地看着下方,眼神很冷,仿佛隔着很远都能够感觉到那丝丝的凉意。
罗宗狞笑着,依然不惧夜辰的冰冷眼神,咆哮道:“夜辰,我并非你的下属,这里更是军营,你胆敢都打我,真是视军规如无物。”
“怎么回事!”远处,一道威严的声音怒斥道。
“元帅!”罗宗朝着天空中行礼。
“参见元帅!”不管是天上的还是地下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刻站直了身躯,右手捶打着左边胸膛上的甲胄,发出了整齐沉闷的敲击声。
夜辰也跟其他人一样,对傅程行了一个军礼。
傅程从远处的天空中走来,他的身后跟随者数十名夜冥军的高层,两名副元帅都在列,宋秋也在这些人群中。
然后,傅程站在不远处的天空,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波动,仿佛连天地都跟着颤动起来。
“元帅!”罗宗大声道,“夜辰在军营内私自殴打末将,还请元帅做主。”
傅程望向夜辰,冷冷地道:“夜辰,这是怎么回事。”
夜辰淡淡地应道:“此人,诅咒我将士死在天殇秘境之中,居心不良,只是略施惩戒而已,若非这里是军营,他已经死了,所以,他应该感谢我手下留情才对。”
无数人在天空中摇摇头,刚才那一幕,很多人看在眼中,罗宗的做法确实过分了,无论换做谁,要是手下的兄弟死伤太多,内心都不会好过,罗宗的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
“呸,夜辰,你莫要信口开河,人人都看到你对我出手,你说我说的那些,可有证据。”罗宗大喝道。
不少人瘪瘪嘴,以罗宗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性格,仗着背后的巨大背景,不做出那种事情才叫奇怪。
夜辰冷冷地道:“我就是证据,你若不服,尽管来挑战我。”
“元帅!”罗宗把目光投向了傅程。
“够了!”傅程喝道,“都是我帝国的将军,在这吵吵闹闹像什么事。”
看到傅程发怒,罗宗只能暂且把怒气压住,不敢继续顶撞,只能用恶狠狠地目光看着夜辰。
傅程皱了皱眉,对着身边的人道:“江阴城的军队,为何还没有出来。”
身边有人小声道:“那边传来了消息,说很快就会出来。”
罗宗狞狞地笑着,低头道:“我说的是事实而已,一支新兵,原本就不应该放进去,自私自利的人,不仅抢了他人的名额,更害了下属,谁知道,这一次会是什么状况呢,一支落在最后的队伍,怕是更加危险。”
罗宗的声音不低也不响,但在场的众人都是什么耳力?罗宗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位将军的耳中。
傅程虽然不满罗宗的言行,却也没有说话,罗宗这话确实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而且新兵不去天殇秘境,更是夜冥军的共识,若非江阴城是独立军,夜辰为此还闹出了一些风波,傅程也不会让一支新兵进入到天殇秘境中。
无数人不满地看了罗宗一眼,接着保持沉默。
夜辰看着罗宗,冷冷地道:“罗宗,你可愿意跟我打赌。”
傅程的眉头挑了挑,却没有出言阻止。
罗宗抬头,脸上带起一丝嘲笑的意味,对着夜辰大声道:“你要怎么赌!”
夜辰淡淡地道:“我赌我的士兵折损率,不会超过两成。如果我输了,输你一件皇级的法宝。如果我赢了,赢你一件皇级的法宝,你可敢赌。”
“哈哈哈!”罗宗狂笑道,虽站在地上,脸上的讥笑却越发地浓郁,用手遥遥地指着夜辰,大喝道:“夜辰,就凭你的一支新兵,也敢说死亡率不超过两成,就连百战老兵,都不一定有如此高的生存率。”
夜辰冷冷一笑,脸上带着轻蔑,居高临下地看着罗宗,漠然道:“我江阴城进去的士卒,就连武灵都没有几个。现在只问你一句,敢赌,就拿出法宝来,不敢赌,就闭上你的狗嘴。”
“哈哈哈,既然你要送我一件皇级的法宝,那我又怎么会客气。”罗宗狞狞地笑道。
夜辰不声不吭地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件皇级的铠甲,然后对着傅程道:“元帅,可否做个中间人?”
傅程沉声道:“可!但赌局过后,此事掀过,同为我夜冥军的将军,当齐心协力。”
“谨听元帅教诲!!”夜辰把铠甲扔向傅程,傅程身边的一位亲卫出手,把盔甲稳稳地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后,赞道:“好宝贝。”
夜辰的下巴微微扬起,挑衅地目光看着罗宗,讥笑道:“你的法宝。”
“哼,老子还怕你不成。”罗宗拿出一柄匕首,同样远远地甩了过去,同样被傅程身边的亲卫握在手里。
傅程淡淡地开口道:“所有将士,暂先原地休息!”
“是,多谢元帅!”众将士大声应道,然后坐在了各自的宝船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阴城的士卒,依旧没有身影。
不少人摇摇头,独自一支军队留在天殇秘境,很有可能导致源源不断的妖兽反扑,之前袭击其他军队的妖兽,现在很有可能都集中在江阴城那里,所以哪怕江阴城还剩余有些人,也很有可能出不来了。
傅程的身边,有亲卫道:“传帅,刚刚那边传来消息,说遇到了大部队的妖兽,有好几万只,让我们迟点关出口。”
傅程点点头,按照规矩,那边只要还能传来消息,这边就不会关闭。
但如果真遇到大范围的妖兽袭击,就连傅程都不怎么看好,那毕竟只是一支新兵。
罗宗的笑容越发地灿烂,他相信,只要时间等地越长,江阴城的部队损失就越多,他越有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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