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天坑和天坑中的废墟,废墟内无数的断肢残体和把砖石染成红色的血液,加上天空中黑色如同神魔般的身影,组成了一副瑰丽的图画。
下方的众多弟子,甚至忘记了愤怒,或者说,在这一道如此强大的身影面前,他们根本不敢愤怒。
他们庆幸,刚才没有在大殿中,否则就跟大殿里的人一样,绝对无法幸免。
那样强大的力量,不是下方的人可以抵挡,就连他们非常尊敬的长老企图抵挡那银枪之威,都被转眼间杀死。
天空中,黑色的身影缓缓地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声音如同闷雷般滚滚传来,让人心中因为恐惧而狂颤,那一枪,若非对着的是宫殿,没有人可以活着。
这句话,是平日里紫光宗的人对其他人说的,但现在,却有人用同样的话质问紫光宗,却让人觉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这一切,都建立在夜辰强大的实力之上。
没有实力,惹怒了紫光宗,那就是常百惠这种下场。
大殿的深处,一道声音在咆哮着:“不管你是谁,胆敢犯我紫光宗,今日别想活着出去了。”
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大殿的深处一步步走出,在天空中朝着夜辰的方向走来。
无数人眼神狂热地看着拿到紫色的人影,那是紫光宗的顶梁柱,也是整个紫光宗的灵魂,宗主裘海峰。
看到裘海峰云淡风轻的语气,所有人的心中莫名地一定,原本被吓傻的宗主夫人,突然间大声吼道:“夫君,那小子是这小贱人的姘头,杀了他。”
裘海峰的目光全部放在夜辰的身上,淡淡地道:“很不错的武技,真难以想象,你一个武王,竟然能够施展出如此可怕的武技,说实话,我也没有能力施展。”
顿了顿后,裘海峰的声音继续传开:“不过,你只是一个武王,施展刚才的武技,不知道你还有多少力量。呵呵,愚蠢的年轻人,如果你刚才那一击对老夫施展,老夫还要忌惮,但现在,怕是你根本无法施展那一招了吧。”
随着裘海峰的声音缓缓传开,下方被吓呆的众人慢,慢慢地随着裘海峰的言语重拾信心,连裘海峰都那样说了,那么事实,恐怕也是如此了。
夜辰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讥笑着这个自以为是的老者,旋即淡淡道:“你不懂,不过是井底之蛙。”
夜辰的底气和实力,岂是眼前这个老家伙能够看懂,夜辰说的理所当然,但是在裘海峰的眼中,无疑是一种嘲笑。
“我不懂?”裘海峰冷冷地一笑,“你不过只是一个小辈,境界不过是个武王,我走过的修炼之路,远非你能想象,我见识过的武技,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呵呵,我不懂?”
冰冷的目光遥遥地逼视着夜辰,裘海峰在天空中站立,淡淡地道:“我不会立刻杀掉你,既然下面的女子是你的人,那么她所作的事就需要由你负责,所以,我会废掉你的修为,让你跟她一起承受非人的折磨,最后再给我儿陪葬。”
裘海峰的声音冰寒,人群听到他的话,便都感受到一股寒意袭来,很冷。
夜辰看着他,笑容绽放,脸上的讥笑更浓。
“你笑什么?”裘海峰冷笑着道。
“你在恐惧!”夜辰淡漠的言语从口中慢悠悠地吐出,让裘海峰的目光为之一凝,旋即冷笑着道:“恐惧?我乃紫光宗的宗主,武皇的修为,岂会怕你一个小辈?”
下方无数弟子也在笑,当他们听到宗主亲口说出对方只是武王,对方没有否认的时候,他们的心中已经大定,按照常识,武皇对武王拥有碾压之力,身为武皇的裘海峰,又怎么会恐惧一个武王。
夜辰脸色平静地道:“若非你恐惧,你会第一时间出手,先把我拿下。毕竟我一枪刺破了你的大殿,让你紫光宗颜面大失,等于在你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但现在,你却没有上前,你在恐惧我刚才那一枪,你无法确定,我是否还能再施展一枪。”
裘海峰的双眼冰冷,狞狞地道:“小子,既然你这么快想要寻死,那老夫就成全你。”
“夫君,留活的。”宗主夫人狞狞地道。
“宗主威武!”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然后无数人跟着呐喊起来,下方人群激动,大喊道:“宗主威武。”
“哈哈哈!小子,老夫看看你有多大的能力!”裘海峰上前一步,右手猛然超前退出,一道银色的掌印狠狠地拍向夜辰身躯。
掌印巨大,把夜辰整个身体笼罩着。
看到宗主恐怖的力量,无数弟子们发出了更加兴奋的呐喊声:“宗主威武。”
夜辰平静地站在天空中,长枪在前方搅动,银色的掌印在银枪的绞杀下,变成了支离破碎的银光在夜辰的面前破碎,然后如同风一般拂过夜辰的身边。
“什么?”裘海峰的目光一凝,夜辰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令他震惊。
下方,无数原本大喊大叫的弟子们,此刻如同被捏紧了脖子的鸭子一般,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
对方,貌似并不像宗主所说的那样弱啊。
夜辰银枪低垂,指着前方,淡淡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全力出手,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被夜辰当众羞辱,加上儿子的惨死,裘海峰的怒气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闻言狞狞地道:“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如此狂妄的底气在哪里。”
裘海峰右手虚抓,银光泛起,一柄黑色的长枪被他握在手中,长枪出现后,裘海峰身上的气息瞬间凌厉数倍,长枪遥指着夜辰,怒道:“小子,老夫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枪法。”
“你要跟我比枪法?”夜辰闻言,轻轻地一笑,脸上嘲笑的意味变得更浓,那丝丝的不屑讥笑,就连下方的观战的弟子们都感觉地清清楚楚。
夜辰的银枪微微朝上,遥遥地指着裘海峰的方向,凌厉的枪芒在枪尖上吞吐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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