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款步走上祭坛,陈阳感受到的是脚下那看似松散,毫无规律可言的块垒石头,与泥泞干草填充,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但实际上,踩在上面,可谓夯实无比。
“这祭坛,当真是百余年前的东西吗?”陈阳眯起眼睛,一步步走上祭坛。
祭坛前的台阶拢共也就不过五层,但是自打陈阳走上前去之后,便立刻感觉到,两条腿突然好似变得十分沉重,好似被灌了铅一样。
“怎么会?感觉步法如此的沉重?”陈阳眯起眼睛,走上台阶之后,便不知为何,自己的脚步就放慢了,总感觉,自己的双足变得十分沉重,隐隐的有一种疼痛的感觉,从自己的脚底板直钻到自己的两条小腿肚子里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陈阳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但是如何不对劲,却也一时半会不知从何说起。
总之这祭坛给他了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好似刚走到这祭坛上面,自己的身上就落下来了一块千斤巨石一样。
陈阳艰难的走到祭坛上面,转过头,下意识的看向身后。
却发现,不知何时,孙教授,高子溪,以及秦峰,正在拼命的朝着陈阳这边呼喊着什么。
但诡异的是,无论他们如何的呼喊,站在距离他们并不远的祭坛上,陈阳仍然是听不到孙教授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只是看他的表情,以及眼神落点的方向,无异的的确确是在冲着自己高声喊着什么。但诡异的是,陈阳无论如何都听不到,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仿佛在这一刻,自己失去了听力一般。
陈阳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更加疲倦了一份,仿佛走过这简陋祭坛五级台阶,仿佛是攀登了一座遥不可及,高耸入云的雪山一般。
此时此刻的陈阳,再也难以支撑,便瘫软的坐在了祭坛上面。
紧随着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在倒悬着,头晕目眩之中,一切都仿佛在一点点的进入虚无。
头重脚轻的感觉,让陈阳噗通一声,瘫软的倒在了祭坛上。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不管是喝酒,还是从自打自己记事起来,就实属罕见的头疼脑热,发烧感冒。
这些虚弱,无力,头晕目眩的感受,陈阳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或者说,自己从来没有感冒发烧的感受。
但是此时此刻,陈阳却觉得,自己仿佛好像是感冒了,这种头晕目眩,浑身虚弱无力的感觉,让陈阳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
更要命的是,他很冷!
异常的冷!
那种寒冷的感觉,将他包裹着,根植在内心之中,一点点的传递全身。以至于陈阳刚走上祭坛,他便忍不住的在打寒颤。
他抬起头,望向祭坛下面高子溪等人。
后者众人仍然在朝着陈阳他这边张望着,并且手舞
足蹈的在说些什么,可是,周围地下河的浪涛声音,在这一刻完全掩盖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无论陈阳怎么去听,都始终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也就在陈阳对于现在自己身体出现衰弱的情况无能为力的时候,突然,他注意到,祭坛下面的高子溪正冲着自己比划着什么。
或许是那一夜露水姻缘的经历让二人产生了默契,陈阳最先注意到的便是高子溪,她的动作有些特别。
与所有人冲着自己大喊不同,高子溪则是在拍着她自己的肩膀,并努力的用另外一只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
看似是冲着自己指指点点,但实际上,她的动作以及神情,仿佛是在提示陈阳肩膀上有什么?或者说,从自己的左肩膀回头看?
不管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陈阳却已经大致理解了高子溪大致的想法,便立刻顺着左肩看去。
只不过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陈阳着实吓了一大跳!
当陈阳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却看到的是一张人脸,
赫然的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那是一张毫无表情可言的人脸,淡漠,惨白,没有任何的表情,不怒不笑不喜不悲。眼睛特别的小,眼角向下,鼻梁也算高挺,但是脸上粗糙的雀斑,却看上去无比的真实。
“这他妈是什么鬼啊!”陈阳下意识的伸手向自己肩膀上的人脸抓去。
但当他触及那人脸的一瞬间,陈阳心都跟着凉了!
这他妈人脸也太凉了吧!
毫无温度,就像是一块冰一样,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死气沉沉的!
就是一颗孤魂野鬼,无主的人头一样!
然而当陈阳将那人脸摘下来的一瞬间,人头后面一连串的黑烟已经滚滚而起,瞬时之间,黑雾再度将陈阳包围!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幻觉!
陈阳这般想着,却突然想起来,自己上了祭坛之后,这真元之力仿佛就消失了了。
于是陈阳再度尝试着提及丹田之中的真元之气,转瞬之间,真元之气横生而起,刹那之间,祭坛之上,白芒大作,真元之气,如同溃堤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瞬间淹没了祭坛,也瞬间将那团黑烟驱散!
周围一切都仿佛变得再度安静下来,陈阳看着四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高子溪。她正在关切的看着自己,问道:“陈阳,你不碍事吧!?”
她语气关切,看得出是真的担心陈阳。她随后又说道:“刚才,那黑烟就趴在你的后背上,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吗?”
陈阳茫然地摇了摇头,刚才一切无比的真实,但是按照常理来说,自己这敏锐的六感,对于危险的洞察,不可能让自己毫无发觉啊!
“从你上了祭坛之后,这黑雾就在此笼罩,将你包围了起来,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一点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陈阳说着,但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么的诡异!
再看着脚下踩着的祭坛,陈阳心一横,便说道:“这一切都因你而起,我便先毁掉你再说!”
说完,抽出大马士革刀来,内里丹田之气轰然升起,包裹在陈阳周身,汇聚在那掌心之中,以至于大马士革短刀都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更为光彩熠熠。
说时迟,那时快,心中一横,便手起刀落向着祭坛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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