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单上的一片红色的血迹,陈阳的第一反应便是,完了,闯祸了。
之前只是心里嘀咕,这好端端的,苏秦怎么钻进被窝里面哭了起来,却不曾想,竟然是因为这个。
要说陈阳也经历过别人的第一次,比如当初在清河村支教的女大学生李倩。只是,却也没经历过因为这事儿便哭鼻子的情况。
陈阳有些头大,想来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桥段,便是把手搭在了苏秦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别哭了,我知道,道歉没什么用。但我真不知道。”
他的话刚说出口,苏秦便抖动了一下肩膀,生生的从陈阳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我也没怪你,只是你做贼心虚以及这番话说的也太过虚伪了一些吧。”
陈阳抓了抓头发;“那我应该怎么说才算不虚伪”
听完此话,苏秦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起来,哇的一声大叫,似是又看到了床单上的那片如同樱花一般大小的殷红血迹,引的她小腹牵扯撕裂的疼痛,止不住的负面情绪立刻涌上心头。
那是一种悲伤,失落,怅然,以及后悔的情绪。
苏秦恶狠狠的看着陈阳,大声说道:“渣男!我本来是要留给我的丈夫的!”
陈阳故作世故且轻佻的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传统且保守的。”
说完此话,苏秦便炸了毛,一把揪住了陈阳的领子,说道:“你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废了,让你这辈子都成个太监!”
“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啊?对你负责嘛?”陈阳玩世不恭的说道。
“用你负责?你负的起责吗?”苏秦说着,转过头来,站起身走向了洗手间:“别和我说话,我要洗澡,恶心!”
陈阳挠了挠头,说道:“你特么别整的我好想QJ了你似的,分明是你情我愿的好吧。”
“你还说!”苏秦气得直跺脚,却发现,自己只顾着着急上火,却忘了身上身无片衣,赤条条的站在洗浴间的前面,陈阳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浑身更是上下一览无余。
想来清凉的身体赤条条的站在房间里面,苏秦便更是又羞又怒,转而跑进了洗浴间里面。不过多时,便传来了潺潺水声。
自己躺在床上,看着床单上的红色痕迹,陈阳整个人脑袋也是蒙的。
谁能想得到啊,苏秦这么一个姑娘竟然还保留着人生最珍贵的第一晚,在此之前,倒是听说过她谈过男朋友,更何况喝了一肚子洋墨水,思维方式肯定和传统的在国内上学的人不同。
但却没有想到的是,她竟是如此保守的人,还真保留着最珍贵的一次!
水声潺潺,苏秦似乎洗了很久,陈阳坐在沙发上喝着蛇酒。想来着稀里糊涂发生的一切,脑袋里就有些空空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苏秦洗完澡走了出来,却是已经吹干了头发,看着陈阳说道:“我想好了,也不需要你负责,你也不用紧张。”
陈阳眨了眨眼睛,看着苏秦:“那我还是应该想你对不起,不知道你未经人事,我应该温柔一些。”
被陈阳这句话噎的气差点喘不上来,苏秦抓起衣服,三下五除二的穿戴整齐,带好了自己的包,说道:“不过这件事如果你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我肯定饶不了你!”
说完,她便起身打算离去,陈阳却抓住了她的手说道:“之前的话开玩笑的,正式向你道歉,能否请你一起吃个晚饭,权当是赔礼。”
苏秦头也不回,只冷冰冰的丢下了一句“滚”便走出了房间,离开了酒店。
人走了,陈阳反倒是心里感到空落落的,转而喝了一大口酒,便下楼寻摸东西吃去了。在酒店餐厅,要了一瓶酒,一份牛排,一大份意面,吃的稳稳妥妥,心里十分的满足。转而离开了酒店,直奔疗养院去了。
疗养院的季太月,自从上次发病了到现在,倒也没有再犯过病,身体各项体征也趋于平稳。
“感觉如何?你的药需要一天三次服用,头一个月,我怕出岔子,便每天都来为你监督着。”
疗养院有自己的食堂,凭借季家的关系,单开一个小灶不是问题,马二旺煎药,陈阳则把药汤端到了季太月的面前来。
“吃完药睡了一觉,感觉还行。”季太月如是说,她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看着陈阳,眼神里溢满了笑容。
“药要坚持吃,针灸也每天都不能停下来。最关键的是,等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得开始运行五禽戏的动作了。”陈阳说着。
在《内经七十二篇》的治疗方法当中,关于季太月的病情有很多种治疗方法,陈阳选择的是针灸加药疗。但是,五禽戏这个东西,陈阳还是很希望让季太月来运行的,毕竟,这个五禽戏的动作,是自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训练的,效果有多显著,自己最清楚。
季太月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全部都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男朋友呢!”
正在喝水的陈阳听到这话,先写一口全把水喷了出来。
“你个小丫头片子,乱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是你男朋友了?!”陈阳听着小丫头的话,当真是焦头烂额,这小丫头别看躺在病床上,可是这心思却花的厉害。
也不知道自己的药里是不是加了别的什么东西自己忘了,这小丫头怎么就痴迷起来了自己?
倒不是陈阳不喜欢季太月这个小丫头,虽说病怏怏的,脸上气色也不好,但耐不住五官精致啊,病好了,气色恢复了定然是个小美女。
更何况富家千金,想要改名入赘季家的男的多了去了。
可偏偏陈阳还是觉得焦头烂额,这小丫头年纪不大,自己和她单纯的是医患关系,更重要的还是季家的父子俩都不是省油的灯,招惹一下就差点连命都丢了,如果敢占了他们闺女的便宜,这俩人还不把自己化学阉割了?
想想这些,陈阳后背生寒,冷汗直冒。
帮着季太月盖好被子便说道:“行了,你个小丫头,当务之急是好好养病,其他有的没的别想了!我去给你看看药怎么样了。”
正说着,准备转身,却看到,季明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一双死鱼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那样子看上去像是要杀人。
陈阳心说,刚才那话,这小犊子不会全听进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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