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三书谈妥了马场合作的事情的所有细节,悬在陈阳心里的石头也终于算是缓缓地放下了。
在春节除夕来临的前夕,陈阳终于可以走出白子别院,做一做适当的运动了。
每天憋在家里,日子可想而知要多枯燥有多枯燥,看着邹甜他们可以上山下水,漫山遍野的跑,陈阳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好在伤势恢复平稳,这才两个多月,陈阳就可以行动自如了,只是不能腰伤的特殊性,因为伤及脊椎骨头,所以这剧烈运动基本上和陈阳告别了。
五禽戏许久未练了,包括那桃子让自己锻炼的八极拳的套路,更是没机会去学,日渐荒废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受伤的这段日子,简直成为了一个和尚一般。
因为是腰伤,基本上自己也告别做那事儿的机会,哪怕是坐上来自己动,邹甜也担心太过用力而导致腰伤的复发和二次伤害,所以,每天陈阳面对着一个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却只能看而吃不进嘴里,那种痛苦可想而知,可谓是百爪挠心。
尤其是这些女的还一个二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其中以关幼鱼最为过分,基本上每天都要调戏行动不便的陈阳才罢休。
并且这调戏的手段可以说是层出不穷,五花八门。
比如大半夜换上几句挑逗意味的黑色风情睡衣跑到陈阳的房间门口去敲门,但却什么都不做,只是做一些撩人的动作便立刻走人。
再比如大半夜的发一些堪称十八禁的火辣照片给陈阳,一个个足以拿去当岛国动作爱情片的任意封面。
又或者干脆文字上的攻击,内容直接并且十分露骨,简直堪称文学大师,每个词都用的恰到好处不说,还要拿捏语气,每个微信都仿佛能够凑成一个内容丰富,并且让人遐想连篇的小H文一样,撩拨的陈阳心中百爪挠心,心痒难当。
如此过分而又荒唐的生活把陈阳压榨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所以当自己能够下地走路之后,便立刻换了一件衣服,穿着鞋出了门。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透透气。
受伤的两个月来,几乎每天都是在家里带着,好不容易有机会走出去,陈阳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深冬的白石山,下起了小雪,穿着一件皮氅子行走山中,倒也不觉得天气阴寒。
天上渐飘雪花,自天上落下,散落人间,化作雪水,流淌在泥泞的山路上。天地间仿佛是被蒙上一层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白纱,周遭青翠的山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东之后,逐渐变得枯黄的枝头,点成线,线成面,于是漫天的黄叶覆盖之下,整个白石山倒也显得孤寂荒芜了不少。
若非是道子口方向隐隐约约传来的施工的声音,还真容易让人觉得这里是一处被人遗忘的荒山野岭一般。
再过几天,等到封山前,道子口的工人也得离开了,临近除夕,忙碌一年,工人也要回家过年了。
没来由的想起这些,陈阳便觉得心情大好,也许是过年的原因,也许是明年开春,道子口的景区便可以正式上线迎接游客的缘故,总之陈阳心情很好,拦不住的那种美好。
跺了跺脚,踩掉脚伤的积雪和泥泞,一路顺着清河村的小路而去。
也许是因为道子口的项目原因,清河村如今许多家庭都换了房子,老旧的房屋得意翻新,有些人家甚至新房比县城里的方子还要好看,一个个都学着陈阳白子别院的样子修建,倒也有模有样的。
新房子翻新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许多人为了等待新房都暂且去了县城或者其他地方的亲戚家凑合,都等着年前新房子盖好再入住进去。
陈阳在村子里溜达着,到了小卖铺,买来了一小包瓜子一边走着一边嗑着。
瓜子是那种散装的,一块钱能吃很多的那种,也是村子里自己人炒的,并非外面买来的,味道很好,当做零食陈阳可以嗑一下午。
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溜达到了一处民宅的前面。
这民宅是个老旧民宅,正值翻新的日子,四面漏风,里面更是黑漆漆的,显得十分破败。
整个清河村或者说白石山都在处于万象更新的状态,这种半新半旧的房子倒也是随处可见,不足为奇。
只是陈阳走到此处的时候,隐约便听到屋子里悉悉索索的传来阵阵古怪的声音,似是有人在说话的样子,那声音还挺尖锐的,并且十分熟悉。
好奇心驱使,陈阳便凑近了去看。
透过黑漆漆的窗户看去,却看到,屋子里的破败火炕上面,一男一女,两条白花花的人影正在不断的上下动换着。
男的面容被阴影遮盖,倒是那女的面容,十分熟悉,一眼便看的真真切切的了。
巴馨!
“你这牲口,离婚这么多年了,鬼知道在外面做了多少寻花问柳的事情。”巴馨仰着头,似乎沉溺于这快乐之中,表情却显得又有些痛苦。
只听得她的话,陈阳微微一愣,难不成,那个男的是她的前夫?
巴馨是离过婚的,清河村是人都知道,只是前夫究竟是谁,长得什么样,却不得而知。只听说是外乡人,俩人感情不和,结婚之后便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久而久之日子便过不下去离婚了。
如今再看,这和巴馨在这破房子里寻欢的一定是她的前期。
陈阳躲在暗处,看着巴馨徜徉在欢乐的海洋之中,不由自主便想起来这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候的样子。
巴馨在村子里算得上是是体面人了,上过大学,还是省城大公司的白领,虽说长相一般,但好歹也算是在村子里不缺男牲口惦记。
只是,那些平日里恨不得拜倒在巴馨石榴裙下的男牲口肯定想不到,私底下的巴馨竟然是这么一个放得开的人吧!
“离婚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没找过别的男人!”
“也不知道你在外面睡了哪家的脏女人,再传染给我一些暗病了。”
“哼,口是心非!我这状态,哪里像是成天花天酒地,寻花问柳的!?”
“得了吧,吹牛不上税!”巴馨说完,痛呼了一声。
陈阳赶紧闭着眼睛,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太过辣眼睛了,也有些少儿不宜,转身离开。
心里碎碎念着,这一男一女,也太不讲究了,大白天的光天化日的,做这样的事情,声音还这么大。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
想来自己受伤这些日子以来,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三月不知肉味,到现在看邻村的老母猪都快赛西施了!
一边念叨着,一边离开了这十分之地,转头顺着小街往外走打算回家。
出来了快一个钟头的时间了,也该回去了,时间久了怕不是得被邹甜那婆娘絮叨不可。
。