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试着冲破囚笼枷锁,却奈何,周遭金漆与鸡血勾画出来的纹路,在地面,墙壁,门廊,甚至下水道里都撰写了无数。
道士环顾四周,莫名的感受到那一股子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威压,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向自己。
“看来,贫道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们几个小娃娃了。”老道士眯起眼来,看着周遭一草一木的风吹草动,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周在的戾气在他双眼合上的那一瞬间,陈阳都感觉,周遭的风都好似安静了下来,一草一木,风吹草动,都仿佛停歇了下来。
陈阳更是觉得,连带着那从天而降的雨帘,都仿佛跟着停了下来。
万籁俱静,落针可闻。
陈阳立刻觉察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如同黑暗一样,一点点的从周遭侵袭而来,将自己笼罩其中。
“小心!”他对杜海青说着。
杜海青自然是分辨的清,如今的形式,她也并未盲目上前,而是缓步退后,拉开了与那道士的一定距离
。
此一举还真就让道士的脸上展露出了一抹异样的神采,他似是有些得意,看着杜海青后退了几步,便也知道,这女人应当是开始有所忌惮了。
“小年轻,江湖浅,凡事不加多的思考。殊不知,这所谓后手,哪里是让你们现在就亮出来的?”老道士说话的语气十分戏虐。
只见他话音刚落,便举起单手,而后从身侧的布袋里面,取出来了一根道家拂尘来。说话间,只见那道士手舞拂尘,直径的奔着杜海青而去。
他化作道道残影,转瞬间的功夫,人已经逼近到了杜海青的面前。他只是拂尘一扬,便是一片白光形成一条夺命般的白色弧度,如刀剑残影,端是凌厉。
“小心!”陈阳立刻下意识的提醒,却见那杜海青,不退反进,迎着那散开如雪花一般的拂尘便踏风而去。
这女人左手一扬,便看到几片绿叶从她的袖口里飘了出去,如同入水浮萍一般,绿叶轻飘而去,看似无规则的飞行途经,但却速度极快。
刷刷刷!
只听的三声破空声响,那绿叶子竟在半空中,迅速
化作三片金色的叶子,质感极硬,如钢如铁。
“不好!”那老道士怪叫一声,看着那飞来的绿叶子,接连后退了数步。
第一片叶子飘然而至,落在了老道士的肩头,本是随处可见的绿叶,却在虚空中化作了金色的金叶子,陈阳此时才定睛一看,那叶子不知何时,竟然是金属质地不说,边缘锋利无比,叶子的边缘棱角,形成了一道道的锐刺,尽管谈不上是吹毛断发,但却也是锋利无比!
第一片叶子划破了老道士的肩膀头,却并未触及皮肉,但是第二片叶子,已经如再度刮来,速度堪比子弹一般。
陈阳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叶子直径穿透了老道士的肩膀,鲜血夹杂着森白粉骨头岔子,从老道士的肩膀李飞了出去,这第二片也子,连皮带肉,刮走了老道士身上一片血肉。
第三片叶子萦绕在老道士的面前,眼看着便是直奔着牛鼻子老道的面门而去。
“这,才是杀招!”杜海青声音无比的清冷,似是不带有半点的情绪一般,话语之间,她手里的金叶子已经飘然而至到了老道士的面前。
眼见那锋利无比的金叶子要在自己的面门上豁开一条血窟窿,而老道士方才出手太快,整个人飞速掠到了杜海青的跟前,如此距离,已经难以施展,更难以避闪了,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老道士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头顶,便是刚想要一跃而起,躲开那金叶子,虽说距离上有些勉强,就算自己用尽全力,纵云而去,那金叶子也很有可能在自己的身上豁开一条血窟窿。
但老道士还是打算强行运力,蹬着脚下的青石板,整个人用尽全力的向上跃起而去,然而,转瞬之间,那自己就在用力准备逃逸金叶子的围杀之时,突然,头顶上一道黑影便压了过来!
他抬起头看,却看到,陈阳不知何时,竟然从屋子里横冲了出来,整个人如一只小山一般压下来,周身黑影窜动,转瞬之间的功夫,陈阳竟已到了老道士的头顶。
而他手里,还紧握着一块板砖!
“哎呀!”老道士只觉得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再看着陈阳手里的那块板砖,当真是立刻心凉了一截。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便发出哎呀的一声哀嚎,陈阳则是手起板砖落,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响声倒也没有
多么惊天动地,但是听得人都觉得,这一板砖下来该是有多疼。
陈阳手里的板砖碎成了三块,齑粉无数,小碎块更是满地都是,老道士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捂着脑门儿上的不断往外涌血的血窟窿,这一板砖砸下来,他整个人此时此刻全然像是一个血葫芦一般。
一铺过在地上,那金叶子最终没有要了他的命,只是顺着脑门儿头顶的道冠而去,道冠被金叶子割裂的碎成几瓣,老道士一头散发,十分落魄的坐在角落里,他勉强的想要直起身,想要重新站起来,但根本就是无可奈何,尝试着站了两三次之后,老道士最终还是一屁股坐了回去。
头顶的血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流如注,失血了,便是破了功,老道士此时此刻没有半点功法在身,法相也被陈阳一板砖给掀翻了,此时此刻的老道士,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高人姿态,连骨子里的猥琐劲儿都被陈阳一板砖给灭了。
“道长!”短发女人站在一旁,他此时此刻动弹不得。
周身法相符篆无数,走出去半步,浑身便如同被电了一般,炙热无比,也疼痛钻心。老道士挨揍的整个
过程,她只能看在眼里,却根本无法帮忙,只能留在原地干着急。
此时此刻,看着老道士整个人像是个血葫芦一样,短发女人就更为着急了。
陈阳转过头,看着那短发女人,冷声说道:“美女,你和这牛鼻子到底什么关系啊?”
短发女人轻声冷哼:“关你什么事,混小子,别让我出去,出去了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陈阳哦了一声,根本无所顾忌那女人的这点威胁,只是走到老师的跟前,一把将他身上的布袋给扯了下来!
“你...还给我!”老道士气喘如牛,声音像是个漏风风箱一般,那叫一个难听,头顶的血似乎很难凝固,也不知是因为上了年岁,还是这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下来,冲刷着伤口难以止血,谁知道呢,反正陈阳不关心。
“还给你?没听过这道理,技不如人,就得挨打站稳了。”陈阳翻开那袋子。
要说这老牛鼻子的袋子也是稀奇古怪,里面什么都有,有一鼎破旧的香炉,里面空无一物,还有几个贝壳,两三个不知年代的铜钱,一个旧款诺基亚手机,
还有两个锦囊,早已没了香味,也很旧,气味儿更是古怪。
“这都什么东西。”陈阳没好气的说着,翻看着那老道士的口袋里面,在最下面,却翻出来了一个竹筒子。
竹筒表面翻着油光,边角都漆黑了,不知多少年月了,两个均被木塞子塞的严严实实的,但是陈阳还注意到,这竹筒的边角镶嵌金丝,缠绕在这周遭,十分的精致小巧,竹筒边缘雕花镌纹,上有不知名的符篆纹路加持,握在手里晃了一下,里面却没有半点声响,但却给人一种沉甸甸的质感!
“老道士,我听说你有一件法器,是专门收纳那些游历人间的阴鬼冤魂的,我问你,是不是这两个竹筒!”
老道士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陈阳转而看向不远处的苏晴儿,后者此时此刻比刚才更为虚弱了一份,眼见那两个竹筒,她定睛一看,立刻眼神里有了些许的神采奕奕,冲着陈阳点了点头,示意陈阳,这竹筒,便是老道士身上的法器宝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