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的峰回路转让人始料未及,也让陈阳感到有些意想不到。
白正阳交代了几句话之后,便拍了拍陈阳的肩膀说:“后生可畏,后天就看你的表现了。”
说完,白正阳便离开了酒店,只留下了陈阳,秦素月以及白度淳三个人面面相觑。
“小白,你给我说,这事情你究竟还知道多少的内情?”陈阳急迫的问白度淳,这事情怎么一个小时前还波云诡谲,危急万分呢,一个小时之后,他老爹一来,便就峰回路转了呢?
白度淳双手摊开,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天地可鉴,我根本不知道我老爹回来这里!”
转而,白度淳看向了走到门口,推开门来,看到的却是那个姓秦的大哥站在门口,正抽着根烟,和一个面上有刀疤的男人谈论着什么。
等到白度淳开门之后,秦哥和刀疤停止了交谈,给了刀疤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他们所在的楼层。
“秦哥,到底怎么回事?”
姓秦的摸了摸肚皮,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哈,大侄子,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给你爸说吗?白先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格外小心。所以,让我在你身边,一方面是对你有个照应,另外一方面,则想着是能监督着你,不让你再出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拍了拍陈阳的肩膀说道:“行了,我的人已经在楼里了,这个酒店也有你爸的股份,你安心住着,这几天,你们三个可都不要乱跑。”
他说完,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肚子饿了便自己叫东西吃,我先走了。电话在床头上面,是我的个人手机,有事情,打我电话就行。”
姓秦的老哥走了之后,白度淳这才说起了这个老哥。
他叫秦钊,以前便是白家的人。白正阳早年创业的时候,秦钊便一直跟着白正阳,也算是老友之一了。
只是后来,秦钊和白正阳分了家,一个经营着颇具规模的商业帝国,而秦钊则在省城开着一家连锁汽修公司,分布于省城全市三个网店,颇有规模,生意虽然和白正阳比不上,但是,秦钊在省城的江湖地位还是很足的。
后来,汽修公司上了轨道,秦钊便开始倒腾起来了煤炭,能源集团整治了之后,煤玩不下去了,便听白正阳的话,倒腾起来了文玩古董。
明面的江湖上来说,秦钊算得上是洗白的那一群人,逃过了八九十年代最为严苛且雷厉风行的严打时代,千禧年大浪淘金,秦钊这种街头混迹发家的人物,也能出入正堂,有着颇为显赫的身价,上岸的江湖人士,这年头着实不多了。
“社会社会!惹不起惹不起!”陈阳听了秦钊的事情,便觉得这人能够和白家这样的商业家族攀上关系,按理说,也是二者之间一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想来,白正阳早年间的生意经里面,也绝对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从古至今,一将功成万骨枯,谁人的上位之路都不可能是一番坦途风顺的。
送走了秦钊,陈阳便和白度淳坐了下来,聊起了后天的事情。趁着饭点儿的时间,二人在酒店顺便叫来了一些饭菜,然后开了几瓶啤酒,秦素月陪着,陈阳便和白度淳聊了起来。
“老白,你给我透个底,这事儿你还知道多少?”陈阳问道。
白度淳眯起眼睛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不是我想象得到的了,也绝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的神情很萎靡,有些提不起兴趣,似乎这件事上来说,向来有着个人英雄主义的白度淳,此时此刻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上学的青春时代,自己的一切都被自己的家人掌控着。
“说实话,我爹是一个很自我为中心的,我们家上上下下不管是谁,都得听他的。从小就是,后来我去国外上了学,倒是好了不少。自己出来做事,虽然他给了不少帮助,但也很少干涉我的事情。只是...今天这事儿之后的感觉,让我...还是很不舒服。”
陈阳端起一杯啤酒碰了白度淳面前的杯子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说道:“天底下爹妈都是为自己着想的,你别想的这么狭隘。你家老爷子就是在生意场上久了,一句话有可能影响许多人,乃至于许多家庭的命运,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脾性。”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陈阳都觉得违和,自己十八岁之后,便不再见到过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自己实际上并无太多的资格说这些。
几杯酒下肚,饭菜也过了三四圈,面前杯盘狼藉,白度淳也开始和陈阳谈起了季家的那位自由体弱多病,号称现代林黛玉的大小姐。
“说来也是凑巧,那位大小姐,我还真见过面。”白度淳谈起此事的时候,便眯起了小眼睛来,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
“季家人接触的不多,但是这位季大小姐,我倒是见过,嗯,确切的说,还算认识的。高二那年,我出国留学,学校都在纽约,我在曼哈顿,她则在长岛。只不过,我是被老头子送到那里上学的,他则是被送到那里看病的。”
白度淳说着说着,便似乎是因为回忆起了往事,而拿起了一根香烟,放进嘴里,点燃,吞云吐雾间,似乎心口也结出了些许的惆怅之感来。
“的确是个可怜人的丫头,我见到她的时候,那小丫头十六七岁了吧,可病怏怏的,看上去骨瘦如柴。纽约大学有一个专业的医疗团队作为他的私人医疗和保健顾问,她每天的用药都是经过这个医疗团队来完成的。
因为我就在纽约大学,所以对她早有耳闻,虽然她不是在纽约上的学,但是,纽约的华人圈尤其是留学生全,知道这个国内来的隐形富豪的千金的却大有人在。”
白度淳侃侃而谈,陈阳则细细的听着,一边听着,一边喝着啤酒。
“那你知道她得的什么病症吗?”陈阳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白度淳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并不太清楚,只听说是有关于神经系统的疾病。但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
“家里人安排下,我去了长岛几次,自然而然的见到过她几面。家里人安排的,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我爹命令着我去,我或许根本想不到这茬。毕竟,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不喜欢这种家里人安排的社会交际,开趴,抽麻,吞云吐雾才是年轻人该做的事情。”
陈阳嗤之以鼻说道:“可不是每个留学生都像你那样的,一个月的零花钱就能买一辆沃尔沃当代步工具。同人不同命,你可别炫耀了。”
白度淳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说道:“话说太远了,说正题。我倒是见过季家的小姐,的确是小姐的命,奈何身子骨太弱的。据说是和她在娘胎里的时候有关系,谁知道呢,人家的私事,我肯定是不方便打听的。
不过,倒是听说,也许是身子骨不好,季大小姐颇受宠爱,连那个做事风格嚣张跋扈,不计后果的季明,对这个妹妹都是爱护有加。陈阳,如果你能搞定季大小姐的病,我想,U盘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翻篇了!一如我老爹所说,这的确是个机会!”
“那么这个季大小姐的病情,我有多少资料可是以参考的?”陈阳问道。
白度淳想了一下,说道:“卧槽,我怎么忘了这茬了。我还真有个朋友,当初在季大小姐的医疗团队里面做过事情,一个女留学生,学的就是神经内科,作为医疗团队的一员。本来以为是要留在纽约大学的,可后来非典的时候回了国,你要是需要,我现在这就可以帮你联系。”
陈阳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太晚了,人家说不定休息了。不过,能帮我约见在明天下午,也行,咱们去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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